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实在心寒
张氏摇头叹息，却是默认了贾氏的意思。
贾氏立时一怒，拍着桌子斥道：“岂有此理！要真说起来，张姐姐你是顾家大房，顾老夫人又一直跟着你们，既然顾家没有分家，顾老夫人又回来了，顾家便该由顾老夫人和你来当家！”
贾氏这声音可不算小，楼内其他客人听到动静纷纷朝着这边看来。
张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状似担忧的忙道：“妹妹，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和老爷离开上京这几年，顾家一直都是二弟和二弟妹管着，更何况如今二弟又被封为镇国将军，身份自然不一般了。”
“那顾将军和顾夫人更应该懂得长幼尊卑，你和顾老爷无论如何都是顾家长房，是他们的大哥和大嫂，他们怎能仗着身份欺压你们！”
张氏去拉贾氏，劝阻道：“妹妹，不管二弟和二弟妹如何做，我们都是一家人，他们并未欺压我们。”
“若没有，你们为何该一个月前就该到上京，却拖到现在才回来？定是他们推三阻四阻挠你们回上京！”贾氏忿忿道。
“都过去了，我们也回来了，妹妹你就莫要再说了。”
贾氏冷笑：“张姐姐，你能忍下这口气，我却忍不了！”
她磨着牙，俨然是要为张氏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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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翩翩晚上不用为玉无尘施针，便多了时间炼药，这日天气好，顾翩翩便带着人出门买药材。
如宝主动留下照看院子，如玉则跟着顾翩翩出门。
等二人将药材买好，回到府上，便见舒柔身边伺候的崔嬷嬷快步赶来：“二姑娘您可算回来了，夫人她身体不适，奴婢想请大夫，可夫人就是不允，您快去看看吧。”
顾翩翩面露担忧，脚下一转朝同心院走去，边问道：“娘不是去赴宴了吗？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京内各世家夫人经常举办各种宴会，邀请上京高官大户的夫人参宴，舒柔作为镇国将军夫人，又是一品诰命，自然也时常受邀。
舒柔参加这些宴会也都游刃有余，今日舒柔便是受杨宁伯府大夫人金氏邀约而去参宴。
崔嬷嬷想起在伯府的事情，就一脸怒意：“还不是那些夫人，听风就是雨，竟然怀疑夫人在府中为难大爷和大夫人，还说夫人在顾府能当家是因为捡漏……”
这些夫人皆是后宅浸淫多年的老手，说话绵里藏针那都是炉火纯青，纵使舒柔当场也都怼回去了，可到底还是被气到了。
顾翩翩听得面色越来越难看，她预料到张氏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想到她竟能说动这这些贵夫人。
等来到屋中，就见舒柔靠坐在床边，额头覆着帕子，她面色苍白，可见是气的不轻。
“娘。”顾翩翩走过去，关心问道：“您没事吧？”
舒柔睁开眼睛，她不想让顾翩翩担心，便温声道：“娘没事，许是天气太热，中了暑气。”
顾翩翩也没拆穿，她将手搭在舒柔的脉上，少时她收回手道：“娘是有些肝火旺，我开一些疏肝降火的药。”
等顾翩翩写完药方交给崔嬷嬷，崔嬷嬷看的张口结舌，虽早就听夫人顾翩翩会医术，可没想到顾翩翩真的会开方子。
舒柔点点头，让崔嬷嬷去开药，又安慰顾翩翩：“娘真的没事，你莫要担心。”
顾翩翩知道舒柔有不想她担忧，便顺着话音道：“那娘要好好休息。”
陪舒柔说了会儿话，看着舒柔喝了药，顾翩翩才回了落香阁。
进了屋，顾翩翩着人唤来雷大头，自顾沉明一家人回到上京后，雷大头也悄悄返回上京，不过他依照顾翩翩的命令，一直未将此事告诉顾沉江。
“雷叔，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完了吗？”
雷大头从怀中拿出一封厚厚的信，恭敬道：“都做好了，这些都是大爷到了芙蓉镇后，尝去逛的酒楼，其中还包括两家赌馆。”
顾翩翩接过打开一看，便见里面详细记录了顾沉明自到了芙蓉镇后的行踪轨迹，其中还有酒楼和赌馆掌柜的亲笔签字。
“辛苦雷叔了。”顾翩翩收起，又问道：“那个潘恩可交代了？”
雷大头摇头：“潘恩极为谨慎，属下派去的人两次套话，但潘恩一直没有吐露半点消息。”
顾翩翩缓缓点头，想想也是，潘恩是顾沉明提前派来的眼线，他不只是报信，更是监视顾府，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背主。
“雷叔先将潘恩放一放，只让人盯着潘恩，将他每日出入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都记下来，我有其他事情交代你去办。”
“二姑娘请说。”
“你去查一查杨宁伯大夫人金氏的身份，包括她身边的亲朋好友皆都查清楚。”顾翩翩吩咐道。
雷大头也不多问，便恭敬道：“是！属下这就去！”
雷大头刚离开，便见如玉面色难看地进了屋。
“怎么了？”顾翩翩问。
如玉忿忿道：“二姑娘，奴婢在外听到许多诋毁将军和夫人的流言！”
原是如玉出去采买，却听到街上不少人议论舒柔和顾沉江，说他们夫妇二人仗着身份欺压顾家大房，话语极其难听。
虽说也有不同的声音，可如玉听到那些流言，心中很是愤怒。
顾翩翩倒是不怒，她安慰道：“傻丫头，你同他们理论自然说不通，下回听到这种话不必理会。”
其实这些年，上京内外都有这种流言，只是没有闹大罢了。
“可是姑娘，外面的人竟然如此诋毁将军和夫人，奴婢实在心寒！”
顾沉江可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啊，顾沉江征战多年，才打的敌国不敢进犯，也就近两年边关安定，大兴国百姓才得以安稳。
可这些百姓竟然听风就是雨，怎能不让人寒心。
顾翩翩道：“有人背后操纵流言，百姓们大多都不知真相，随波逐流是人的本性。”
如玉突然想到什么，道：“姑娘，您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才会让奴婢去找那名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