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江晓晓咬了咬下唇，这么晚了确实打扰人家。
“又来这套？”他没有感情地问道，闻到了江晓晓身上的酒气。
怪不得不回信息，是出去疯了？压在心底的火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激发了起来。
“那我换一套？你喜欢哪套，我.......”江晓晓还没说完，沈渊泽冷冰冰别着脸要将人拒之门外。
“.....给你钱。”江晓晓的声音在背后陡然响起。
沈渊泽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你当我家是宾馆呢，还是酒店呢，还给我钱？”
“那就不给你。”钱不要就省了，江晓晓此时俨然忘记了自己是有求于人的。
沈渊泽低了低眉眼“......那还是给我吧。”
沈渊泽缺钱嘛？不缺钱，但他缺江晓晓给的钱。
沈渊泽晃晃悠悠上了楼，江晓晓慢慢吞吞跟在后边进了那天住过的客房。
客房收拾地很干净，就连床单都换了新的。
江晓晓眯了眯眼，不排除这个男人有洁癖，嫌弃自己脏。
.....
楼上的沈渊泽拿出了笔记本记录江晓晓主动靠近的第二次。
“今天，她主动敲了门，没错，又一次。”沈渊泽顿了顿笔，听了听楼下没了动静。
“这是告诉我，这是对的是嘛？”他低了低眼，睫毛扫过眼睑，白皙嫩白的手指稍微松了松劲儿。
当他的未婚妻脑子里只有家族联姻，商业利益时，沈夫人就只是个代名词。
他不想这段关系里只有合适，没有爱。
他想，他得教会她爱了。
“什么是爱呢？就是沈夫人是爱沈先生的，一辈子的那种......”温雅的纸散着清香，就像那年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捧了一束野花塞到了他的手里，说了句“泽哥哥，晓晓爱你”。
想到此的时候，沈渊泽心颤了一下，如同那年盛夏。
.......
“哥哥。”
沈渊泽听到这句哥哥，当真觉得自己是幻听了，叹了口气，盖紧了笔盖。
“哥哥。”这句听得更为真切一些，沈渊泽略带迟疑地站了起来。
“我要洗澡。”这句话把沈渊泽拉回了现实，不是幻听，是江晓晓在楼下喊自己。
至于为什么叫哥哥，原因是江晓晓不知道他名字，问了几次都不说，也就习惯了喊哥哥。
“怎么了？”他站在楼梯口，往楼下望去。
“我要洗澡。”江晓晓昂着头道。
“嗯，洗吧。”沈渊泽干巴巴撂下这么一句话。
江晓晓“.......”
这公寓的户型相当，公寓只有楼上卧室有个浴室，现在沈渊泽是同意了嘛？
江晓晓点了点头，“借给我个睡衣好不好？”
此话一出，沈渊泽倒吸一口凉气，表情很不自然。
江晓晓当是他不愿意借给自己，道了句“给你钱。”
没错，最不缺的就是钱。
“.....好，只有男士的，”说完，沈渊泽就钻进了衣帽间。
找了大半天，因为沈渊泽一直在纠结“这件衣服她穿好不好看？这件好看，她皮肤白。要不这件，这件香.........”
“哥哥，你行了没？”江晓晓站在原地，扯着嗓子问。
等一番折腾，还不知道几点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