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九劫，一劫一重天，凡是能够修行到金丹境的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虽称不上一方巨擘，但那种大门大派中也是长老级别的人物。
能够直指金丹境的功法，当然不是什么大路货。
“屠白骨……”
听到呼喊，他连忙屁颠屁颠的跑到顾凡身边。
“对天命教，你了解多少？”
天命教是大盛国教，其掌教是大盛国师，权倾朝野。
而天命教的势力也是遍布大盛十九州，门徒十数万，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庞大势力。
这些简单的信息他通过周青衣的命运就了解到了，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天命教……”
屠白骨微微沉吟：
“其教主慈航普度神龙见首不见尾，极少现身，据说除了朝堂上的几个重臣和皇帝以及天命教的高层，他人基本上见不到他。”
“天命教已经传承了五百年之久，但在慈航普度上位之前，天命教只是一个中型门派，有一定的底蕴，但比起那些大门大派是远远不如的。”
“八十年前，当今皇帝还不是太子，在竞争大位中落入下风，经过天命教主度的一番谋划，当今皇帝竟然赢了，从此以后，他变成了当今皇帝最信任的人……”
屠白骨脸上浮现出一丝敬畏：
“不过干涉朝堂之事在修行界是忌讳，因此天命教主被修行界口诛笔伐，而后剑门之主现身大盛京都，其后结果我不知道，但我听过一则秘闻，剑门之主是重伤败退的。”
“那可是剑门之主，天下首屈一指的巨擘，据说距离飞升成仙不过一步之遥。在这之后，天命教主便隐隐有了天下第一的称呼。”
屠白骨轻吐一口气，继续说道：
“当今皇帝四十岁即位，如今已经超过一百二十岁，身为凡人却还活得好好的，据说就是天命教主的手笔。”
顾凡忽然问道：“凡人？皇帝没有修行资质吗？”
他之前听说大盛皇帝在位八十年，还以为皇帝是修行者，就像是大明的皇帝，个个都习武，虽然实力有高有低。
像是堂兄，继续修炼下去，寿命绵长，在位八十年轻而易举。
屠白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
“皇帝修行，天地不容，这是亘古的规则，即便是修行，也不会有任何结果，据说皇帝龙气护体，龙气霸道无匹，会排斥法力。”
皇帝，太子等一众皇子，公主，和皇帝亲缘越近，越难修行，这是常识问题，这位前辈竟然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
顾凡点点头，他算是明白了，在这方世界，想要修行就别做皇帝。
当了皇帝，掌握一国至高权力，享受一切荣华富贵，但也远离了长生。
“你对天命教了解的蛮多的嘛。”顾凡饶有兴趣的说道。
屠白骨叹了口气：“我曾想加入天命教，没曾想资质太差，从此只能做一个浪迹天涯的野道士。”
他这辈子最的愿望就是加入天命教。
屠白骨少年时期就对寻仙问道感兴趣，拜在一个道士门下做炼丹童子，那道士除了教了他简单的吐纳养气之法什么都没教。
后来那道士一个仇人找上门来，一番厮杀，同归于尽。
那个仇人是赶尸一脉的外门弟子。
而屠白骨就此得到了两人的遗产，成为赶尸人，以赶尸为生。
三十岁那年，他知道了天命教的存在，异想天开想拜入天命教，结果人家说他资质一般，年纪太大，没资格进天命教。
他这般人，有修行的资质，但不高，放在普通人中，其实也是百里挑一了，因为大多数人都是没有修行资质的。
可天命教那是何等教派？
盖压剑门等道门三派，佛门二宗，妖道五峰，魔门四脉，收门人的要求自然很高。
“你的根骨资质中下，悟性中等，气运中下，五十余岁在修行上也并无多大成就……”
顾凡淡淡点评他。
屠白骨脸色黯淡，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短短一句话，他就回想自己的一生。
少年丧父丧母，在一个道士门下做了十年道童。
当年那个道士在他眼中惊为天人，现在看来，还不如自己。
蹉跎十年，终于得到了两人的遗产，算是不大不小的机缘。
又过了几年，熄灭了拜入天命教的心思，从此浪迹天涯，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成亲也没有子嗣。
甚至连一个家都没有。
“我这一辈子……过的好生失败……”
“不甘？”
“是的，我不甘！！”
屠白骨猛地抬头，双手握拳，即便五十岁了，他依然没完全熄灭心中那团火。
“我给你两个选择。”
顾凡淡淡道。
“什么选择，前辈请指示！”
屠白骨狂喜。
“我在周青衣身上得到了一门功法，名为老母想尔食气录，直至金丹境，比你的修行功法肯定好十倍不止吧，第一个选择，我把这门功法给你。”
屠白骨惊喜莫名，何止好十倍，简直百倍不止。
他的修行功法连筑基之法都无，就算他资质再好，都能在炼气境三重打转转。
他想立刻答应，但在点头开口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忍住了，想听听顾凡的第一个选择。
“第二个选择，等我想想再说……”
屠白骨瞪大双眼，怔住了：“啊？”
你这分明只有一个选择，傻子才选一个未知的东西。
但我是傻子。
“怎么样？想好吗？”
“我选第二个！！”
屠白骨一咬牙一字一句道。
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选择第一个落袋为安多好啊！！
顾凡轻笑一声。
好歹也是自己来到这方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印象不错，就想随手赐个机缘给他，第二个选择不过是他的恶趣味。
没想到屠白骨还真选了第二个。
书生王生跟在两人身后，神色惊惧，因为他发现相隔数尺，而两人嘴巴明明在动，他却听不到两人说话的声音。
…………
郭北县。
兰若寺。
书生王平早就和两人分开了，屠白骨也一一把‘客人’送回家乡。
遥望不远处的破败寺庙，顾凡心中默念：“签到。”
【叮！恭喜宿主签到成功，获得七十二地煞术之一壶天】
【壶天：可以开辟空间或洞府，纳须弥于芥子。乃至袖里乾坤大，天地掌中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