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冲喜霸妃

轩少爷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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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我稀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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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千夜微抬眸,平静无波地望着他,淡淡地道:这么说,是我找错了方向?原来罪魁祸首是父皇?

羽寰冷冷一笑,即便没有他,也有旁人,只要这个天下不是你一手遮天,那便总有人趁你不注意,抽冷子就给你一刀,让你生不如死!

的确如此!虽说我素来不赞成以暴制暴,但有什么办法呢,有些人总会自寻死路,我也拦不住啊!羽千夜优雅地起身,掸了掸袍袖上不存在的灰尘。

羽寰背着双手,身姿昂藏,建议道:你若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看谁还敢反抗你?

羽千夜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想说的就是这一句吧?这么多年来,你处心积虑,一心想着报仇,多半也是冲着这个位极顶端的位置吧?

羽寰沉默了一会儿,斩钉截铁地道:假使没有你,这血海深仇我早就报了!这个皇位,我也誓在必得!

他顿了顿,放柔了语气:但,恰好有你……我思来想去了很久……我不想成为孤家寡人,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娘……她在临死前,曾含泪嘱咐我……一定要好好待你,谁都可以恨,唯独不能恨你!

羽千夜眼神一片黯然,令人心动的长睫轻颤不止,他微垂头,伸出修长如玉的手,罩上眉心。

羽寰眼圈泛红,语声微哽:你出生时,我已六岁,看着你白白嫩嫩,粉团子似的模样,我那时好高兴有个亲弟弟……你小胳膊,小腿像藕节一样,眼睛乌溜溜的,像水灵灵的黑葡萄……当时我就想,这就是我的弟弟,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他……那时我多么快乐,伸手逗一逗你,你就会咧着小红嘴,冲我傻乐……他也快乐晕了,爱你如至宝……

他话锋一转,突然不再沉缅往事,变得言辞铿锵,掷地有声:奈何许多事都不由人,命运,只会按它自己的脚步走,你我亦是身不由己!有我助你,你取这皇位犹如探囊取物一般,什么张家,什么皇后、董太师之流,都只是螳臂当车,不堪一击!

羽千夜一动未动,许久之后,他转过头来,除了眼圈微红,已看不出其它异样了,皇位,我不稀罕!你……你且留他一命,他一直对你疼爱有加,没想过养虎为患……你看在他对你……这么多年关爱备至的情份……

羽寰手指攥的死紧,低着头,英姿挺拔的身躯竟有些颤抖,许久不置一词。

羽千夜缓缓踱至窗边,推开窗扇,寒风挟着冷霜乍然卷进屋内,令人精神陡然一振。外面,天空厚厚的云层骤然破开,露出月亮大半个脸,将清冷的光辉洒了下来。

他倚窗而立,背后是一片朗朗月色,广袖宽袍,长发如墨,气度尊贵不凡,仪态万方,衣袂翻飞间飘飘欲仙,似欲乘风归去。

羽寰抬头望着他,同样被他绝代的风姿袭住了心神,而这时候,羽千夜清若冷泉的声音响起:四哥,皇位我不稀罕,但她,我称罕!你若疼我,以后便也要疼她,否则……

知道了!上次为了她,弄的兄弟反目,我还学不乖吗?羽寰恼火的一挥手,迎着他深遂幽深,却含着警告的目光,觉得这个弟弟真是白疼了!

……

解药制好了吗?萌紫玥。羽浣霞第一百次索问萌紫玥。

萌紫玥嘴角抿出恬淡的微笑,不慌不忙地往药臼里添上药材,盖上盖子,然后握着捣药的药杵开始捣药,并不厌其烦地答:公主,请稍安勿躁,马上就好。

羽浣霞脸上蒙着红色的面纱,一手撑起下巴,一手在桌子上得意的敲着鼓点,萌紫玥,本宫即便是想破头,也没想到,你还能有这么听话的一天啊!

她得意的吃吃而笑,语气洋洋:那些蠢钝如猪狗的太医,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嘛,至少,他们能配出让你听话的药,哈哈,真是大快吾心!萌紫玥,现下你还能拽上天,摆出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吗?

萌紫玥握着药杵碾碾,停停,精致的脸蛋上一片茫然,俨然是没有听懂公主的话。

隔了半天,她停下动作,蹙着眉头,费力地想了想,不解地问公主:公主,什么是拽上天?什么是不可一世?

