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慧愕然抬起头，看着林汉，有点儿懵逼。
林汉不高兴的样子，是个人都能看的明白，所以一时之间，姜慧有些搞不清楚林汉在想什么……但是她又不能什么也不说，因为保持沉默就相当于默认了……事实根本就不是那样子的，她默认个鬼啊。
所以，姜慧只能小心翼翼地说道：“不是这样子的，你误会了，那个……你能冷静点听我说完吗？其实就三句话……我可以说了吗？”
三句话？
你小看我是不是？你就是要说四句话，我也让你说。
姜慧的嘴角抽了抽，有点儿哭笑不得……尼玛！你个逗比！
不过那也是全世界最可爱的逗比。
……
妈蛋，两个逗比。
姜慧一咬牙，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避不是办法，隐藏也解决不了，那么，就勇敢地面对吧。
“路善予不是我前夫，我前夫是瓯城高家的高贤波。”
“我老家是昌国的，但是我离婚的时候就和家里闹翻了，恩，没错，我们就是家族联姻式的结婚。”
“我爱你！”
林汉呆呆地看着姜慧，脑子有些没反应过来，前面两句还在说正经的呢，怎么到了最后一句，画风突变，来了一句我爱你？
你爱我？
你爱我什么？
还有，爱是什么？
你为什么爱我？
林汉忽然有些糊涂了，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爱，特么的到底是什么？是激情？是冲动？是责任？还是荷尔蒙催生的错觉？
见林汉一脸深思的样子，姜慧嫣然一笑，俯身过来，在林汉的额头上轻吻一下，轻声说道：“我已经一无所有，我对你别无所求，我只想留在你身边，请问，可以吗？”
林汉抬头，看着姜慧明亮的大眼睛，既渴望又害怕的神情……林汉忽然释然了。
我想那么多干嘛呢？有必要吗？有意义吗？就算小姐姐只是把我当做她年华老去的救命稻草，想要抓住我，可是那又怎样？我有什么损失吗？
损失？
不存在。
我应该感谢，在我刚有点儿小钱，没能进入体制，没学历、没背景，真正的前途还未卜的时候，就有白富美看中我，愿意豁出自己的尊严和体面，主动恳求我。
而且还不求名分！
作为一个男人，我还能要求什么？我有那么贪得无厌吗？
林汉忍不住说道：“在你眼里，我有那么贪得无厌吗？你愿意跟我，我当然敢要你，一点小麻烦又算的了什么？我会帮你搞定的……不过有一条！”
姜慧尖叫着扑到林汉的身上，不等林汉瞪着眼睛开口，她已经飞快地说道：“我发誓从离婚以后我就只有过你一个男人，现在是以后也是，如果我违背誓言，就让我……”
林汉及时地捂住了姜慧的嘴。
妈蛋，这女人还真敢说，哥们儿让你发誓了吗？这种事儿就是你情我愿才有意义，你发个毒誓算怎么回事儿？
有一句话林汉没说，这年头，各种如同放气的誓言多了去了，什么承诺都是气话，只有恋情火热你情我愿的时候才算数，保质期极其短暂，信这个还不如信母猪会上树……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所以林汉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大度一点。
“你要真想，提前跟我打个分手电话就OK了，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也不是我的私人物品……不过只要你一天还没打电话，你特么就是我的私人物品！”林汉恶狠狠地把姜慧摁在床上。
不过姜慧不知道，林汉正好把她当做试验品，透视一下她体内的某些器官，顺便激发一波神秘光晕，吸收为己用。
收获也是非常明显的……如果林汉玩的是网游的话，刚才应该不断地有弹幕弹出来——精神力+1……精神力+1……精神力+1……
给姜慧掖了掖被角，林汉去冲洗了一下，然后神清气爽开电脑上网。
林汉很喜欢姜慧给他买的外星人笔记本，虽然厚重的一笔，但是造型很酷，用起来也很流畅，林汉还是很满意的。
上了会网，林汉在京东申请了一个账号，关联了银行卡和手机，然后看看家里缺什么就直接下单，包括吃的，这样就可以足不出户地囤货了。
上网购物，查资料，给家里打电话，打电话叫外卖……等林汉忙完也到了中午了，外卖送到了。
林汉怕姜慧睡过头，错过了午饭，打破正常的生活规律总是不好的，比如通宵和饮食不规律，所以林汉把姜慧叫起床吃饭。
姜慧强撑着起来吃了午饭，吃完以后才稍微精神一点，她现在说什么也不敢再让林汉碰她了……
趁这个时间，姜慧把前夫高贤波，和这个路善予的情况，简单给林汉说了一下。
