说自己长得帅吧，其实也还行，谁会觉得自己丑呢。
念了十几年书了，一直都是无人关注的校草，实在不敢相信今天自己会被表白。
李启帆心里很郁闷，要是在以前，面对一个可爱的小萝莉，绝对会当场答应。
可现在不一样，他不是一个学生，是与黑天鹅对弈的社团成员。
说不定哪天，会冷不丁地死在某个角落。他是不怕，毕竟自己一无所有。还真是古人那句话。
一身清贫怎敢入繁华，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
迟迟等不到回应，洛丽莎心中似乎已有答案，眼眶逐渐变得湿润。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感觉自己沦陷了。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我很想多了解你一点，但我真的一刻都等不了，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在楼阳台上女生的助威下，她大声喊出心中的话。
李启帆无奈，只能摸了摸对方脑袋说道。
“对不起……”
在洛丽莎无声的哭泣中，这一场表白也迎来结尾。
回到宿舍，李启帆只感觉身心俱疲。独自躺在床上，大脑开始放空。
宿舍里的三兄弟互相看了几眼，最后还是秦天柱忍不住开口。
“帆哥，洛丽莎挺漂亮的，还是我们学校的大姐头，你干嘛拒绝她？”
听见又是这档事，李启帆很郁闷地侧过身去。
谁说自己不想答应，奈何自己命苦啊，大仇未报怎么可能有功夫谈情说爱。
“帆哥，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把他推给我吗？”秦天柱色眯眯靠过来，不断搓着双手看起来十分猥琐。
刘苗条满脸嫌弃，吐槽道。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洛丽莎就算是瞎子，她都不可能看上你。”
“少在这打击我！”秦天柱摸了摸自己下巴，略带自信的说道。“我到是觉得，我们身高挺般配的。”
此话一出，刘苗条差点没把口水吐出来。
“你不会以为女生喜欢和自己身高一样的吧？”
“那我是不是有机会？”赵二壮从上铺探出头，对于身高他有发言权。
三人的争辩，听得李启帆很恼火，捂着脑袋沉声开口。
“我说你们这群学生怎么老想着谈恋爱，作业写完了吗？一天天的。”
“好了，别哭了丽莎。”
女宿舍里，陈思瑶安抚着床的洛丽莎。
对于这次表白的结果，陈思瑶多少也能猜到。她知道李启帆不是来念书的，又怎么可能会去和一个未成年少女谈恋爱。
尽管如此，她也不能直说。
第二天，一大早李启帆就被叫到校长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
得到许可，李启帆才推门而入。刚走进去就看到冯生正在品茶。
校长为其倒上一杯茶后，缓缓开口。
“今天找二位来，主要是想聊聊关于案子的事情。”
“化验报告好需要一两天。”李启帆解释道。
郇丽娟已经死亡，这份报告看似没什么用，却能证明李启帆的死亡预告没有出错。
王力的身份就会遭受怀疑，至少李启帆自己是这么想的。
可奈何大部分人是不相信他所谓的威望预告的，即使报告出来，他们也可能觉得是在造假，毕竟这件事情有悖常理。
而校长明显就是这一类人，他拍了下大腿叹气道。
“就算跟你说的一样，那是人肉又如何。活生生的人就站在我们眼前，难道把那几个本是受害者的学生抓起来？”
、冯生端起茶杯，听到此话停住了喝茶的动作问道。
“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校长倒掉自己那杯茶，语气十分无奈。“这件事情，该翻篇了。”
在校长看来，学生们都回来了，而且安然无恙。黄丽娟也受到了惩戒，学校又加强了警戒，估计以后也不会有这类事发生，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不可能，这事过不去。”李启帆一口回绝，在他看来。
不管自己的能力有没有出错，把学生抓走，又莫名其妙放回来，这件事本身就是在跟社团挑衅。
对此冯生也肯定地点头，黑天鹅明显在示威，若不追究到底。
这样的事情，以后就可能频繁出现。
校长却笑着说道。
“放心好了，局长那边我会沟通好的。”
“好啊，只要局长让我们走，我们立刻撤离。”李启帆站起来拍了拍屁股。
一边的冯生看到也不在喝茶，站起身就和李启帆离开了办公室。
校长还笑着将两人送走，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两个人可不归警局管。
反而就连局长，也要配合他们工作。
猎鹅社团虽没有几十年前活跃，却依旧是国家最高机密组织。
继续和这个校长聊天也是浪费时间，又不能把自己身份公开，所以李启帆想着，就让校长去做无用功吧。
星期六校内的学生很少，李启帆在学校转了大半天。
直到深夜，他来到天台，俯视着校园他的心情是轻松的。
案子却是给他带来不少烦恼，可对比起初，到处被人追杀，还是舒坦不少。
说起来，一天都没见过陈思瑶了，她和洛丽莎在做什么？
他也不希望洛丽莎太伤心，发现到自己脑子在想奇怪的东西，他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校园。
天台几乎能看到整个校园，就像王力日记里说的一样，食堂隔壁的渣土车不间断地来回运土。
现在最大的线索就是厨房，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肉是怎么送进厨房的。
看了眼蓝天，他自言自语道。
“靠无人机运送吗？”
一边说一边思索着可行性，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黑天鹅能开传送门进去。
可食堂的楼道连着大堂，下去也会被监控拍到。况且无人机也不能载人飞行吧。
莫非靠科技干扰监控，如果是黑天鹅，有这种科技也不是不可能。
话说回来，天上不行，或许……
正在推理，李启帆的大脑却突然宕机，他的瞳孔迅速夸张。
死亡预告的发动让他有些莫名其妙，他看了眼四周才发现，自己处于观察者状态。
在这个房间里，五个人围在一张桌子前。
李启帆顿时想起这是王力死的场景，这些人都戴着口罩，他只好上前查看这次死亡预告的对象是谁。
一上前，李启帆顿时神色凛然。
手术台上，居然是已被分尸的洛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