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弱鸡放在身边，确实没什么威胁。
不过，有会有什么用？
女孩悄悄从门缝钻进病房，靠在墙边不敢抬头。
样子看上去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装可怜吗？可惜李启凡最不吃这套，即使重病在身，眼神依旧透露出敌意。
半晌过后，房间里依旧宁静，冯生朝女孩扬了扬头。
“哎，介绍一下自己嘛。”
“额…哦。”女孩不知在想什么，被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
“启帆哥哥好，我叫陈思瑶。”
对方的反应，李启帆也早已习以为常，一如既往地胆小。
但启帆哥哥是什么鬼？自己也才刚满十八岁。
不想说话的他只好白了冯生一眼。
后者也很懂，立马就出来解释。
“人家才十七岁，叫哥哥不是很正常吗？”
“才十七？”这的确惊讶到李启帆。
直到对方点头，他才肯接受这个事实。
究竟是什么让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当暴徒啊？
“跟你一样，孤儿。不过别人当十几年孤儿了。”
“谁派你来的？”李启帆的语气听上去像审犯人。
孤儿确实让他感同身受，但之前毕竟是敌人，上来只报个姓名，未免太敷衍了。
“我……我是。”冰冷的语气让陈思瑶打哆嗦。
冯生看向李启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就不能温柔点？看给人家小孩吓的。”
转头有一脸和蔼的笑道。
“没事，思瑶。你就有啥说啥就行。”
“好的，冯叔。”陈思瑶抹掉不知何时出现在眼角的泪珠，抿了抿嘴后开口。
“我叫陈思瑶，小时候一直在孤儿院长大……”
十二岁那年，陈思瑶被一个叫梁刀的人收养。
前不久她养父杀人未遂，被判终身监禁。
也就是那天，她才知道自己养父是一名黑天鹅雇佣杀手。
也由于梁刀被捕，黑天鹅便想让陈思瑶填补人手上的空缺。
组织刚好收到刺杀李启帆的任务，自然成了对她的一次考核。
“雇主我不知道是谁，可他来那天我也在场，他的声音和你很像，我就知道那么多了。”
雇主想也知道是那个冒牌李启帆，可刚才提到的梁刀，李启帆感觉越听越耳熟。
“梁刀？”他拖着下巴沉思。
一旁的冯生鄙夷地看过去。
“就刺杀你父亲失败的刀疤脸，我之前在天鹅市给你看资料时，你都没认真记吗？”
“哦～那个刀疤脸！”李启帆恍然想起，确实是有看到过这名字，不过当时自己也没太在意。
“也就是说……”
“没错，是你把人家养父送进去的，现在别人又成孤儿了，所以你得负责。”
听着冯生的话，陈思瑶脸上微微泛红。
负责的含义有很多，这小姑娘怎么想没人知道，李启帆却是已经从床上下来。
他径直走过，把目光凑到对方脸上，两手突然捏住陈思瑶脸蛋，开始使劲的扯。
“疼~”陈思瑶发出一声娇喊，疼痛让眼角泪珠滴落，却不敢做丝毫反抗。
看到这一幕，冯生也吓到了。
“不是你小子上来就动手啊？太过分了吧？她还是个孩子！”
确认对方的脸撕不下来，李启帆才松手回应道。
“鬼知道她是不是那个死变态假扮的。”
仇人的能力他可是历历在目的，能瞬间变成其他人的模样，就连声音也能改变。
而且老是喜欢疯狂大笑，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既然有一个时刻想杀自己的仇人，李启帆自然也不能掉以轻心。
“那你怎么不试试我？”冯生骂骂咧咧的开口。
后者的眼神撇过去，透露出一股诡异。
“有道理。”
说着便朝冯生走去。
眼看自己的脸蛋就要遭殃，他赶紧捂住并开始辩解。
“我要是假，你早就嗝屁了！你还敢怀疑老子？”
下一幕，李启帆却是薅住他的头发。
“谁知道呢？那个死变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紧接着艾尼维亚精神病院便传出一声惨叫。
天鹅市，一座教堂外。
黑夜的雾色里，几只乌鸦降落在教堂房顶。
大门阶梯上，坐着两个面色不善的黑衣男子。
在两人对面，一名戴着鬼脸面具的人缓缓走来。
“又来咧，又来咧。”阶梯上一名黑衣男子把玩着蝴蝶刀，言语满是愤恨。
另一名男子眼神十分不悦。
“你最好是来付钱的。”
“付钱？”
面具人歪了歪脑袋。
“目标人物现在还活蹦呢，你好意思叫我付钱？”
此言一出，拿着蝴蝶刀的黑衣人瞬间蹦起来。
“我们没按你说的做吗！这次死了多少弟兄！潜入机场花了多少钱！你知不知道！你有付过一分钱吗！特么的！”
男子越说越激动，手中的刀也蠢蠢欲动，另一名黑衣人连忙阻止道。
“冷静点，老徐。”
说着他又看向面具人。
“我们确实照你说的做了，是你说子弹没用，让我们直接炸飞机。这都是你要求的，虽然他没死，但你一样得为这次行动付钱。”
场面突然安静下来，面具人沉默许久，憋出了两个字。
“没钱。”
“什么！没钱？我攮死你！”
拿着蝴蝶刀的人不顾阻拦，径直便冲过去。
砰！
教堂上的乌鸦乱飞，一缕青烟飘过，男子倒了面具人枪下。
教堂深处的房间里，真皮座椅上，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喝茶。
在他旁边，是一位身材魁梧，长相凶狠的保镖。
叩！
房门突然被推开，黑衣男子喘着大气。
“不好了老大！那家伙不仅不付钱，还把老徐杀了。”
西装男看着杯子里的茶。
“慌什么。”说着给一旁保镖使了个眼色。
“你去处理吧。”
“是。”
砰！
刚说完，这人就被门口的黑衣男子一枪爆头。
见保镖倒地，西装男顿时慌了。
“小六你干什么！等等，你不能杀我。”
“为什么？”
“我可是黑天鹅十二地煞—邓凯伦，杀了我，你也别想活，我的小弟很快就会赶过来。”
黑衣男子挑了挑眉。
“这身份还不错。”
砰！
……
“老大！”
一群黑衣人冲向房间。
叩！
邓凯伦从房间里走出来，在小弟们错愕的眼神中，他夺过一个手榴弹。
随手就扔进身后房间里，毫不在意地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