这个时候林汉才知道，原来这个路善予是专门干脏活的。只不过，路善予不是单独给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家族干脏活儿，他是同时给好几个家族干脏活。
怕林汉不明白，姜慧特地解释了一句——如果单单只给一个家族干脏活，如果干了一件大事，或者到了一定的阶段，又或者合作了一段时间，这个干脏活的就必须要被干掉。
道理也很浅显，就算什么都不告诉你，你一个干脏活的接触了那么多人和事，还都是需要被灭口或者灭迹的人和事，那你知道的绝不会少了——这要不灭你的口，谁能睡的着？
知道的太多了，就是原罪，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但是如果是给很多个家族干私活的，互相牵制什么的暂且不说，只是这个实力，就绝对不会小了——你的实力越强大，存在的时间越长久，根基就越深，隐藏在水面以下的手段就越多，别人也就越发地不敢轻易动你。
逻辑很简单，但是能做到的人，太少了，一万个干脏活的人里面，也很难有一个能走到这一步的。
因为干脏活的人就像一次性抹布一样，很多都是用完就扔，这一行的淘汰率太高了。
不过还是有很多人趋之若鹜，因为来钱也快啊，这个世界永远不缺喜欢冒险捞偏门的。
林汉恩恩地点头，姜慧有点儿遭不住，不知道林汉是不是真听懂了，一咬牙，干脆直接说白话：我的意思是说，亲爱的，你尽量不要招惹这个路善予，起码在你还不够强大的时候千万别，如果能化干戈为玉帛那最好不过，因为你很难灭掉他，他服务的那些家族，同时也是他的保护伞。
嗯？
林汉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姜慧，旋即恍然。
可不是。
这就复杂了，哥们儿都已经干掉他两个手下了，啧。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说吧。
见林汉把自己的意见听进去了，姜慧才算松一口气……她强打精神说这些，怕的就是林汉一时冲动，在起步阶段招惹太多的敌人。这个阶段就得猥琐发育，千万别别浪。
心里一松，困倦就上头，姜慧克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
“慧姐，你先睡会儿吧。”林汉说道。
“嗯，我是得睡会儿，撑不住了，太困了……”姜慧说着，瞪了林汉一眼，啐道：“都怪你。”
林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直接从姜慧的身上吸收了四次光晕，相当于精神力+4，这玩意儿也不晓得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希望没有。唉，还是太莽撞了啊。
林汉想给姜慧按摩一下，可姜慧是怕了他了，死活不让他碰一下，林汉只好作罢。
头一沾枕头，姜慧很快就睡着了，林汉这才过来给姜慧检查身体，感觉姜慧没什么异样才稍稍放心。
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打了进来。
一刻钟之后，林汉一身体面地在小区对面的咖啡馆，见到了面带疲色的许胜云。
“抱歉，你弟弟的事情，我没帮上忙。”林汉歉意地说道：“不过你们的决定，我是很佩服的，换了是我，我恐怕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去坐牢，杀人放火我也会把他弄出来的，哪怕送他去跑路。”
许胜云有些意外地苦笑了一下：“我也不想，其实也是没办法。”
“那也很了不起，毕竟遵纪守法的大家族也不多。”林汉说道：“一直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就想着补偿你们一下……不知道你对赌石有没有兴趣？春节的时候，我要和朋友去一趟腾冲，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入一股……这个东西，怎么说呢？我还是有些把握的。”
许胜云诧异地看着林汉，半晌以后，忽然笑着伸出手：“林汉，你这个朋友，我许胜云交定了……能一眼看出石中玉的高手，肯带我们许胜云发财，我求之不得啊。”
“其实，这次来，是有个消息，电话里不方便说，我想亲口告诉你。”许胜云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路善予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