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皇上绝宠杀手皇后

莫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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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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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凶我干什么?我又没见兵符,我只是说出我的看法。”若离狠狠地白了鲍天麟一眼抢白一句:“耗着总比送掉性命强吧,不过我敢肯定我义父绝对没有谋反之心,如果他真的要谋反,真的有这么一支军队,还能乖乖地被朝廷囚禁,让自己的子孙流放?”

若离和鲍天麟你一句我一句声音越来越大的探讨着兵符的问题,甄一脉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虽然油布底下没有青草垫的身体很难受,他还是硬撑着装作熟睡。

若离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基本上和爷爷的口吻想法一致。爷爷认若离做义女的那几天他一直陪在爷爷身边,爷爷只是承诺只要若离照顾他就会得到想要的,也简单地说过要被冤枉抄家,,却从没有对她说起过这些,她是怎么知道这些深奥的道理的?难得的是还站在甄家这一边。

鲍天麟更是很惊奇,若离分析的头头是道,说来说去好像是朝廷冤枉定安王,定安王就是不交出兵符也是为了自身安全,并不牵扯谋反之事。

不由得带着质问的语气:“金若离,照你这么说那就是朝廷有什么企图了,不管是他交出兵符还是不交,都脱不了干系,不交反倒还安全一点,你倒是说说朝廷能有什么企图?”

“这可是你要我说的,我说了你不能怪我。”

听出鲍天麟语气不友好,若离提前给他打了个预防针。

鲍天麟顿了顿,黑夜中挥了挥手:“好,你说吧,我到要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来。”

“朝廷是想分解定安王的势力,如果定安王交出兵符那就是承认了私建军队,那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罪,不交出来就将他囚禁起来。定安王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谋反之心,那就乖乖束手就擒,但是为了不满门被抄斩,有没有兵符都不承认。没有找到兵符,朝廷不能判他们谋反,也不敢妄动,怕引起真的谋反。所以我说鲍天麟。不管有没有兵符,兵符在谁身上都不重要,关键是将事情折中处理。”

鲍天麟眨着眼睛?:“金若离,你说怎么个折中发?”

若离只是帮着分析分析,她怎么知道怎么个折中,便摇着头:“我怎么知道,我只要照顾好一脉就行了,哪里管得了这许多,你也是到底是来流放改造的还是来办案卧底的。”

鲍天麟眼神一冷:“我只是想早点回都城。”

“你是皇子,回不回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你不想呆了就回去啊,反正我是打算在这里落户了。”

若离没好气的回了句,鲍天麟愣了好半天。还没那个女子敢对他这样说话。

若离一点没感觉到鲍天麟的情绪,倒下靠近甄一脉继续睡觉:“好了,雨停了,说的嘴都困了再睡会。”

甄一脉眯起眼睛偷偷的一笑,鲍天麟这两天给了他一个无形的压力。他无时无刻不受到鲍天麟气势的镇压,加之昨天鲍天麟已经很明确的提出兵符这事,让他觉得再装聋作哑都有点装不用下去了。

现在若离很轻松的就将鲍天麟的气势无形中又给镇压下去,让他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兵符自然是不能轻易地交出去,它关系到很多人的性命。还有清白。

若离感觉到甄一脉已经醒来,想他都听明白了她的话,有点得意又往他身边靠了靠。

鲍天麟翻白了眼睛看着若离。虽然有点看不清楚。却也已经知道她已经躺了下来,他有点奇怪自己,若离说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话,他竟然一点不生气。

外面的雨声都已经停了很久,东方也已开始泛白。一丝亮光透了进来,说了一会话。若离有点困了,不大一会有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鲍天麟望着若离的背影,想起昨晚,又悸动起来。

再次睁开眼睛,天已大亮,太阳很明媚的照进了凹进去的岩洞,似乎昨晚的雨不曾下过。

鲍天麟已经不在洞里,甄一脉睁大眼睛却一动不动的躺着。

“一脉,怎么不出去啊,里面怪闷得。”

若离慢慢坐起来,洞里有点潮湿。

“姑姑,天麟哥哥在外面。”甄一脉出来后说了第一句话。

若离知道他指的是鲍天麟在外面,他出去会被问,笑了笑:“我们出去吧。”

青山被水洗过,更加的青翠欲滴,满目青山,空气中散发着清新,鲍天麟站在青草中,高大威武。

青草上还滴着水珠,露出地面的土还很湿,若离站在岩石外的一块石头上问:“鲍天麟,我们今天怎样走?”