羽浣霞冷哼一声,不屑一顾的看着她,还未来将讽刺的话说出口,萌紫玥却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接着道:我懂了,不可一世,拽上天,不正是公主这副模样吗?嘻嘻,我真是太聪明,什么问题都难不到我。

啪!羽浣霞脸色一变,伸手用力一拍桌子,便要发脾气。

哪知她脾气还未发作,却听萌紫玥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跟着咣当一声,捣药罐翻倒在桌上,滚了好几滚,顺着油亮的桌面摔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幸亏是捣药罐是铜做的,不然早摔碎了,可盖子脱落,药杵也不翼而飞,各种药材更是洒了一地。

羽浣霞火冒三丈,指着萌紫玥气急败坏的你了一声。

没料到萌紫玥却放声大哭起来,并抓起桌上的笔墨纸砚,还有各种药材向她砸去:滚,你这个狗公主,臭公主,我打死你!居然打翻我的药罐?这些药材,可都是上好的灵药,掉到地上便不能用了,又要好些日子才能集齐……你是坏人,我不要再看到你……嘤嘤……

几个宫婢连忙上前护住公主,挡住那些纷纷而来的物品。

羽浣霞目瞪口呆地望着她撒泼哭闹,又看了看地上被砸烂了的玉砚,还有一地的墨汁,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不过是拍了拍桌子,哪里就打翻了她的药罐?还敢骂她是狗公主?臭公主?且理直气壮地指责她是坏人?她是吃了豹子胆,还是怎样?

她深深怀疑,眼前这哭闹不休的家伙是故意的。

萌紫玥边抽抽咽咽,灵活的眼睛却四下里寻找趁手的东西,看样子还想砸东西。

羽浣霞见她还不知收敛,不禁气的七窍生烟:够了啊?你再胡闹,本公主立即命人打你板子,掌烂你的嘴!

萌紫玥一听,大光其火,双手一推,便力大无穷地将手边的紫檀桌案掀翻。宫女们吓的尖叫不断,慌忙护着公主后退,险险避开那差点砸到她们脚面的桌子。

萌紫玥犹不解气,发狠地踹了翻倒的桌案几脚,双手叉腰,冲着公羽浣霞脆生生地吼道:你干脆让人打死我好了!我也不配药了,不管什么药,都是有灵性的,你打翻了它们,还不快快给它们赔个不是……

说着,她气哼哼的就开始解腰带。羽浣霞鼻子都气歪了,又不知她要干什么,便不解地问:你又要干嘛?

投缳自尽,省得被你这种粗鄙不堪、什么都不懂的蠢公主气死。

羽浣霞快吐血,到底谁气谁啊?自己哪里蠢了?为什么给她吃了迷心散,她的个性就全变了呢?虽说是变得比以前听话了许多,可有时候,她好似更无法无天了,撒泼放刁,样样来!有持无恐的很,比她这个公主还不像话。

见萌紫玥踮起脚尖,将软软地腰带不停的往头顶的橼子上扔,她捂着一起一伏的胸口,忍着翻滚不休的血气,指挥身边的宫女,都傻了啊?赶紧拦着她啊!真真是没人样了,亏得那些太医好意思吹嘘他们的药,说的如何如何的好,吹的神乎其神的。结果,吃了就变成这副德性了……

萌紫玥见宫女上来拉她,又不上吊了,她拖着众人去撞墙,力气又大,嘴里还哭腔哭调,娇滴滴地:莫拉我,让我死了算了,那白痴公主一天到晚的气我,我早晚不是被她气死,便是被她活活打死,那我还活个屁呀!

谁是白痴公主啊?你才是名副其实的白痴?本公主马上让人宰了你!羽浣霞何时被人这样骂过,顿时气得失去了理智。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门啪的一声被人推开,来人声音朗朗,带着微不可察的怒意:萌紫玥,你又闹什么?

羽浣霞一看是她小舅舅,恨恨地道:她又发疯了,真想捏死她!等本公主好了,一定弄死她。

萌紫玥一见来的是锦裘华服的张三公子,立即叫了一声张三疯,接着冲公主呸了一声:呸,你个丫头养的二货,得意个屁啊,你永远都好不了,药都被你打没了,好什么好?

