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庭对此毫无意见，拥着她的腰，去了私人机场。
登机前，老六拿着手机，欲言又止。
“怎么了？”
姜岁岁看出他有话想说。
老六清了清嗓子：“九爷，太太，先前我预定了机票，这钱——”
能报销吗？
先前还说订机票，一转眼，就坐私人飞机出行。
这钱是一点没花到点上。
“报销。”
姜岁岁大手一挥：“辛苦了。”
老六笑容温和：“为太太干活，是我的荣幸。”
老六走后，姜岁岁看向司寒庭：“怎么改变主意了？”
司寒庭攥着她的腰：“时间很长，怕你累。”
接近二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让她坐在头等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再说姜岁岁如今名声大振，万一被拍到了，吃亏的还是她。
姜岁岁还是第一次出国，对北欧感到好奇。
“那我们要去多久？”
“一个礼拜。”
昨晚姜岁岁住在姜家，司寒庭一整晚没睡着，此刻嗅到她身上的气息，将她抱起来，带回休息室：“趁着还没起飞，陪我睡觉。”
姜岁岁昨晚也没休息好，没挣扎。
“舅舅马上上任，以后我们也有靠山了。”
“我查过了，舅舅这些年功劳不小，上任中央是迟早的事情。”
姜俞之前欺负他们兄妹俩没有依靠，若是知道姜沉的存在，肠子都悔青了。
姜岁岁被放在床上，司寒庭欺身而上，将她揽入怀中。
姜岁岁下意识攥住了他的衣襟：“我昨晚没休息好。”
习惯了司寒庭的气息，他不在，总觉得空落落的。
司寒庭很满意她对自己的依赖，薄唇轻勾，手指无意识地拨动着她的耳垂：“乖乖休息。”
……
姜沉的出现，一夜之间，传遍整个京城。
紧接着，姜沉的底细被扒了。
即将上任的消息也跟着传开了。
“当初姜沉出了意外，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却没想到，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大人物。”
“听说姜沉这些年功绩不断，以后怕是要变天了。”
“姜家算是有后路了。”
消息传到黎家，黎夫人激动不已。
“这姜沉一回来，姜家前景大好，我们必须尽快把这门婚事敲定。”
“当初我要收养簌簌，你还不愿意，现在看来，这是一门划算的买卖。”
黎父含笑：“照我说，咱们就多拿一笔钱，姜家可说了，他们愿意三倍彩礼。”
黎夫人一想到要为黎簌簌花钱，就不满意：“不行。”
“我养她这么多年，好吃好喝的供着，已经是莫大恩赐，她就该为了黎家奉献。”
黎夫人眼珠一转：“想要他们尽快结婚，得从姜妄身上下手。”
黎父对黎簌簌还算关心，只不过他怕老婆，不敢反抗黎夫人：“那就听你的。”
晚上七点。
姜妄回到公寓，黎簌簌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坐在客厅里。
“簌簌，你这是做什么？”
姜妄看到公寓里属于她的东西全都被收拾了，脸色骤变。
昨晚黎簌簌说要分手，他不肯。
他以为她已经打消了这个想法。
黎簌簌起身：“姜妄，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姜妄沉下脸：“你想分手？”
“不行！”
他手里拎着点心，是黎簌簌最喜欢的口味，此刻被扔到茶几上，四分五裂，发出了砰的一声。
黎簌簌猜到他反应，上前，牵住了姜妄的手：“姜妄，我没想过和你分手。”
姜妄眼神颤动：“那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我之前一直和你住在一起，没有私人空间。”
“私人空间？”
姜妄脸色阴沉，说话的时候眼睛眯了起来：“簌簌是嫌弃我黏人？”
黎簌簌本能觉得不安全，咽了咽口水：“我想暂时搬出去住一段时间，等我处理好了——”
姜妄抬手，解开了领口的扣子，一把将她抱起来，闯入卧室，将她放在床上，欺身而上。
“搬出去？”
姜妄扯开领带，三两下将她绑起来，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然后和我分手？”
黎簌簌被弄得招架不住：“姜妄，姜妄……”
姜妄听不进去，咬住了她的唇瓣，听到她呜咽的声音，刚才还在逞凶斗恶的男人瞬间安静，眼底瞬间充满了猩红：“你也不想要我，对吗？”
黎簌簌后悔了。
她原本是想捏造一个假象，让黎家知难而退。
却没想到，姜妄反应这么大。
她顾不得疼，攥住了姜妄的手，乌黑眼眸写满了坚定：“姜妄，我没有不要你。”
她艰难地捧着他的脸：“黎家如今知道你舅舅的事情，不会轻易罢休，我只是想处理好黎家的事情。”
“你爱我，我知道。”
可黎家是一个无底洞。
养育之恩，她不能忘记。
却也不能让姜家替她买单。
“姜妄。”
她声音很轻，却坚定。
“最多半年。”
“这半年，需要委屈你，不能和我经常见面，但我永远爱你。”
姜妄双眼赤红：“真的不分手？”
黎簌簌攀着他的脖子：“不分。”
姜妄的情绪回到正轨，看到她被咬破的唇瓣，心疼又懊恼，低下头，轻轻地舔舐着她的唇瓣：“对不起。”
黎簌簌并不介意，甚至后悔不该说那些话，“姜妄，等这件事解决好了，我们就结婚。”
姜妄僵住了，随即巨大的狂喜迸发：“好。”
一整晚，姜妄肆意妄为。
黎簌簌平日里很克制。
今晚却格外放纵。
直到凌晨，姜妄退出，圈着她的腰：“每周见面一次，时间地点由你定，不许和任何男人接触。”
黎簌簌知道他这是同意了自己的计划，她心尖发软：“好。”
黎簌簌很快搬出了姜妄的公寓，消息也没刻意隐瞒。
黎夫人得知消息，当天就让黎簌簌回家了。
“嘭——”
黎簌簌被水杯砸得头破血流。
“谁允许你搬出来的？你都和姜妄同居半年了，现在搬出来，谁还会要你？”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她和姜妄同居了？
名声都被毁了，现在搬出去，还能有什么用处？
黎簌簌捂着头上的伤口，眼圈绯红：“我搬出去，不也是拜你们所赐？”
“姜妄那么在意她妹妹，你们却在她生日宴上逼婚，他现在厌烦了我，你们要负主要责任！”
黎簌簌一改往日的乖巧：“姜妄现在要和我分手，你们最好安分点，否则，我没法嫁给他，你们也别想要一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