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新泡了一壶人参茶，手法娴熟，茶嘴滴水不漏。
“就像白先生，穿着羊皮虎纹古装衣行走在都市中，什么感觉？或者穿个大裤衩大背心拿个扇子在咖啡屋摇一摇？”
“大爷来收房租了么？”
“......”
白亦本是点点头听着，头也不抬随口搭了一句，翻着茶几上的几本杂志。
过去偷偷摸摸看书，现在看书反而没了味儿道，看的人也就少了。倒是很多家长逼着孩子读课外书，哎～自己不看让孩子看。
“你俩是吵架了？”
呃，这八卦女......偷墙根呢？
“白先生，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女人还是女人......”
小七起身拿了两本书递给白亦。
一本是什么的书，还有一本是幸福什么的不懂要问，金丝包装盒特精美，有买椟还珠感。
“欠先生鱼汤，送一本，幸福问书，您现在需要吧？原价7888，收您6666，里面还有光盘视频讲解，还可以扫码，有我的有声朗读。”
白亦低头想着事情呢，习惯性点了点头转账过去，想起情绪不稳定的云丝，应该稳定了吧。
“等下，我还有一本古书，送你了。”
小七翻着纸箱拿出一本密封袋包裹的残缺书。
“这书很有年代了，我网上寻了很久没找到同本书。现在练武之人多，网上很多功夫书籍都下架了，翻墙也搜索不到了。”
“只是残缺太严重，您拿去参考吧。”
密封塑料袋装着被老鼠啃过边的破烂书，碎屑粘在袋内，前页撕了大半还能模糊看到两个灰黑字：......花......典。
心里有事情没细看，可以转账了？这不是来信号了么？
告辞，楼道电话。
“桃桃，还在工厂？她不稳定......”
“我在楼下了......”
“......”
江边。
描述了一遍云丝情绪，没说怎么弄的。
车桃桃转身踩着雪慢慢走向江边，又转身回来坐在圆石敦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你自己看着办！”
白亦赶紧去小卖店弄来塑料凳和雪糕，胳膊擦了擦凳子哄坐了下去，小店没别的零食，都被抢光了。
“下雪天吃雪糕好吃，乖了，坐着吃。”
白亦哼了一声，还跺了跺脚。
“再不乖，我走！！！”
“娘们样儿......”
车桃桃嘀咕了一句，接过雪糕猫腰瞅了瞅白亦手里的袋子。
“什么书，拿来看看......不要脸！”
啪一响，雪糕拍在白亦脸上，手机响了。
“等等我呀，大桃子！”
白亦拿着半拉雪糕紧随蜜桃似的身影追了过去，当啷关门，挡在了门外。刚才车桃桃收到手机云丝发来的信息，跑到公寓把白亦扔在了门外。
车桃桃看着战况激烈的现场，大呼一口气平复内心。心里也大惊了一下，无法判断和确定到底发生了事情，没法脑补还原现场。
洗手间门被扯掉了，满地撕碎的衣物和枕头棉花，冰箱也歪了，电放锅翻盖在地上。
车桃桃躲着地板上的东西，小心翼翼走了过去打开卧室门，瞄到云丝捂着胸口气喘吁吁，脸色惨白神情低迷，捂着被子全身发抖。
“云妹妹，哪里不舒服？”
自己也好似被扎了针儿，心疼了一眼心气不畅的云丝，赶紧从包里拿出针扎了下去。
云丝舒缓了一口气，胸闷好转了一些，
“他，他走了，臭皮蛋真走了......呜呜，臭人......我不是故意叫你来的......”
云丝纸巾抹着眼泪，弄得床脚下全是揉捏了的纸巾。
“没走呢，那个臭人去买糖水了，你先休息，他马上回来。”
“嗯，嗯......”
趁云丝眯着眼，车桃桃偷偷发了短信。
十分钟后白亦弄来红糖水、冰糖雪梨等糖水，还有桃子橘子罐头......
“怎么样了？”
“没事儿，就是伤心了，哭着哭着噎到了，胸闷气短......还有你！”
客厅里车桃桃狠狠地掐着白亦说着悄悄话。
“一点都不怜惜人家，你看你！去收拾屋子。”
怒娇吃人的眼神下，白亦收拾了一边厨房洗手间等等，下楼倒了一堆不能再用的用品。搬家，又要买一堆碗碟筷子枕头被子了。
“桃桃姐，帮我拿衣服，就小天那个衣柜，嗯，她有新的......”
无语，明明打扫干净过一回，又来回跑了几趟清空了公寓，出门功夫就满屋狼藉。
“人家发脾气就不会让这着点？你拿大门碗筷冰箱发什么脾气？去哄人家吧，厂这里药材我会收拾。”
白亦闷着头，都是你们说了算，算了认了吧。
感觉怪怪的，怎么地位变得这么低下了？听说习惯会养成，以后也这样？开局很重要，不能丢了家庭地位。
“桃桃姐，你进来我有话说。”
“呜呜，东西是我摔坏的，不是白亦他弄的，我，我只想发脾气......”
“......”
“门是我弄烂的～他就把我倒抱起来打我，呜呜......桃桃姐，你跟他，我好难受......”
“云丝妹，我也难受，其实我跟他啥也没有，你了解他的.....”
“他，从来不衣冠楚楚，我好想他是个道貌岸然之徒，哪怕虚情假意我一次。”
“他呀长那样，他不会。我相信他不舍得你，不会对你乱来......”
哭声渐渐安静下来，白亦趁机又弄了糖水啥的送了进去，被撵了出来。
情绪稳定了安抚了一会，车桃桃也回了工厂收拾东西。
公寓内......
“多大人了，还穿这么幼稚的衣服。”
白亦看着米妮小白衣，摇摇头安抚着情绪渐渐恢复的云丝。
“是小天的......喜欢不？”
“嗯，喜欢。”
刚说完白亦后悔了，连忙加字：
“你。”
“这还差不多，去准备下吃的，我饿了......”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