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天气好，肯定能看得很远。”张明附和道。
喝过饮料，两人继续向前。张明看到不远处山上有个寺院，院里有人正在烧香。
唐灵云也看到了，她是南方人，对北方寺院很好奇，于是立即决定和张明去看看。
整个寺院布置得古朴厚重，很有年代感。张明打量大殿周围，发现大殿左侧有一座石碑，与周围的陈设非常不同。
两人走过去，发现这石碑是北魏时期的。张灵云顿时来了兴趣，开始研究起石碑。张明只觉得石头年代久远，对文字却不太了解。见唐灵云看碑文看得入迷，他没敢打扰，便观察起院里的大松树。
唐灵云看完碑文，发现张明正呆呆地用手摸着树皮，便走上前小声问道:
“张明，你在做什么？”
“哦，唐总，这颗树好粗啊。”
“是啊，这棵树，看树牌有700年了。”
“啊？”张明将手缩回。“都700岁了！我说怎么这么粗呢。”
唐灵云莞尔一笑，小声问道：“张明，你信佛吗？”
张明想了想，也小声说道：“唐总，我不信。”
“为什么？”唐灵云有点意外，她知道社会上说自己信佛的人很多。
“嗯，我以前看过释迦牟尼传。书上说释迦摩尼创立佛教，本意是帮人们获得智慧，消除痛苦，佛祖做的是无偿的付出，所以说度人就是度自己。但现在的寺院，却总引导人们买香火捐钱。”
唐灵云微微一怔，张明的观点好像有几分道理。
“那依你看，人们拜佛是为什么呢？”
张明继续说：“我猜，大概是拜自己的欲望吧，求财求地位之类的。我记得，佛祖的主张是消除多余的欲望，不然为什么要苦行呢？佛教的三纲戒，定，慧。第一条戒，就是节制欲望。节制完欲望才能集中精神入定，入定后才能找到智慧。而现在很多的寺院，买地产，拉赞助，已经和佛祖的初心相悖了。”
唐灵云的小嘴微微张开，她没想到张明平常憨憨的，居然挺有思想。于是又轻轻问道：“那么，张明，你有信仰吗？。”
“有，我信。。。唐总，咱们还是先走吧。”
张明见两个僧人已经走了过来，心想在这里可别招事。唐灵云也反应了过来。
两人连忙离开寺院。
两人走了一阵，见左右无人，唐灵云说道：“张明你继续说，信仰。”
“哦，唐总。我从小呢，非常崇拜墨子，越长大，就越觉得墨子伟大，但墨家有些不近人情，没有传扬下来。后来大学我上了进化论的课，发现科学里也有很多哲理。比如一个程序，再完美也会有bug，bug可能毁灭这个程序，但也可能促使程序升级，让程序更完美。我想，社会中的矛盾，可能跟程序中的bug一样，既能毁灭社会，也能促进社会进步，但需要有智慧和勇敢的人引导。”
唐灵云微笑着听完，说道：“张明，你是学过哲学吗，你的话让我想起尼采的书。”
张明摇摇头，“唐总我只是瞎想的，也不知道对不对，您别见笑。”
唐灵云摆摆手“不会，我觉得这样思考挺好的。我喜欢有思想的人。”
张明也向唐灵云问道“唐总，您信什么？”
“我～”唐灵云，了顿，说道“我也不相信具体的宗教，但我相信公平，自由和民主。”
“嗯，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