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寒被弄去哪儿了呢？
她被关小黑屋了。
这是一个黑色的空间，她试了试，嗯，无法传送。
［镜璃想做什么？］
［不知道。人大了，这心思就不好琢磨了。］邢老头回答着，语气低沉。
他对昔日的战友已彻底心凉，但镜璃——那是他一点点养大的孩子，知道他参与了暗害自己的过程，他有失望，但更多还是难以置信。
老头情绪低迷也影响到了连寒，青年抿嘴，眼中有着淡淡的不悦，镜璃吗？他已经被成功记到小本子上了。等以后，账慢慢算。
而镜璃也并没有让她等太久，爽朗的声音在黑暗中突兀响起，“欢迎来我的出生地啊，小师弟。”
“阁下这可不是对待师弟的态度。”连寒皱眉。
“我想确认件事。”黑暗中亮起一束光，镜璃坐在沙发上，淡淡看着她，像是王座上藐视众生的帝皇。
这气场，还有为人，和他爽朗的声音一点都不搭。
连寒想着，问：“确认什么？”
“你现在21岁，老师是12年前离世，你什么怎么得到他的指导的？难道9岁就到A级了吗？”镜璃质疑。
“怎么就不能是这之前老——老师留下的笔记？”差点脱口说成老头的连寒道。
镜璃眯眼，“老师的笔记一直都是纸质书写的，而且我确信那些笔记一本不落的在我这里。”
“确信？就像他死前一直确信自己的学生不会背叛他一样？”连寒神色轻蔑。
既然掉马了，那她不介意把话说开。惹老头不痛快，那他就也别想痛快了！
被对方嘲讽，镜璃也不在意，“老师和我不是一种人，他一旦发现我和他离心，会直接疏远我。”
“你也知道你们不是一种人啊！他可比你磊落多了。”
“你继续说，我早过了会生气的年纪。不过不要试图岔开话题。”
连寒：……
让她说什么？说老头住在她识海吗？还是先前应付北廷的那一套说辞？对于老头的仇家，连寒觉得她没必要帮助对方化解疑惑。
所以青年挑眉，“我没什么好说的。”
“不，你有。北廷既然作证你未成年，那你最多也就24岁，12岁到达A级也是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我猜科研院一定对于你的晋级过程非常感兴趣。”
还敢跟她提科研院？不知道那里刚换血吗？
连寒嘴角抽抽，“那你也得先找到我再说。”
“这并不难。”镜璃声音顿了一下，淡淡道，“你其实是女生吧。”
连寒：？？？
“你在胡说什么？”
青年懵了一下，虽然很快恢复正常，但也足够让镜璃确认了一些事。
邢老头：［……丫头啊，以后见到他绕着走。］
“原来猜对了。难得北廷会亲近女性啊。”
连寒沉默，所以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邢老头语气无奈，［想想你之前怎么诈连瑞的——你还是遇事太少，太嫩了。］
反应过来，明白是自己的错愕让对方看出破绽的连寒：……正常男生被说成女性，不是愤怒就是惊讶。可她刚刚在做什么？她对镜璃戒心太强，警惕太高，所以他一说她就觉得对方是真知道了——在一个人身上中了两次言语陷阱，她的智商是已经欠费了吗？
连寒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你到底想怎样？”
“知道神盟吗？”
“知道。骇客组织。”
“你猜我如果出一张净化卡买你的真实身份，会不会有人应下？”
连寒脸黑了，很快她又道：“神盟给了骇客极高的权利，但也是有限制的。如果谁都能从他们那里拿走公民信息，联邦早乱了。”
“聪明的女孩。但你要明白，有钱能使鬼推磨。利益足够的情况下，对方舍弃自己日后的晋升拼着失业的危险，还是能买到一些的。人心永远都是贪婪的。”
“你要不要试试？”
连寒沉默，然后道：“费这么大力，就为了知道老师是什么时候教导的我？”
“差不多。你刚刚也说，我自信老师信任我，就像他当初将后背交给我一样。”
连寒脸色难看，“忘恩负义的混蛋！”
男子的语气透着隐隐约约的怀念，神奇却是莫测，“老师生气的时候也总是一句一个小混蛋。”
“既然都害了他，你为什么还能这么冠冕堂皇的在我面前说话？”
“他死前也是这么认为的啊。”镜璃轻叹一声，转而道，“那我换个问题吧。看你之前救人卡牌运用不错，我来问问你——如果一个人身体完好，生机也在，但一直不会醒来会是什么原因？”
连寒眨眼，“精神坏死？”
“脑域检查一切正常。我说的身体完好，是指身体各个部位都完好无损。”
连寒不可思议，“你在开玩笑吗？身体完好无损，怎么会昏迷不醒？”
镜璃笑笑，说出了一句让连寒和邢老头都是脸色一变的话，“如果你知道原因，并能治疗，我可以考虑把老师留下的本命卡给你。”
“本命卡在你手里？”
不用怀疑了，不管他是怎么在机甲和王虫存在的情况下横叉一杠的，这人就是害死老头的罪魁祸首！
“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了。”镜璃说着，站起身，“师妹的身份我暂且不追究，稍后也会将那人的身体数据传给你，一年内我要答案，否则的话——我会让你背负上偷师的罪名，你就去联邦监狱度过你的后半生好了。”
“你敢？”
“你可以试试。”镜璃依旧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却让连寒恨得咬牙，“但作为制卡工会的会长，兼职联邦首席制卡师，我不建议你去尝试。毕竟你唯一的证人，也早就已经不在了。”
连寒：“……这是我见过的最光明正大、有恃无恐的威胁。”
“谢谢夸奖。”
谁夸你了？
强忍着一巴掌呼对方脸上的冲动，连寒冷冷道：“那我可以走了吗？”
“师妹想走哪儿？”
青年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威胁都威胁过了，不让她走还留在这里过夜吗？
而镜璃对此只是笑笑，黑暗的空间渐渐亮起来，这竟然是一间制卡工作室。
不过不同的是，这件工作室还多了两个架子，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卡牌。
而邢老头在看到那些卡牌的时候，神色有些古怪，只是连寒并没有注意到，“你这是做什么？”
“制卡啊！”男子说得理所当然，“今天不把嫁接卡的中级卡做够十张，你就别想走了。另外友情提示，这里无法下线。”
连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