又骂她丫头养的!羽浣霞蒙着面纱的脸气到扭曲,眼神一阴,上前一步,便要给她一巴掌。萌紫玥却率先伸出脚来,要给她一脚。张三急忙上前拉住羽浣霞,大喝一声:公主,小心。

两人因张三的介入,都未能打到对方。羽浣霞气得鼻翼猛烈地翕张,面纱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动荡的厉害。萌紫玥却甩开拉着她的几个宫女,若无其事地蹲到地上去捡药材。

公主,莫和她计较,等她配出解药,再收拾她不迟。

张三命宫女将公主送回屋子,又吩咐下人将凌乱的屋子打扫干净。他垂眸望着萌紫玥,声音沉沉:萌紫玥,本公子觉得你这两天是故意无理取闹,太医的迷心散,是不是对你不管用?

萌紫玥对他的话听而不闻,头都未抬一下,兀自将散乱的药材拾进药屉。间隙,还将碎了的玉砚狠狠砸到张三的脚下,溅起了一地的碎片。不过张三不是羽浣霞,这种小儿科的事不能让他挪动分毫。

张三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根银簪子,倾身递到她眼前:簪子还你。

萌紫玥被抓来后,答应为羽浣霞配解药,并写了一张方子,让太医照着方子熬药,暂时缓解了羽浣霞身上的痒状。

淑贵妃本想直接喂萌紫玥毒药,以此来控制她,可又担心她反弹太大,进而来个鱼死网破。便盘算着,还是先好言好语的,尽可能地忽悠着她配解药,暗地里却偷偷给她下毒药,等她发觉中毒时,为时已晚矣。

但萌紫玥的心眼多的像河塘里的藕,送来的吃食,她都会用银簪仔细检验,见无异样,才会吃喝。而且,她似乎知道他们会在筷子上下毒,每次都会将筷子放在菜里搅动,然后再验菜。

淑贵妃边命令太医配银器验不出的毒药,边让张三将萌紫玥的簪子夺走。张三受其姊之命,佯装来看望萌紫玥,却偷偷抽走了她的发簪。

凑巧一位太医建议,与其用毒,还不如用那种可以暂时控制人心智的迷药,而且,这种迷药有个好处,可以掺在熏香中使用,方便的很。等到药生效了,她犹如一个傀儡一般,让她做什么便做什么,想怎么摆布她都行。

淑贵妃觉得此计甚妙,立马便采用了太医的建议。但这种叫迷心散的迷药,也是刚研发出来的新玩意,这位太医还未找人试验过,仅是按理论阐述,应当是如此。

掺了迷心散的熏香一熏,萌紫玥毫无疑问的中招了。

结果,她是变乖了,让配药,便老老实实寻了药材配药。但众人,抱括太医在内,皆迷惑不已,为何她中了迷心散后,会突发状况不断——她动不动便豁出一切的大闹一番,还寻死觅活,骂人也是骂的人家狗血淋头,自己却脸不红,气不喘。种种荒诞的行为,比之市井泼妇亦未遑多让,俨然一个活得不耐烦的状态。

张三有和羽浣霞有一样的怀疑,觉得她是故意为之,但苦于没什么证据,因为她不胡闹的时候,都很乖啊!

再说萌紫玥看了眼前的簪子一眼,伸手接过,随手就扔到下人的帚簸中。张三大惑不解:我看你挺宝贝这簪子的啊,遗失了之后,还特特地寻了好多回,如今我帮你找回来,巴巴的来还你,你怎么就扔了呢?

萌紫玥眨了眨眼睛,蹙起眉头:是吗?我怎么觉得,这簪子是特别讨厌的人送给我的,扔了算了。

说罢,她干脆盘腿坐到地上,拾了一根树皮模样的药材在手,掰碎了往嘴里扔,像吃糖果一样,吃的津津有味。

张三觉得那药材应该是苦的吧,一瞬间仿佛自己嘴里都是苦的,便好心地道:莫吃那个了,怪苦的,我让人给你送几盘点心来。你也莫坐地上了,姑娘家家的,还是得有个姑娘家的样儿。

萌紫玥白了他一眼,嫌他假惺惺,又聒噪,不予置评,仍旧啃着树皮。

张三觉得她那副天经地义的模样颇为碍眼,还待再劝,突然又有喧哗声传来:元朝暮,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遍?你还未与本公主大婚,便要先纳妾?你究竟置本公主于何地?