“稍微等一下地面干一点就走,出去不远就到了官道。”

鲍天麟没有转身,看着远处。

“仙境啊!”

若离顺便鲍天麟的目光看去,远处的绿的让人心醉的山林似乎腾云驾雾起来,那些点缀其间的万紫千红的花儿全然不见。

不大一会儿林中仙雾缭绕,飘飘渺渺,所有的一切全都在云雾中。

若离不由得惊叹一声,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仙境吗?

过了好长时间,仙雾慢慢散去,林子里又恢复了原来的青翠,像是仙人已去。

回头一看甄一脉还半张着嘴巴,不由得笑着推了他一把:“一脉,别看了小心看在眼里拔不出来了,那不是仙境,那是天气太热,将水珠蒸发了。”

甄一脉茫然的看着若离,不明白她说是什么。

若离又笑了笑:“就是太阳把雨水晒成了开水,水蒸气。”

甄一脉似乎有点明白,慢慢低下了头。

鲍天麟转过身子,对着若离甄一脉一笑,一双热情的眼睛里闪动着光彩:“地上也快干了,我们走吧。”

“先簌簌口,吃点东西。”

若离拿过挎包取出昨天在溪水里灌满的水壶,递给鲍天麟甄一脉,自己也漱了几下,又拿出仅剩的两块干粮,递给鲍天麟一个,剩下的掰了一般给甄一脉。

鲍天麟咬了一口干粮,慢慢向前走,边走边用脚试了试,地面已经干了,便说:“我们边走边吃吧。”

若离看了眼甄一脉,两人跟在后面,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喝着水。

树下不知什么虫子乱叫,树上鸟儿吵架似的叽叽喳喳吵个不停,阳光照在树叶上,反射出银色的光芒。

天蓝如洗,空中盘旋着苍鹰一样的鸟儿,整个天地间呈现出一种欣欣向荣。

鲍天麟有点精神焕发的走在前面,若离一边躲着脚下没有干透的地面,尽可能不让鞋子浸湿,甄一脉也在一旁躲躲闪闪。

走了不大工夫,眼前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空谷,空谷中间是一条宽宽的土路,也许是昨晚被雨水洗过,很是干净像扫过一样,

“这就是官道?”若离站在林子边上,惊奇的睁大眼睛,这就出来了?

“对,我们走官道。”

鲍天麟轻轻一纵跳出了林子边的树沟,伸手去将若离拉了出来,若离回过头去一看,甄一脉也轻轻一跳就跳了过来。

官道路面已经干透,它的一边是这座高大雄伟的山,另一边是谷地,那条流经玉溪村的玉溪就从官道下流过。

“鲍天麟,我们看到的烽火台是不是就是那座土山。”

若离指着谷底另一边的光秃秃的看起来全是土堆积起来的山,顶上隐隐约约的看见一座堡垒。

“对,这条管道可以直通县城,那座山的的那一边就是韩丹国。”

“这么说我们现在就是在边关?”若离纵了纵肩:“如果我们要是翻过这座山,那就出了国了。”

“是,去山那边就是出了境。”鲍天麟一边走一眼眼睛四下去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这个地方好,不但山清水秀,走两天还能出国,等一年期限满了,我们也去那边看看,看看韩丹国的风土人情。”

若离有点兴奋,突然觉得这次穿越也很不错,不但感受到了最原始的乡村生活,还有机会出国。

“想得美。”鲍天麟听若离说的很神往,转过身子白了她一眼:“你去韩丹国小心人家将你当做细作抓起来。”

“哦,那去一趟就是细作啊,难道两国不打交道的?”若离好奇地问了句。

“自然是不能经常打交道了?除非有通关牒文,或者是关文。”鲍天麟见若离不知道这些,有点鄙视的讲给她听。

“这么麻烦,那还是不要去了。”若离有点泄气地说,看来这个国不好出,签证不好办。

“不止是不去,而且是绝对不能去,这个韩丹国这些年一直尝试着挑衅我们大汉朝,据说如果不是三义军神威,将他们赶出境外,这里已经沦陷了,所以说三义军对我们大汉朝很重要,要是朝廷得到了兵符,将三义军归为朝廷所有,就彻底的杜绝了韩丹国的野心。”

