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凡拿着宫道长给他的书，默默地上楼了。
时念念瞧着司凡凄凉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是个女孩。
年三十，司家六口人去了老宅过年，老宅里的佣人全部换了新人。
司振东举起酒杯，“咱们家终于过了一个团圆年，今天高兴，大家都放开了喝！”
夏诗盈也很高兴，她的视线一直放在时念念身上，她女儿长得可真好看，还懂事听话，她举起酒杯就干了。
夏诗盈很少喝酒，酒量不行，喝多了头疼，司振东一直不让她喝，今天过年，儿女都全了，他就没有多拦着。
时念念也喝了不少的酒，这是她有记忆以来吃得最开心的一次年夜饭。
她和夏诗盈挨着，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不亦乐乎。
司凡只顾着吃肉，他这几天把这一个多月亏空的荤腥都补回来了。
司穆和顾琳陪着司振东喝酒，他们三个酒量都不差，喝了跟没喝似的。
司凡吃得酒足饭饱了，发现时念念和夏诗盈已经勾肩搭背了。
“念念，你就非得嫁给凌逸晨吗？他哪儿好了？”夏诗盈摸着女儿的脸，她女儿还小呢，她不想让她太早嫁人。
时念念晃晃脑袋，眨眨眼睛，好像看到两个妈妈，她伸手搂住夏诗盈，靠着妈妈掰着手指头数着，“妈妈，凌逸晨他长得帅，多金，身材好，最重要的是他器大活好，我很喜欢，嘻嘻！”
司凡刚喝了一口酒，被时念念的话刺激得呛着了，“咳咳咳……”
顾琳在旁边憋笑。
司穆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斜睨了顾琳一眼。
司振东则黑了脸，凌逸晨这个小兔崽子，就这么把自己的女儿给勾搭走了。
夏诗盈蹙起眉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可是他比你大五岁呢，万一以后年纪大了不好用怎么办？你应该向妈妈学习，我就找了你爸爸，他……”
司振东在旁边听不下去了，忙制止住夏诗盈的话，“老婆，你喝多了，我扶你上楼休息吧！”
司振东拉起夏诗盈，扶着她的腰离开了餐桌。
“妈妈，我们还没聊完呢！”时念念撅起嘴巴嘟囔着。
“琳琳，你先陪念念上楼休息，我和小凡去办点事。”司穆看时念念坐都坐不稳了，就让顾琳先照顾一下时念念。
顾琳什么都没问，起身拉起时念念，“念念，我们去睡一会儿，怎么样？”
“琳琳，你不用陪大哥睡觉了吗？”时念念认出了顾琳，靠在她身上，一双手在她身上乱摸，“琳琳，你这里变大了哦！”
顾琳捂住了时念念的嘴巴，她真怕时念念当着司家兄弟的面，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喝完酒的时念念真是什么都敢说。
司穆站起来，“小凡，咱们俩去看看那个老太婆吧！”
“好啊，正好吃饱了没事做呢！”
司穆和司凡到了后院的佛堂，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司穆拿出一把钥匙，把门打开了。
前厅供着金身菩萨像，后面有个隔间，司振东让人在里面放了张单人床，司老夫人就住在里面。
司凡推开隔间的门，里面黑漆漆的没有灯，床上的人听见声音动了动，身上的衣服因摩擦起了静电噼里啪啦响，黑暗中清楚地看见了电花。
床上的司老夫人被电得直哼哼，她身上的衣服是夏诗盈特意在拼夕夕上买的。
这个拼夕夕还是时念念推荐给夏诗盈的，夏诗盈从上面买了最便宜的衣服，材质都是腈纶的，在b市干燥的冬天很容易起静电。
屋子里的味道奇臭无比，屎尿的味道，馊饭的味道混在一起。
司凡捂住了鼻子，“大哥，咱们还是出去吧，太臭了。”
司老夫人听出来司凡的声音，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凡，小穆，我知道错了，放我出去吧，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知道错了？”司穆冷哼一声，“一句错了就能弥补你杀害念念的过错吗？”
司老夫人嗫嚅着，“念念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怎么，念念活着让你失望了？”司凡嗤了一声，“还污蔑念念克父克母克全家，我看你才是克夫克子的扫把星。”
“你们把骆琴和小羽怎么样了？”
司凡实在受不了屋里的味道，捂紧了鼻子，语速加快，“你就别惦记别人了，你是活得最舒服最幸福的，你就偷着乐吧。”
“你那个老相好的，每天跟狗抢吃的，那身手还真挺不错。”
“小羽不是喜欢高大威猛的男人吗？我们就安排她去非洲了，那里的男人可老猛了，我们还担心她一个人孤单寂寞，所以把骆琴也给送去了，母女二人也算有个伴。”
“您就在这儿好好享受晚年生活吧，等你死的那天，我们一定给您风光大葬的。”
“受不了，大哥，”司凡拉着司穆往外走，“再多待一秒我就得晕过去了。”
司穆也要吐了，好在司凡把话都说完了，两人了隔间关好门，然后把佛堂的门锁好，离开了。
……
时念念在房间里抓住顾琳不放手，“琳琳，岚姐还说让咱们俩成立个组合呢，你这成天被我大哥带在身边，我们还怎么去干事业啊？”
顾琳把时念念按倒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穆哥说要给咱们俩开一间经纪公司，以后你想要什么资源都能给你搞定。”
时念念撅起嘴巴，“不行，那我离凌逸晨越来越远了，我想他了。”
“我要给凌逸晨打电话。”
时念念坐起来开始找手机，顾琳找到手机递给时念念。
她打给凌逸晨视频电话，响了两声后，凌逸晨接通了，“念念！”
凌逸晨正在老宅里吃年夜饭，一家四口人还算热闹，他接到时念念的电话，咧开了嘴巴，露出大白牙。
时念念迷迷糊糊，也没注意他在哪，身边有没有人，她委屈巴巴地撇撇嘴，“凌逸晨，我想你，你再不过来找我，我就换掉你，妈妈说你太老了，我应该向她学习，找个比我……”
顾琳及时捂住了时念念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