不是这样的,公主,你听……

嘈杂声渐大,张三拧起漆眉,若有所思地瞥了萌紫玥一眼,元朝暮?他不会是真想纳你为贵妾吧?这仅仅是姊姊的拖延之词,且萌紫玥不是也拒绝了吗?

萌紫玥瞪圆乌溜溜的眼睛,望着他,摆出和阿呆一样既茫然,又无辜地表情,声音甜甜地道:大叔,元朝暮是谁啊?你莫不是老糊涂了,我中了迷心散呀!

张三气的吐血,一张俊俏的玉面涨的通红,这死女人,一会儿喊他疯子,张三疯,一会儿又叫他大叔,他有那么老么?他也才二十出头而已,尚未娶媳妇儿呢!

他盯着她犹如春水洗过的黑眸,恨恨地道:白瞎了一双好眼睛,长你身上真是浪费,再惹我,有你好看。话音未落,他怫然不悦地挥袖离去。

气走了张三疯,打扫的下人也离开了,萌紫玥跨下脸来,颓废地往地上一躺,两手握成拳头,用力捶地……

福昌公主入住的那间公主房里一片闹腾,羽浣霞正在里面疯狂地砸东西,噼噼啪啪,稀哩哗啦的碎裂声不住传到门外。

而站在外面的元朝暮低着头,虽一脸羞愧之色,却脸色苍白,两股颤抖,好像是身体不舒服,在极力忍受的样子。他低声不住的解释:公主,朝暮知道自己错了,特来向公主赔罪。并且家父和家母,还有姑父和姑母,也要来向公主请罪,万望公主恕罪……

张三在暗影处默默地看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这元朝暮的确是生了副潘安貌,气质也温润,不然也不会让福昌公主对他一见倾心。

可这元朝暮……张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觉得公主真命苦,好好的一个天之骄女,素来都是雍容端庄,心高气傲的,现下却被他气得风度尽失,成了和萌紫玥这死女人一样的泼妇了。

其实张三的想法一半对,一半不对。羽浣霞之所以这样愤怒,一半是让萌紫玥折腾的,还有一半才是元朝暮的原因。

她修养再好,也是一位说一不二的公主啊,前被萌紫玥折腾的火气直冒,又被元朝暮要纳妾一刺激,就算她是个豆腐脾气,也忍不住了。

若是元朝暮提出是纳萌紫玥为妾,她也没这么大的火气,因为她事先就知道元朝暮心里有萌紫玥,她虽妒恨,虽挖空心思的想要除掉萌紫玥,但好歹有个心理准备了。可此时,元朝暮明着是来向她请罪,实则是希望她同意他纳表妹为妾!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郑惜霜一直对元朝暮死缠烂打,羽浣霞在选元朝暮为驸马时,便调查过了,甚至还派了红袖和绿釉去将她驱离元府,本以为郑惜霜回了郑府,便会死心嫁人去了。

孰料,郑惜霜和元朝暮之间竟死灰复燃!

本公主不同意,坚决不同意!羽浣霞发了一通脾气,砸烂了屋子,心里好受了些,指着一位宫女,阴狠地道:叫红袖速来见本公主,我是怎么交侍她的?驸马都要纳妾了,她居然不早点回来禀报,是何道理?

公主,红袖来向公主请罪。门慢慢打开,红袖低着头,垂着泪,缓缓走了进来,跪在羽浣霞面前。

此时此刻,红袖真信了那句话,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受公主之托,再加上公主曾许诺,以后会让驸马收她入房。为此,红袖对元朝暮身边的女人,向来是抱着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无论是萌紫玥,还是郑惜霜,或是其它想接近他的女人,亦不管她们的目的是什么,红袖俱是挽袖直上,打你个没商量!

然她委实没料到,不过是一错眼的功夫,便给那个郑惜霜钻了空子,和准驸马生米煮成熟饭了。

犹记当时,郑惜霜穿着素白的衣裙,模样楚楚动人地在遮暮居外面徘徊不去。她一见,心头火起,俗话说,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这女人装成这副可怜样,想来迷惑谁啊?她气冲冲地上前,速度关上院门,表示了不欢迎她进院子的态度。

过了半晌,她见郑惜霜知趣地离开了,心里甚是得意。可转念她又觉得不对劲——准驸马为何还未回院子?不会是在半道上,让郑惜霜这贱人劫了道吧?

