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屋内灯光温馨,一地狼藉。
沙发上正躺着一名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她头发凌乱、目光恐惧地盯着此刻正跪坐在她身上的男人。
“想在沙发上还是床上?”
男人话语平静,可却透着比寒风更刺骨的凉意。
女子吓得六神无主,动了动唇,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而下一秒,男人宽大的手掌便握住了她细嫩的脖颈。
在此处,她是没有台词的,只需要表现出她的惊恐便罢。
王以沫一边表演着,一边在心里感叹贺南周的演技。
他演了这么多年的正面角色,这是他即将出演的第一个反面人物,所以此时,他们只是开拍前的对戏。
贺南周的敬业在圈内是出了名的,但王以沫没想到只是一个对戏而已,他竟然都如此的认真。
见她没有回答,脖子上的手微微收了收,她顿时有了一种窒息感,于是立即伸出双手抠住脖子上的大掌。
随后继续遵循着剧本上的提示——惊慌地摇了摇头,并且眼中要饱含着受到惊吓的热泪。
他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沙发?还是床?”
剧本上没有这句重复的话。
但很多老演员都喜欢在剧本的基础上自行发挥,只要把编剧和导演要表达的意思表现到位就好。
可是,按理说今晚的对戏到此就该结束了。
“我……”
“或者是你更喜欢阳台、浴室,你选一个也行。”
这戏,是不是加得有点太多了?
她要怎么接啊?
就在王以沫疯狂地思考时,男人似乎忍无可忍,突然拔高声音大吼道,“王以沫!!我他妈问你话呢!!!”
她傻了。
贺南周……
为什么叫她真正的名字?
为什么不叫她角色的名字?
太……入戏了?
“南周?你、你台词错了,我……”
“什么时候开始的?”
“?”
“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听说还同居了?就在我给他买的那间小公寓?”
这件事,他终究还是知道了。
“我和他住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我没有背……”
“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她一边悄然用力想要把他手掰开,一边用平静和自以为理智的话语来麻痹他。
“你和我离婚的时候我很难过,他没得到你的爱也很难过。”
他的手被她掰开了,她不动声色地蜷缩起身体,想要挪到沙发的另一边,和他拉远距离。
“我们觉得同病相怜,只有对方能理解自己的痛苦,所以……”
她挪到了沙发的角落,手中握住了自己的包。
“所以你们两个伤心人就抱团取暖,温暖彼此。”
“王以沫,你有这么饥渴吗?我不过就两年没有碰你,你就空虚寂寞到找了一个母零?他那玩意儿用过吗?好使吗?让你舒服了吗?”
“你知道他多脏吗?你就不怕他有病?”
她哪里能想到那个正义凛然的盖世英雄贺南周,竟然在背后这样说爱他至深的人。
“很晚了,我先回去,我们改天再聊吧。”说着,她提起包,起身走向房门。
成功走到门口。
就在房门刚刚被打开了一条缝隙的时候,身后陡然传来一阵劲风,紧接着一只有力的手臂从她头顶伸出!
“砰”地一声巨响,房门被狠狠关上。
没等她回过神来,身体突然腾空。
她就像个小鸡仔被贺南周轻松地拧了起来,扛在了肩上,短短几秒后,她再次被扔在了沙发上。
她刚支撑起身体,那只大掌又瞬间压住了她的后脑勺,伴随着一阵强大的力量,她面朝下地被压在了沙发里。
整张脸被后脑的大手死死往沙发里压,柔软的沙发深陷,她被捂得喘不过气。
她开始本能地挣扎,可在这种要命的窒息感之下,她挣扎了不到一分钟就觉得浑身失力,不但没有得到片刻的缓解,她反而更加的痛苦了。
她觉得贺南周肯定是气得想要杀了她!
就在她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她又被猛然翻了一个身,新鲜的空气瞬间拥入鼻子,她张开嘴贪婪地呼吸,想要缓解那该死的窒息。
可。
下一秒,唇上传来一个炙热而柔软的触感,她的呼吸再次被阻截。
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想要继续呼吸喘气,所以拼了命地移开头。
终于又能呼吸了。
而等她平静下来之后,她才意识到,刚才堵住她嘴的是……
由于刚才的吻毫无章法且过于激烈,贺南周此时的唇上还沾染着她的口红。
她不可思议地伸出手捂住嘴,呆呆地摸了摸。
眼前的男人轻蔑地笑了。
“怎么?终于吻到你的梦中情人,开心得疯掉了吧?我今天还能再次成全你……”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慢条斯理地解着袖口的纽扣。
“只要你答应我,和他分手,我可以和你上床。”
结婚两年,他从未碰过她,曾经她掏空心思勾引他,逼他就范,可他就像是一个脱离红尘之外的高僧,对于美色无动于衷,对于她更是无比嫌弃。
如今,他竟然为了让他们分手,要和她上床了?
王以沫起身推开他。
她有些生气,故意说了一句刺激他的话,“贺大侠,我不像你,我对自己的另一半向来很认真。”
“啪!!”
一阵脆响打断了她的话,打得她偏过了头,耳朵瞬间耳鸣,脸颊又烫又辣,刺痛无比。
她被这一巴掌彻底扇懵了。
随后,贺南周解开了衬衫所有的纽扣,露出了他身上极具威胁性的肌肉,他起身站在她的面前,她听见解开皮带扣的声音。
她抬起头,看见他抽出了皮带,又将皮带对折,握在手中。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再说一遍,你们不可能怎么来着?”
王以沫深吸一口气,反骨炸裂,语气笃定。
重复,“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
“啪!!!!”
皮带狠狠抽下,抽到她的肩膀上,末尾处更是掠过了她的下颚,细嫩的皮肤上瞬间就凸起了一道刺目的鞭痕。
倔强的泪从她的脸上滑落,她连忙撇开头,慌乱地擦了擦,用双手紧紧抱住双肩。
贺南周蹲下身,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语调温柔了起来,“小沫,我退一步,你就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好了。”
“你想在沙发上做,还是床上?”
“乖,好好想清楚了再回答,不然……我真的会抽死你。”
“贺南周!你……”
“啪!!”又一鞭子下来打断了她的话。
“我不……”
“啪!”
“做还是不做?!”
“你他妈做梦!”
“啪!!”
他扔掉皮带,丝毫不怜惜地掐着她的下巴。
她的泪吧嗒吧嗒往下流,一颗颗砸在他的指间。
见她已泣不成声,贺南周没有再逼问,而是一把将她横抱而起,转身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