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闪烁两下。
“艹，什么破灯，喂，赶紧动手啊，怎么，舍不得？等钱到手，你想怎么疼她就怎么疼她……”
灯光恢复正常，那些人也终于发现，抓着沈烟若的不再是壮汉，而是一个和壮汉体型相似的无脸玩偶。
壮汉无声地趴在地上，胸腔没有任何起伏。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跑，快跑！”
他们逃跑的速度，赶不上幻力攀附上他们身体的速度，玩偶将沈烟若抱起，把她的脸埋在自己胸口，另一只手在空中挥舞几下，那些行凶的人全部没了声音。
沈渊若目睹了一切，他震惊地看着玩偶弯下腰，把已经睡过去的沈烟若放在他的身边。
而后玩偶拆开那盒营养液，在手里搓了搓，把营养液塞进沈渊若的口中。紧接着，玩偶的手在沈烟若脑袋上绕了两圈，身体变小无声炸裂，碎片掉落在地上。
很远之外的云曲城，乐平不耐烦地搓搓手指头，最后还是没忍住，把手往萧穆的身上擦了两遍。
熟睡的萧穆哼唧两声，捞起乐平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全程都没有醒来过。
随着天空亮起，几个人进入怀巫城的贫民区，这些人衣着体面，看上去就不像是普通的公民。但没用多久，他们又离开了贫民区，离开时带走了两个人。
“亲爱的怎么提前醒了，是饿了吗？”五点准时醒来的萧穆，还没和床被多缠绵两分钟，就发觉乐平已经醒了，“早餐要吃什么？”
“可以喝风吗？”
“可以，蜂蜜炖雪梨！亲爱的你真是越来越会吃了，这个天气正适合吃这个啊！”
不是她会吃，是萧穆会编。
一个字就能编出一串理由来，不愧是能把菜谱当睡前故事的人。
城区内有防护罩，温度都是按照设定好的程序。11月即将入冬，云曲的温度冷了很多，街头上的人群大都应景加厚衣服，但那些佩戴着微型防护装置的人，可以完全忽视温度的变化。
也有特殊人群，不用防护装置同样能忽视温度变化。
例如身体素质很强的萧穆，再例如寒冰和炼狱里都能来去自如的乐平。
所以……
“这是滋润身体的，喝下去对内脏和身体都很好，我就不用喝了，我的身体很好。”萧穆拍拍胸脯，“喝吧。”
乐平反问，“我的身体不好吗？”
她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健康的。
没有之一。
何戈不由得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他搞不懂这两个人，为什么要因为一碗蜂蜜炖雪梨推让起来。
又不是不好喝，也不是只剩下这一碗了。
“亲爱的你的身体可以更好……”
“喝。”
乐平直接把碗推到萧穆手边，自己倒了一杯白水。
这碗太腻了，光是闻味道都能闻出来有多甜，她觉得，这更像是某位闲来无事的上将，在慌忙中多加了些蜂蜜。
不那么甜的话，她喝两口就算了，现在这样实在是忍不下去。
“行吧我喝。”萧穆端起碗，豪气地一饮而尽，“好像有些甜了。”
何戈没忍住又捏了捏眉心，萧穆都觉得有些甜的东西，那得是多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