这人啊,真是想好的不灵,想坏事儿,准灵!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去前面寻寻。前堂,灵堂,人多的地方,她皆寻遍了,全没有看到人影。不死心的寻到花园,走到水塘边,却看到墨砚的身影。她心里一喜,墨砚是准驸马的贴身小厮,有他在,不怕找不到人。

墨砚见她找公子,起先也犹豫了一会儿,但想到公子也只是让他挡挡外人,免得引起不必的误会,再加上红袖是公主的人,兼之又逼的急,他便据实以告了:公子和表小姐在上面的小亭子里。

红袖一听,炸了毛,立马就给了墨砚一耳光,然后气冲冲的往上面的小亭子跑。隔大老远,便听到亭子里传来酥掉人骨头的女人浪哼:嗯……大表哥,用力,啊……弄死霜儿吧……那声音似痛苦,又似极度愉悦。

她还听到准驸马喘着气,不停的说着荤言荤语:贱女人,**,弄死你,入死你。

红袖听得头上都上火,一步不停的冲进亭子。甫一进去,郑惜霜两条劈的开开的大腿,和她一身白花花的肉色便映入她眼帘。

亭中的石桌上,铺着郑惜霜身上的衣物和披风,她赤条条的仰躺于上面,也不嫌冷地慌。准驸马身上的袍子还在,罗裤却踩在脚下,正覆在她腿心埋头苦干。

两人边荤声浪语不断,边吸嘴咂舌,搓乳抚臀。

小小的亭子中尽是**的滋滋声,那一双男女,你迎我凑,纵情交欢,春意盎然,让人血气上涌。

贱人,叫你勾引驸马!泼辣剽悍的红袖乍见这个场景,顿时气血攻心,竟忘了身份尊卑。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对着石桌上的郑惜霜,劈头盖脸的一顿耳刮子,随后又扯着她的头发,提起她的脑袋,往石桌上猛磕。

郑惜霜上次被元朝蔼弄干,一是破身,二是不喜欢他,完全未体味到男女之事的乐趣。今儿已是第二遭,并不难受,再加上操弄她的又是心上人,滋味自然不同,逐渐品出这巫山**的味儿来,正觉得欲仙欲死之际,冷不防被人暴打。

啊啊啊!她猝不及防,再加红袖下的手又重,她的头都快被石桌磕破了,忍不住放声尖叫起来,并拼命的挣扎反抗。

反观元朝暮就比较惨了。

他那次被萌紫玥踢过命根后,又被南风馆的小倌折腾,后来,虽然胯下的伤养好了,可自那以后,便时常感到旧伤处隐隐疼痛,即便有颠鸾倒凤的**,也没有勃起过。屋中固然有红袖和绿釉这样美貌的丫头,他却碰都未碰。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为福昌公主守身如玉,只有他自己明白——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此刻,他被郑惜霜在茶里下了药,身体正亢奋中,红袖出其不意地冲了进来,他来不及和表妹的身体分开。表妹的挣扎扭动,将他的分身弄得非常疼,

痛!他忍不住发出惨叫,然后不住的嘶嘶吸冷气。他觉得,自己只怕在这方面,真是要坐下男人的病来了。

他们这一番动静太大,引来了许多前来候府吊唁二公子的贵客的围观。故而,事情弄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许多人津津乐道——福昌公主的准驸马元大公子,在继南风馆之后,又和他表妹不顾天气严寒,公然在亭子里野合,并闹得人尽皆知!再次沦为帝都百姓口中的笑柄,也再次为大家添了一桩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今,外面只怕都传开了,也就公主尚蒙在鼓里吧!红袖后悔不已,觉得自己真是太莽撞了!如果当初能藏着掖着点,也许事情还会有所转机。

贱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怎么不去死?果然,羽浣霞听了事情经过后,提脚就狠狠踹在红袖的胸口,力道又大又猛,一脚便将她踹翻在地,并让她口吐鲜血。

她怒不可遏,厉声喝道:来人,给本公主将这贱婢拖下去,杖刑二百!