又绕到了兵符的事上,若离看了眼甄一脉见他茫然地看着远方,突然拉了拉她的胳膊,指了指前面。

“马!这有放马的。”

顺着甄一脉的手指若离惊奇的看过好几匹马儿甩着尾巴悠闲的在林边吃着青草,却不见放马之人。

鲍天麟看了看四周,走了过去绕着马匹转了几圈,只见这些马匹的缰绳都搭在在马脖子上,马鬃油光发亮,有两匹马的背上还套着马鞍。

看了一会鲍天麟忽然很严肃的对甄一脉说:“一脉,我们借用一下这两匹马,骑着去县城怎么样?”

借用?不就是偷盗吗,若离紧张地看着鲍天麟,再看看甄一脉,堂堂皇子王孙也做这种事?

甄一脉眼里闪过一丝光亮,狠狠的点了点头。

“那就这两匹,有马鞍的,你骑那匹,我来这匹。”

鲍天麟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指着两匹套有马鞍的马匹。

“我呢?”若离忙问了一句,她可不会骑马。

“你,自然是抵押在这里,等我们回来,”鲍天麟很轻松地说了几句,对甄一脉说“那就快点,赶紧的。”

甄一脉有点犹豫想要问什么,见鲍天麟已经将那匹膘肥体厚的枣红马的缰绳缠在了手上,忙上前拉住那匹黑马,一只脚踩在马镫上,身子一跃翻身上马。

“不行,我怎么办?”

见甄一脉骑在马上,马突然间就向前一纵,若离反手一拉拉住鲍天麟。

甄一脉跑出几步勒住马绳掉头一看,若离拉着鲍天麟,又掉转马头,拍了拍马屁股,马就踢踢踏踏的向前走去。

“不是说了你留下吗,要不然马的主人来了,怎么交代。”

鲍天麟一边一本正经的说,一边整理着马鞍。

“那你怎么不留下来,哦,你们偷马要我顶罪,还有没有人性啊。”若离紧紧地拉着鲍天麟,嘴巴不饶人。

“明明是借怎么是偷呢?”鲍天麟很阳光的一笑,翻身上马,若离手一松,马就飞快的向前跑去。

“你站住!”

难道还真的将她留下来作抵押?看着两匹马儿一前一后沿着官道向前跑,刚刚被清洗过的官道被马蹄扬起小范围的尘土,若离尖声惊叫起来。

马上的人似乎没听到她的声音,自顾自的向前跑去,眼看就要消失在山脚处。若离悲催的蹲了下来,难道是要被抛弃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偷走了人家两匹马,她要怎样应对。

眼泪不由自己的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被欺骗被羞辱的感觉太难受了。

“好了,上来吧,跟你玩的。”

正在暗自雪耻,鲍天麟的声音在头顶炸开,一只大手抓小鸡般的将她提到了马鞍上。

若离像都没想翻身对着他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鲍天麟听到风声忙将头一偏。巴掌打偏,有的力气太猛,自己也跟着倒了下去。趴在了鲍天麟身上。

“你干什么?玩不起啊。”鲍天麟从巴掌的力道感觉到她真的生气了,担心她再反击回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笑嘻嘻的说。

“玩,有你这么玩的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地方。把我丢下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的好。”

若离扯开嗓门喊了起来,泪水流成河。

鲍天麟被若离剧烈的的反应吓了一跳,见她满脸泪水,语气哽咽,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心里一紧。陪着小心将她的两只手抓了起来,附在她耳边说:“金若离,只是跟你开了玩笑。怎么会将你扔下,就是留下我和一脉,也不能留下你吧。”

“你那里是开玩笑,明明就是当真的。”若离慢慢停止了抽泣,狠狠地抽出了手。

“真的还能又回来找你。好了好了,知道你玩不起。以后不玩了。”

