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间外，传来了暧昧地厮磨声，以及交换口水的声音。
姜岁岁脑子里有一根弦断了。
闻素之前一直都在往司寒庭面前凑，她以为她是真心喜欢。
却没想到，闻素并非单身。
他们还在交谈，看架势，他们在一起很久了。
闻素顾及到还要出席晚宴，推开男人，不耐烦的蹙眉：“晚上再说。”
男人被推开，有些遗憾，但她不敢违抗闻素的话。
“素素，你真要嫁给司九爷？”
男人双手环胸，看着闻素整理礼服，一颦一簇，像极了从故事中脱颖而出的公主。
“自然。”
闻素拉好拉链：“你不会以为和我睡了几年，就能攀上闻家吧？”
男人自知身份卑微，他也没想过和闻素结婚，但被这么轻慢，还有些不爽：“我知道你瞧不上我，可当初是你主动勾引我。”
他点了一根烟，顾不得还在洗手间，更忘记了闻素闻不得烟味。
“掐了。”
闻素厌烦的皱眉。
男人一向听话，今晚却格外冷淡：“我们结束吧。”
闻素整理的动作一顿：“什么意思？”
男人深吸了一口烟，隔着层层烟雾，看到男人漫不经心的表情：“我最近遇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女孩，我想接触接触。”
“你也知道，我马上三十三，我母亲等不了了。”
闻素嗤笑一声，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到他怀里：“这卡里是三百万，以后就当没见过吧。”
男人拿着银行卡，看着闻素高傲的模样，笑了笑，随即，掰断了银行卡，扔到了垃圾桶：“闻素，好自为之。”
男人甩门而去。
闻素一脚踹翻了垃圾桶，好半晌，收拾好了心情，她才离开。
……
脚步声逐渐远去。
目睹全程的姜岁岁难以置信：“老公，闻素她有男朋友？”
司寒庭帮她整理好了礼服，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抱起来，走出了洗手间。
“不是男朋友。”
司寒庭带着她上楼。
却没发现，忘了手提包的闻素者折返回洗手间，余光一瞥，注意到了裙摆……
闻素面色煞白。
刚才洗手间里还有人？
那她说的那些话……
闻素连忙回到洗手间，查看了所有隔间，发现某一个隔间有使用的痕迹。
闻素不安地攥住了手。
到了休息室，老六送来了另一套高定礼服。
司寒庭带着她进入更衣室，将她放下：“闻素身边一直不缺人。”
对于豪门世家，忠诚是稀罕物。
闻素嘴上说着喜欢他，可对于其他男人的示好从来不会拒绝，甚至学着圈子里的风气，身边养了不少男人。
环肥燕瘦，她来者不拒。
司老爷子虽然有两个妻子，可原配妻子去世五年之后，他才认识了后来的妻子。
相处了几年，才步入婚姻殿堂。
两任妻子，对他都是真心实意。
而老爷子一门心思扑在了工作上，对妻子也是有真感情。
受了家庭影响，司寒庭无法接受这样的风气，更接受不了所谓的开放式婚姻。
他没有立场评价闻素的做法，也不想干涉她的私生活。
但他本能地想要离她远一点。
所以哪怕两家世交，但他们见面的机会乏善可陈，而且闻素的接近，他从来都是拒绝，从未有过越界。
姜岁岁仿佛吃了一口巨瓜，“之前传闻传的沸沸扬扬，我以为她是真心喜欢你。”
却没想到其中还有隐情。
有欲望不是一种罪。
可是一边和男人发生肉体关系，一边追求另外的男人，属实超出了姜岁岁的认知范围。
司寒庭对她这么关心闻素很不满，大手撕开了她的礼服。
姜岁岁惊呼一声：“礼服——”
“准备了新的。”
司寒庭拿过一个崭新的礼盒，推到姜岁岁面前，打开，里面躺着一条墨绿色丝绒礼服，看不出明显logo，但却透出一股贵气。
姜岁岁第一眼就被惊艳了，下意识伸手，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布料，柔软细嫩。
“这是我亲手设计的。”司寒庭拿出礼服，满眼都是爱意：“需要我帮你吗？”
姜岁岁面红耳赤：“不用。”
他要是在里面，她今晚别想出去了。
司寒庭看出了她的心思，并不戳穿，退出了更衣室。
他走到阳台，正好窥见晚宴。
晚宴即将正式开始，受邀前来的嘉宾一一落座。
第一排，赫然坐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看不出喜怒，却让人望而生畏。
那是他安排的替身。
……
晚宴现场。
Linda忙了一圈，转头发现姜岁岁不见了。
连忙打电话。
姜岁岁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好下楼。
“Linda姐，来了。”
Linda看到她换了一身礼服，皱眉：“怎么换衣服了？”
她刷脸借来的限量款，换掉了？
姜岁岁身上的墨绿色丝绒长裙设计偏保守，领口很有设计感，既能突出白皙锁骨，却又不会过分暴露。
她重新做了一个造型，妆容配上墨绿色丝绒长裙衬得她贵不可言，美貌展露无遗。
Linda有那么一瞬间，只觉得惊艳。
“我和闻影后撞衫了。”
姜岁岁清了清嗓子：“就找朋友换了一套。”
“撞衫了？”Linda皱眉：“这怎么可能？你那一套可是全球唯一一款。”
她找了香奶奶分部高层，特地刷脸找来的，全球独一份，怎么可能撞衫？
“这件事不重要，我们先进场。”
姜岁岁拎着裙摆，翩翩入场。
进入现场，姜岁岁落座，看到司寒庭已经坐在她身侧。
男人正襟危坐，手边摆着一杯茶水，骨节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看到她来了，眼底透着几分愉悦的光泽。
姜岁岁落座，摄像机立刻扫了过来。
她本能地挤出笑容。
晚宴是直播，直播间的网友们看到她，瞬间沸腾。
「姜岁岁，顶着你这张脸大杀四方，好吗？」
「好一张酣畅淋漓的脸！」
「知道撞衫，换衣服了？还是一个不知名的牌子，果然还是我们闻影后厉害。」
「牌子不是问题，这礼服简直完美，姜岁岁就是童话里写的完美公主吧。」
「这是晚宴，品牌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