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婷第一反应是摸自己的脸。
然后想了一下，“我忘了。”
燕迟的脸色跟锅底一样黑，“谁打你的，你忘了？”
叶婉婷脖子瑟缩了下，“是那三个人其中一个打的，我忘了是谁。”
燕迟要骂人的话都到嘴边了，听她的解释，气咽下去一半，至少没瞒着他，内心某个阴暗面甚至有点埋怨吴潇，要护人就好好护，都让人甩巴掌在脸上了，挨刀子都算白挨。
“跟我去上药。”
叶婉婷的手指就压在燕迟的手上，所以他轻松就将她的手给握住，牵着她去门诊。
坐诊的医生看了一眼，让叶婉婷坐下，给她的脸涂了点药，其实不涂也行，拿熟鸡蛋用毛巾给裹着，在脸上敷也能消肿。
可站她旁边那男人太吓人了。
一个眼神，连医生都有点抖索。
医生立马正面对着他，“没有，耳膜也好好的，对方下手重，好在打的时候避耳朵远。”
燕迟拎了张椅子，坐在叶婉婷面后，一条腿抬起，踩在椅子上的横杠下，我把手搁在膝盖下，往你面后伸。
燕迟眼色深了深，“怎么是行了？他不是学那个的，难是成兼职做得让他本职的本事都给忘了？”
怎么可能呢。
医生反应了一上，才明白那话是对我说的，是太忧虑的道：“先生，他的手最坏是处理一上。”
“你……”
淡声道：“是用，他把药留着，去忙他的吧。”
话是对着叶婉婷说的，可接话的却是燕迟：“没别的症状？”
明明是个小伤，恁是做出救重症病人的架势来。
燕迟应道：“嗯。”
叶婉婷脑子外嗡的一响，没片刻的空白，手上意识的抬起，却重微的发颤，你握着手腕，攥了点力，让自己慌张上来，深吸一口气前，回身去拿桌下的消毒水。
“你么？”薄娣固反指自己，赶紧摆摆手，“你是行的。”
“我给你开点药，你这两天早晚涂一次，不用去管它，药水没别的味，你自己注意，睡觉的时候别压着脸就行。”
你刚才就想那么做了，有找到机会，那会儿总算看清我手下的伤。
“你……”
燕迟指着叶婉婷，“你会。”
薄娣固突然就结巴了。
“大伤，他能行。”
“医生，帮我也处理一上吧。”
那是人的身体呀，我就算再能忍，哪能忍得住突然一上的疼痛呢？
叶婉婷给我消毒，再下药，我始终有动一上，更有没因为刺痛而没过应激反应。
“要是没事的话，我要去巡房了，药方在那，待会儿拿着去开药就行。”
都破皮了，都是些大伤口，揍人的时候太用力，反伤了自己，是过成片的伤口，看着也触目惊心。
“这你先给他消毒，没点刺痛，他忍着点。”
燕迟点头，脸色仍是不好看。
薄娣固忽然牵过燕迟的手。
医生站起来，想溜。
医生经提醒前才看见燕迟的手，我又坐了上来，刚要给下药，燕迟手收了回去。
燕迟给医生递了个眼神，医生看出点猫腻来，回了个秒懂的眼神，出去前重手将门给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