被泪水清洗过的脸庞光洁而又润泽,嘴唇也越发的嫣红,鲍天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小声的赔着不是。

“不是玩不起,是一点都不好玩。”

发泄完了怨气,若离转过头看着前面,愤愤地说,刚才的难以控制的绝望渐渐散去。

马儿先是慢悠悠的甩开四个蹄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接着小跑起来。

“骑马了!”若离小声惊叫一声。

在官道上骑着马儿,这样的场面只是在影视剧里看到过,没想到她也会经历。

鲍天麟骑在她身后听着轻轻的惊叹,心也跟着颤了颤,想起她柔柔的身躯,向前挪了挪。

若离正感受着骑马的喜悦,忽然觉得硬硬的东西抵在身后,心里一惊,脸一红转过脸去,小声呵斥:“鲍天麟,靠后一点,男女授受不亲的。”

鲍天麟也觉察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微微俯下身子:“什么授受不亲的,这不是权宜之计吗,只有一匹马只能这样了。”

“那我要去和一脉一起。”若离用胳膊肘子捅了捅他,指了指前面。

“你要是和一脉一起,是你在后面还是他在后面啊。你在后面你不会骑马,在前面他那么小。”鲍天麟俯下脸来很恬不知耻的说。

也是,如果她和甄一脉共乘一骑,她在后面紧紧地抱着甄一脉,她又坐不稳,很不好看,如果她在前边,小小的甄一脉紧紧地抱着她更不好看。

她只好转过脸去对鲍天麟说:“那你靠后一点,离得太近了。”

她这么一转脸,刚好就贴在了鲍天麟的脸上,凉凉的,润润的。

鲍天麟乘机将脸庞往下压了压,他觉得自己想要这样,若离忙转过脸来,有点小小的心跳,这是怎么了,他还是个孩子。

便自己往前挪了挪,双手抱着马鞍眼睛看着前面。

“金若离,不用害怕,我不会吃了你的,你那么大了。”

鲍天麟感觉到了若离的警觉,俯下脑袋轻轻的说,身体的反应他无法控制,但是思维还是清楚地。

若离听他这么一说,放下心来,作为过来人她当然知道这么大的男孩子已经有了生理反应,属于正常范畴。

便自我解嘲的笑了笑:“我害怕,我害怕什么?我都这么大了,还能害怕你一个小孩子。”

“谁是小孩子?”被若离说成小孩子,鲍天麟很不高兴地往后靠了靠::“我哪里小了?”

“不小不小,很大。”若离随口说了一句了略微带着一点点黄色的话题:“以后会更大。”

“只要你觉得大就好。”鲍天麟不知道懂不懂,继续嬉皮笑脸的:“那么大了是不是很好。”

“我怎么知道,这个死小孩。”若离不知道这个鲍天麟懂不懂她的话,如果懂的话,那就不但是早熟而且是太早熟了。

“你不知道啊。”鲍天麟嘻嘻笑着:“不知道就慢慢知道吧。金若离,快要到县城了,一脉在前面等着。”

果然甄一脉的马停在前面正在低头啃食着路边的青草,边吃边在原地打转。

若离忙扬了扬手:“一脉,你跑着这么快啊。”

甄一脉低下头去,若离看见旁边的岔路上走过来好几个人,有穿的干干净净补满补丁的庄稼汉,有挽着发髻穿着过膝长褂绣花鞋的小媳妇,还有几个垂髻孩童。

“鲍天麟,终于见到人了。”若离小声说,这么长时间见到自由自在的人们还真是不容易。

“见到人有什么好惊奇地,你不是天天见常婆婆和随心吗,还有蔡小姐黎宝根的。”

鲍天麟见她又显出惊奇兴奋之色,笑她大惊小怪。

若离很兴奋的小声说:“那不一样啊,常婆婆随心就不说了,别人都是在特定的条件下才能看得到,而今天见到的人,都不知道我们是流放之人。”、

若离兴奋地情绪感染了鲍天麟,他也跟着笑了笑,随后对着甄一脉挥了挥手:“一脉,走吧,赶在下午之前进城。”

甄一脉扭转马头,轻轻怕了拍马屁股向前慢慢走去。

“哎,鲍天麟,。你说马的主人会不会追了过来,要是被他追上的话我们就成了偷马贼。”

鲍天麟也策马向前,若离转过头看了看后面,忽然很担心的问。

“说不定,所以我们的赶快进城,然后将马寄存在马店。”

鲍天麟加快了速度,带着一点的戏谑对若离小声说。

若离却没有听出来戏谑,这么贫穷的地方,这么好的马匹一定是那个村庄的大财主家的,就这么丢了,放马之人该有多着急,应该就是配上身家也赔不起吧。

“可是我觉得这样做不太好,我们将马骑走了,放马之人该怎么办?”

