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丰问了阿华，阿华也如实跟振丰说了，振丰警告了一下阿华，示意他以后要小心。
等阿华离开之后，振丰一指阿华背影，朝小槐说道，“你都听见了吧？这差点就问出来了。”
他在房间里踱步，“小野明显是冲着老板在萝北的计划来的。”
“那些女人每句话都在套情报，今天问萝北的项目，昨天问老板的行踪，前天打听我们的资金来源......”
小槐坐在办公桌后，揉了揉太阳穴：“更麻烦的是，她们不只是在套情报。你发现没有，她们在有意识地挑拨关系。”
小槐说起另一件事，丽子和两个小弟阿明、阿亮在一起玩射击游戏。丽子先是夸阿明枪法准，然后又对阿亮说“你比他稳定多了”，最后在两个男人之间制造了一种微妙的竞争氛围。
“看到没？她在让这两人较劲，”小槐指着屏幕，“后来阿明和阿亮为了谁教丽子更好差点吵起来。”
振丰盯着屏幕，突然说：“她们每个人盯上的小弟都不一样。美智子主攻阿华，由纪缠着阿强，丽子同时在撩阿明和阿亮，另外三个女人也各自有目标。”
“这不是随机选择，是精心分配的。”
小槐点头：“小野研究过我们。阿华跟老板时间最长，知道的内幕最多；阿强管仓库，清楚我们的货物进出；阿明和阿亮是本地人，人脉广，消息灵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
“而且她们不只是用美色，”振丰补充，“你注意美智子和阿华的对话了吗？她在满足他的虚荣心，夸他能力强、有人脉、受重视。这些小弟平时在咱们手下被呼来喝去，突然有个漂亮女人这么捧着，谁不迷糊？”
两人陷入沉默。娱乐城大厅传来的喧嚣声隐约可闻，那些欢声笑语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
“槐哥，丰哥，”一个小弟敲开门，是负责财务的小刘，他脸色为难，“这是这几天的游戏币兑换记录，有点不对劲。”
小槐接过记录本，眉头越皱越紧。记录显示，过去三天游戏币兑换量激增30%，但营业收入只增加了5%。这意味着大量游戏币被兑换后没有用于消费，或者被重复兑换。
“有人用现金买游戏币，然后转手低价卖给别人？”振丰问。
小刘摇头：“更糟。我观察了一下，是咱们的小弟自己掏钱买游戏币，然后送给那些女人玩。”
“那些女人玩几下就说累了，把剩下的币存起来，下次再来玩时直接用。实际上她们几乎没花自己的钱。”
振丰一拳砸在桌上：“他妈的，这是用我们的钱养她们来对付我们！”
小槐相对冷静：“生气没用。现在的问题是，怎么破这个局？”
“按照老板的意思，”振丰说，“得找另一批女人来对付她们。”
小槐苦笑：“小梅和小红手下确实有姑娘，但把她们弄到娱乐城来，那不是更乱？到时候两拨女人打起来，咱们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那你说怎么办？”振丰烦躁地点燃一支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狐狸精把咱们的兄弟都迷成傻子吧？”
小槐沉思片刻：“硬来不行，得用巧劲。”
小槐摸着下巴，看着手里的账本，“首先，咱们得给这些女人制造点麻烦，不能让她们这么顺利；其次，得让小弟们自己意识到问题。”
“怎么制造麻烦？”
小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们不是喜欢玩游戏吗？咱们就在游戏上做文章。”
第二天，娱乐城推出了街霸争霸赛，奖金高达五千元。比赛消息一出，立刻吸引了大量玩家报名，包括那几个女人和美智子等人。
“这是个机会，”美智子在洗手间对同伴们低语，“比赛会引起更多关注，我们也能更自然地融入这里。”
“而且，如果能在比赛中表现出色，那些男人会对我们更加崇拜。”
由纪对着镜子补妆：“但我们的任务不是玩游戏，是打听陈阳在萝北的计划。已经三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急什么？”丽子整理着头发，“小野先生说了，这是一个长期任务。陈阳在萝北的动作肯定不小，不然不会这么保密。我们只要在这里扎根，慢慢渗透，总能找到突破口。”
“可是......”由纪还想说什么，被美智子打断。
“别可是了。今天的目标是阿华，他昨天差点就说出来了。今天比赛是个好机会，我会想办法让他放松警惕。”
然而当她们回到大厅时，发现情况有了变化。娱乐城多了几个新面孔——不是客人，而是工作人员。三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穿着统一的制服，正在帮客人调试机器、讲解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