红袖还未来得及喊救命,便被人捂着嘴拖了下去。羽浣霞犹不解气,恨不得立即将郑惜霜抓来,将她千刀万剐,然后丢下油锅炸了。

但现在这件事已闹开了,不但元朝暮来向她道歉,便是宣安候府和郑府也来向她道歉。这些人,一个个名誉上是向她道歉,实则不然,皆是来逼她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他们一致认为,既然丑闻发生了,便索性让元朝暮纳了郑惜霜,也成全了她贤慧的好名声。

真是岂有此理!而那个郑惜霜更不要脸,据说不但要死要活的,还连郑府都不回去了,直接在元府住下了,只差公然搬进遮暮居鸠占雀巢。

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萌紫玥要除掉,这个郑惜霜也不能留。羽浣霞眼神阴鸷,满脸森寒,一字一句地道:来人,摆驾回宫!

……

是夜,月色明净,微有小寒风。但守卫张家秘密别院的张三,却凭着他过人的敏锐直觉,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

他凤眼一凝,火速换上银质铠甲,戴好护心镜,手一挥,便披上绣着雄鹰的白色战袍。接过四个随从扛来的巨大铁胎弓,大步流星赶到院子里,威风凛凛的昂首站定。

宽阔的院子里火把四起,灯火通明,恍如白昼。全副武装的大批侍卫和弓弩手严阵以待。张三微眯凤眼,盯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声音清朗远送:何方朋友来此,还请现身一见!

良久没有回应。他依旧好脾气,微微一笑,若是朋友造访,张某定备好水酒招待诸位,若是敌人,那休怪张某不客气了!

一道笔直俊挺的修长人影,缓缓升上高高的院墙,优雅的轻立于上头,红衣若血,长衣萧萧,外罩一件黑貂皮大氅。他的身后是半圆的明月,月亮的光芒非常柔和清润,遍洒他身上,将他衬得宛如暗夜神祗一般,俊美无俦,魔魅摄人!

他的脸在月色中显得晶莹剔透,绝美的轮廓没有表情,亦没有喜怒。但他的双眼,即使在夜色中,依旧散发出仿佛水晶般的璀璨光芒,便是连月色,也迫不及待的融进他眸了里,化成一泓明亮的秋水。

他语声犹如冷泉轻淌,带着无穷无尽的盅惑:张少昊,你要对本王怎样的不客气?

宝睿王!张少昊即张三,他讶然地望着来人,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复正常。

他恭敬地向来人行了个礼,然后抱拳道:九王爷能驾临寒舍,真是令蓬荜生辉,但王爷深夜前,不知所为何事?

羽千夜抬眼望向院子里仰头看着他的张少昊,语声淡淡:张少昊,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本王可没那闲功夫和你卖关子,萌紫玥呢,本王来带她回去。

对方既然直截了当,显然是有备而来。张少昊固然知道萌紫玥和九王爷关系匪浅,但他并不认为九王爷会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而大费周章的寻找。再说了,这个别院是张家狡兔三窟中的一窟,不知情的人想找到,无异于走蜀道,难于上青天。

还有,他费尽心机的故布疑阵,借着那些诡谲的黑衣人之手,来了个祸水东引——硬是将线索引到易国去了。这种困难重重的情况下,九王爷都能寻来,还来的这么快,他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说老实话,张少昊其实不愿与羽千夜正面为敌。

他打小臂力惊人,兼之天纵聪明,其父视他为大将军府的希望,特意栽培他,花费了许多心血,甚至还不惜送到他到深山绝谷中拜师学艺。而他亦不负重望,不但文韬武略过人,而且武艺超群,更将一把巨大的铁胎弓使的出神入化,罕有人能敌。

这么多年来,张家上下一直未让他随意现世,皆认为他是张家最后的一张王牌和骄傲。

他虽然一直未和羽千夜正式交手,但就凭羽千夜自小到大,能成功躲过张大将军府暗中的狂追猛杀,还能逃过皇后和董太师布置的大批暗杀,你也不能小觑他。

何况,谁都知道,陛下因为溺爱他,也曾为他请了不少名师,后来还将三分之一的兵权给了他。而羽千夜,这几年也慢慢培养出自己庞大的势力。想憾动他,还真不是一个难字可以形容的。

这也是张少昊不愿与他真正对上的原因——在他来看,应该让羽千夜先和皇后一派拼个你死我活,张家最后一拥而上,坐收渔翁之利,可谓兵不血刃取得大捷!

但多了个萌紫玥,若怒了身为贵妃的姊姊,不惜以惹怒羽千夜为代价,也要抓住她。不过,胜在他们手中有圣旨,是按圣上的旨意办事,料想羽千夜亦是无可奈何。

张少昊一手擎弓,一手伸出:九王爷,少昊是按圣旨办事,望九王爷见谅。来人,请圣旨!