若离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担心说了出来。

“谁让他不和马在一起,这就怨不得咱们,你说这么远的路,我们要是不骑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如果晚上……”

鲍天麟说的若无其事,若离打断了他的话:“鲍天麟,你不要这么自私好不好,我们倒是方便了,可是给别人带来了麻烦,这样很不好。”

鲍天麟见她说的很认真,嘻嘻笑了笑:“我们反正还要回去,回去的时候还给他就是了,如果他受到了什么损失,我们陪给他就是了。”

若离这才笑了笑:“也只好这样了。做错了事不要紧,关键是要有面对错误的措施。”

鲍天麟嘻嘻一笑,伸手怕了拍马屁股,马小跑起来,接着飞跑。

骑在马上的感觉很奇妙,像是在翱翔,后面有鲍天麟高大的身躯挡着,不用担心会掉下去,若离不由得张大嘴巴身体前倾,做出了脑海中最美的姿势。

眼睛所到之处,路边有人惊叹的睁大眼睛,虚荣心被激发出来,回头看了看鲍天麟,眼睛笑成了一条缝,露出洁白的牙齿,竟然很是妩媚且带着些许的英姿。

一路飞奔,太阳偏西时来到了城门口,高高的青砖建筑很是雄伟,半圆形的城门楼上刻着:清苑县,三个大字。

过了刚开始骑马的惊喜,若离此刻已经有点疲惫,她紧紧的靠在鲍天麟怀里昏昏欲睡,早已忘了对他的防范。

“金若离,到了,先下马。”

鲍天麟先跳下马,站在城门口伸手扶下有点迷迷糊糊的若离。

“哎呀,不行了,鲍天麟,怎么头晕晕乎乎,还恶心犯呕。”

刚刚骑马的喜悦被晕车般的感觉所破坏,下了马她脸色惨白,脚底发麻,站也站不稳,只好扶着鲍天麟的手臂。

甄一脉已经等着城门口,小小瘦弱的身体牵着高大健壮的马很是醒目,见若离摇摇晃晃,迎了上来。

“一脉没事。我们先进城找家客栈住下来再说,金若离是被马颠晕了。”

鲍天麟一手牵着马,一只手扶着若离,对迎上来的甄一脉说,接着示意他先进城。

城门口有身着戎装,腰佩长刀的守城护卫,一个个面色冷峻的着着每一个进城的人。

进城门的程序并不复杂,士兵们只是象征性的上下打量一眼,问上几句话,感觉口音是大汉朝的百姓,便放行。

也许是甄一脉穿着不俗,他外套着优质的丝绸长袍。虽然看起来像是挂在身上,小少爷般的从容气质却很明显的外露,守城护卫只是问了他从哪里来便放他进去。

鲍天麟和若离就更加的简单,鲍天麟高大威武器宇轩昂,只是牵着马往里一走,士兵们竟然都肃穆起来,其中一名看似头领的上前以标准的姿势询问鲍天麟:“公子,从哪里来?”

鲍天麟嘴角扯起一丝笑意。宏厚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慢慢回答:“从玉溪村来。”

小头领接着又问一句:“进城做什么?”

