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要找的便是张朗，他是第一个失踪的学生。
失踪案也有非常离奇的是，进了食堂后人间蒸发一样，却又在几天后出现在校外路段。
说他穿越了，可能都有人信。
叮咚！
这次开门的是张朗本人，与王力相比他的气色要好上不少。
见到李启帆也没有过激的反应，反而是很礼貌地将两人带到厅。
发现对方精神状态不错，冯生直接开门见山。
“我想问一下，你在饭堂吃宵夜时，有没有感觉脑袋变得迷糊。”
失踪的事情，张朗是一无所知。
两人就开始从听话水入手，脑袋迷糊便是一些医生给出的解释。
大部分病人表示，在喝下听话水后，脑子很乱也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对于这个问题，张朗思考了很久，但得出的结果，还是摇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无不让李启帆起了疑心，听话水理论上不会让人失忆，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不知道。
两人离开后他说了自己的想法，冯生也有些狐疑。
“你是说他骗我们，可他没有理由隐瞒吧。”
李启帆点了点头，无论如何一个受害人，确实没理由撒谎。
之后两人又去了高武家，和之前审问的一样，一问三不知。
对于食堂的吃宵夜时有没有不舒服这件事，他也只是摇头。
但让李启帆更在意的，还是高武的状态。
高武妈妈说，他一整天都坐在家里，情绪也没有太多不适。
剩余的两名学生，他们也没能问出一点信息，给人的感觉就像集体失忆一般。
“你不觉得高武过于安静了吗？”车内李启帆突然发问。
冯生专心开着车回道。
“安静怎么了？”
“怎么了？”李启帆掏出一份纸质资料。“上面明明写着，高武失踪前是一个运动狂，可他家的健身器材一动没动，只是坐在那发呆。”
“有可能是失踪后导致的吧、”冯生猜测着，一般人在遇到重大事件后，出现抑郁其实也很正常。
李启帆却不这么认为，转头就要开始分析起来。
“这些人确实是失踪过，可他们对自己失踪的过程和前因后果一无所知。大脑完全一片空白，在自身又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的情况下。如果是我，感觉就像睡了一觉，是不会有心理负担的。“
“还有，要说他们心里受到创伤，你不觉得他们都很安静吗？就连王力都只是害怕我而已。其他人正常沟通也是没有什么问题。”
一路上的分析，两人也来到今天的最后一站。
老式的街区内，地面是用石头铺成的街道。
他们停在一座红色小铁门前，里面便是黄丽娟家。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过后，黄丽娟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见到冯生手里的证件，表情跟见到鬼一样，瞬间把门合上。
叩！
吃了个闭门羹冯生表情很不悦，李启帆的表情却像意料之中。
先不说肉的问题，就从审讯室也可以看出她的毛病。
当时若不是失踪的学生突然回来，黄丽娟估计已经招供，这一点来说她绝对有鬼。
于是惊慌说明这家伙不是主犯，甚至不知道学生会回来，可对抓走学生这件事绝对是有参与。
咚咚咚！
“请配合我们的调查！”冯生再次敲门，声色俱厉的说道。
黄丽娟背靠在门上，神情慌张地开口。
“之前不都是问过了吗？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失踪的学生都回来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黄丽娟女士，我们有很多让你入狱的证据。就比如你给学生食用不知名肉类这件事，就够你做个七八年了。”
叩。
李启帆此话一出，铁门被轻轻推开。
门缝上出现一张脸，黄丽娟已经黯然失色。
事实上不管化验有没有终止，她买肉时做假账已经是证据确凿，甚至连她都不知道买的是什么肉。
可这并不是李启帆想看到的，黄丽娟就算以买卖人肉被判刑，那真正的凶手也仍逍遥法外。
他迫切地想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些线索，哪怕只是对方的作案手法。
“请让我们进去。”冯生两手交叉在身前，一副秉公办事的样子。
黄丽娟尽管一脸不乐意，也只好给两人让出一条路。
两人走进屋内，尽管黄丽娟特意打开门采光，狭小的房间还是很昏暗。除了厕所是独立间，其余的厨房和床板都放在客厅里。
床上还躺着一名男子，面容消瘦看起来十分虚弱。
一张轮椅摆在床前，李启帆可以确认，此人就是黄丽娟的丈夫。
李启帆左右看了两眼，发现没地方坐，他干脆直接开始发问。
“为什么我们会来，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关于那些不知名的肉，你是从哪买来的？”
根据ai兔子的跟踪，王丽娟每次去采购时，都没有买肉，却又在回到学校时拿出肉来。
对于这一点，李启帆真的很想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可对面的王丽娟，迟迟都没有说话。
见状李启帆露出无所谓的样子，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说：”为了报答那些人的恩情，至于你为之送死吗？”
此话一出黄丽娟表情明显一怔，片刻过后还是强撑着开口。
“什么报答，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想到对方会嘴硬，李启帆笑着掏出手机。
“数据表明，你在一个月前买了双男性拖鞋。你丈夫是个残疾人，只能坐轮椅，你买来做什么？”
“而且我进来那么久，都没看到那双鞋子。是你藏起来了吧？”
“所以你到底在隐瞒什么？让我猜猜看，那些人治好你老公的腿，对应的你为他们提供犯罪合作。”
黄丽娟黑着脸，想了许久开口道。
“我当时发现买错了，就给扔了。”
“扔了？你可真大方，你常年给丈夫寻医，账户里也没什么钱。”李启帆冷冷的注视着对方。
“你觉得，这种话我会信吗？”
“老实说出来，让我们把他们绳之以法不好吗？你知道买卖人肉有多严重吗？死刑都是轻的。
作为丈夫你就愿意看自己老婆白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