羽千夜漫不经心地斜睨他一眼,语带笑意:你莫不是以为一张圣旨便能挡住本王吧?当真令人捧腹。言罢,他几乎真的低低笑出声。

他为人本就生的风华绝代,此时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那眼角眉梢轻轻一瞥,便足以倾倒世人。不说张少昊,便是所有严防他攻进来的侍卫们,也痴迷的望着他,弓弩手甚至不忍将箭头瞄准他。战意萌退,杀机消失。

一阵寒风掠过来,他红衣蹁跹,人似谪仙。张少昊却感觉风的凉意,一瞬间清醒过来。想他也是人人称赞的美男子,却反而看羽千夜看呆了,说出去都没脸见人。他重振精神,一字一句地道:九王爷,难道你想抗旨。

闻言,羽千夜微敛眉,目似寒冰,一股凛洌的杀气骤然漫延开来,竟激起人们心底潜藏的恐惧。他缓缓抬起右手,霎时好似云聚风来,轻声道:逆我者,亡。这时,明月竟被乌云遮住,微微的寒风渐生呼啸。

说时迟,那时快,张少昊凤眼一眯,手指倏地一动,一支闪着幽冷寒光的黑羽箭,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嗖的向羽千夜射去,其势如电,速度快地无以伦比。

羽千夜抬眸看了他一眼,箭矢带着风声越来越近,他微抬手,那只杀气腾腾的箭,便莫名其妙地落在他玉雕一样的掌中。

院中张家的侍卫皆心中发寒——三公子射出的箭,至今还未有一人能逃开!

张少昊心惊的震惊不比任何人少,他太了解自己的臂力和箭法了,何况,方才他为了一举消灭这个张家的心头大患,几乎用了十成十的功力,却落得像儿戏一样的下场!他娘的,羽千夜,你真是太欺负人了!

羽千夜轻摇那支箭,语带散漫:还你!话落,他红如火焰的袍袖一挥。

一股狂风挟着雷霆万之势钧,向院中众人袭来。

张少昊铁胎弓一挥,打落袭向自己的箭。蓦然,院中响起了此起彼落的惨呼声,他一怔,就见狂风过处,无数侍卫和弓弩手还未来得及出手,便血肉翻飞,身首异处。

羽千夜的目光扫过张少昊,仅是淡淡的,漫不经心的,不是看,仿佛这世间,根本没有任何的人和事物值得浪费他一眼。他仅是右手轻抬,袍袖一挥,源源不断的内息便化为狂风,这股狂风被他敛聚着,无坚不摧!

张少昊长这么,甚是自信,极为骄傲,可他第一次觉得无力,他还以为羽千夜的实力与他在伯仲之间,却没料到差距却这么大,大家是不是小瞧这家伙了?这样的他,凡人真的可能战胜吗?这人不是人,绝对是神,你若与他为敌,再强的人也只能像蝼蚁般卑微渺小。

羽千夜却只是立在墙头,偶尔挥一挥袖,那潋滟的红光一闪,便听见惨号无数,而那股内息竟渐渐向张少昊逼近,似欲将他碾成肉泥。

张少昊脸色遽变,带着身边的近卫加速往后退去。但那股内息凝成风,杀气逼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正在这紧要关头,忽然传来几道响亮的声音:殿下,属下们将这院子只差掘地三尺了,并没有发现姑娘的人影。

刹那间,漫无边际的杀气和压力骤消,风也渐渐平息,院子里躺满了死尸和血浆。张少昊逃过一劫,胸口剧烈起伏,玉面少见的难看,这样的武功修为,他年纪轻轻是怎么办到的?自已恐怕一生都是望尘莫及。

难怪他孤身一人敢现身墙头,吸引他们全部的兵力,原来早安排了麾下部众地毯似的在搜院子。若是萌紫玥真的还在这里,岂不是早被他寻到了!真是个奸诈的家伙!

羽千夜望着张少昊,双眸无波无痕,语声柔的能滴成水:你们将她藏到哪儿去了?

他抬手,突然凌空挥出一掌,速度快如闪电,张少昊避之不及,当下肩头中了一掌,他闷哼一声,忽然就地一滚,堪堪避开随后而至的另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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