“买点东西。”

鲍天麟依然很宏厚的回到,热情明亮的眼睛闪过一丝欣慰。

小头领往后退了退,让开路,鲍天麟转脸看了眼若离,见她脸色惨白嘴唇也有点发白,拉了她一把。

若离肺腑开始翻滚起来,她强压着已经返至嗓门的胃酸,对几位笔挺站立的士兵谄媚的地点了点头,弱弱的扶在鲍天麟胳膊上进了高高的城门。

她有点恨自己不争气,不就是骑了一会儿马。怎么就这么娇弱,还晕马了,这可不是个好事。在交通这么落过后的时候,晕马还不和晕车一样,很悲哀的。

清苑县城破破烂烂,最起码比起她脑海里的城市简直就是一个贫民区,所有的建筑全都是土木结构。街道很窄,像一条小巷,街道两边全是店铺,摆设杂乱无章。

怎么到了杂货市场?若离感觉心里难受的难以忍受,拉了拉鲍天麟的胳膊小声说:“鲍天麟,。我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实在想吐。”

鲍天麟牵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扶着弯腰驼背的若离,很是醒目。听若离说话有气无力地,低下头:“金若离,要不然你先骑在马上,走过这条街,有个车马店。”

还骑马?若离慌忙摇了摇头。连声说:“不用不用,我能撑得住。”

甄一脉走在前面。窄窄的街道被一匹马几乎堵塞,迎着两面店铺投过来的目光,三人终于走过这条街道。

走出街道眼前豁然开朗,若离抬头看去,有一片很大的空地,漆成红色的半人高的木栏栅,最里面有两排青砖瓦房。

甄一脉站在栏栅门前等着鲍天麟和若离,从里面走出一个机灵的小二般的少年。

他推开栏栅门脸上堆着谄媚讨好的笑点头哈腰的问:“少爷,请问是住店还是存马?”

甄一脉没有回答,眼睛看向鲍天麟。

小二看到鲍天麟,身子弯得更低:“这位少爷,请问是住店还是存马?”

“有客栈么?”鲍天麟眼睛看向栏栅里面,似乎有几匹马在后面的房子里,却不见有客栈。

小二一连声的说:“有,有,客官看到的只是我们‘悦来车马店’的后院,前面才是客栈。

“哦。这么说我们走的是后门?”鲍天麟笑了笑:“小二我问你,客栈干不干净,宽不宽敞?可有上好的客房?”

“有有。”机灵的小儿一连弯了好几次腰,语速极快的介绍:“我们客栈可是清苑县城最大最好的客栈,上好的客房就有十几间,外面还有酒店,客官不妨先去看一看,不满意再换地方也不迟。”

小二服务很好,说的也合情合理,鲍天麟点了点头,对若离说:“那么我们就去看看。”

被风吹了一会儿,心里舒服了一点,若离脸色好转起来,抬起头看着鲍天麟:“鲍天麟,你来做决定好了,我又没出过什么门。”

鲍天麟将手里的马缰绳交给小二,小二忙接过将马拉进栏栅,站在栏栅内请鲍天麟若离进来,又接过甄一脉手里的马绳,牵着两匹马紧走几步,走在鲍天麟前面,带着他们穿过绿草铺就的空地来到房子前。

“常来,常来。”小二扯起嗓门喊了起来,从里面走出一个和小二穿着打扮一样看起来也很机灵的的少年,他对着鲍天麟甄一脉若离弯了弯腰,牵过两匹马进了房子。

“他叫常来?你是不是叫常往啊?”

琢磨了一下牵马少年的名字,若离好奇的堆着笑脸问。

“姑娘聪明,小的就叫常往。”

小二听若离这么说,低头回答。

见鲍天麟投来赞赏的目光,若离得意地说:“怎么样?领悟力不错吧!”

鲍天麟笑了笑,常往带着三人到了后面一排青砖瓦房,却见中间有个穿堂,走过穿堂,是一座大大的花园,花园后面就见一座转着圈的二层小木楼,古色古香竟然很有韵味。

“迎来,这两位少爷一位姑娘,住上房。”

到了花园,常往将他们交给迎至花园的衣着整洁干净,满脸笑容的年轻人,转身离去。

迎来,若离偷偷一笑,这个客栈的服务员名字都很有特色。

鲍天麟也笑了,迎来的年纪比前面两位大了一点,脸上的笑容带着温暖,他将鲍天麟三人请进小楼的院子,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胖胖的老板娘就迎了上来。

人还未到笑声已至:“哎呀,来客人了,真是贵客啊!你看看公子长得,这姑娘长得,跟画上的人一样,公子姑娘,你们是要住上房还是……?”

老板娘一边将手在围裙上擦着,一边妩媚妖娆的问。

“上房。”

老板娘身上散发出一股廉价的香味,有点刺鼻,鲍天麟皱了皱眉头,往后让了让。

鲍天麟的举动被老板娘饱览眼中,她豪不介意的笑了起来:“好好,上房,良辰,上好的客房……。”

“客官,你们是要几间啊?”

鲍天麟询问的看了若离一眼:“三间。”

“上房三间!”

老板娘托长嗓门喊了一声,从二楼下来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少年,将三人带到楼上,客人好像并不多,少年手拿着钥匙将三人带到中间的几间客房门口,停了下来。

“公子,这是三间上房,请问公子要怎样住?”

良辰脸上带着迎宾小姐般暖暖的笑容,语气极其的柔和。

“我住中间。”

若离忙抢先说,到了陌生的环境,一个人住她还是有点害怕。

鲍天麟点了点头:“我们两个住边上,她住中间。”

良辰将门打开,就退了出去。

房间高大宽敞,墙壁粉刷的很洁白,床上铺着干净软和的被褥,一桌两椅,桌上有面镜子,一个雕花盆架,上面架着一只铜盆。

窗户面向院子,窗格很大,用白纸糊着,可以支起来。

环境还不错,若离扔掉挎包,蹦到床上,仰面看着房顶,顶棚用白纸糊着。

舒服了很多,躺在软乎乎的床上,看着洁白的房间,不大一会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已是月上中天,月光很轻柔的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感觉肚子有点饿,下了床轻轻推开门。

院子里洒满月光,空无一人,整个阁楼静悄悄的,只有一头的房间透出一丝光亮。

“什么人,吃饭也不知道叫醒我。”

嘴里小声嘟囔一句,回到房门口,实在是饥饿难当,从早上啃了半块干粮到了晚上,肚子不只是咕咕叫,还猫抠般的。

“不知道一脉,鲍天麟有没有帮我留一点。”

又小声说了句,左右看了看,最好是找甄一脉,这孩子贴心,可是不知道鲍天麟和甄一脉是在那个房间。

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地敲起了左边的房门。

只敲了一下门就打开了,月光下鲍天麟闪着一双比月光还明亮的眼睛看着她笑。

压低嗓门问:“鲍天麟,有没有帮我留点吃的,饿死了,吃饭也不喊我。”

鲍天麟往边上让了让:“进来吧,都给你留着,还喊你,睡得跟死猪死的。”

“不了,鲍天麟,你给我拿一些我回自己房间吃,你睡吧。”

见鲍天麟让她进去,若离心里犯了下嘀咕,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还是避避嫌的好,虽然对方还是个孩子,已经是大孩子了。

鲍天麟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伸手一把就将她拉了进去:“是让你进来吃饭,又不是吃你!怕什么。”

被看穿了心思,若离慌忙语无伦次的掩饰:“我怕什么?又不是菜还怕人吃?我是怕影响你睡觉。”

“瞎操心,我又不是你死瞌睡那么多。”鲍天麟拿出火镰点上油灯,若离看桌子上摆着很多的碗碟,里面的饭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我先来个鸡腿。”扑也似的到了桌前,拿起盘子里的一只鸡腿塞进嘴里。

胡乱的巨嚼几下就咽了下去,她有种不赶紧咽下去嗓子里就会伸出一只手的感觉。

“慢点,小心噎死你。”鲍天麟看她噎的翻了了白眼,倒了一碗茶水递了过来。

“谢谢啊。”吃下一只鸡腿也没尝出什么味道,但是肚子安顿了下来,这才好好的坐了下来,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品尝起来。

“还不错,很有农家菜的范儿。”若离一盘一盘的吃着凉菜热菜,还夹杂着点心馒头。

她那填不饱的状态让坐在对面的鲍天麟呲牙咧嘴露出难以忍受的表情。

“怎么了?不就是留着让我吃的吗?怎么?不能吃啊。”

鲍天麟的表情让若离觉得有点伤自尊,她慢慢放下筷子,不满的问。

鲍天麟又给她倒满一碗水:“能吃是能吃,那也不能撑着啊,吃得那么饱肚子怎么装得下。”

“这不是馋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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