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眼神深情而专注，温声道：“过几天我就可以出征，今日我能不能留下来和你一起住？你且放心，我懂得分寸。”
早晚都要成亲，是该适应的。江拂也不知道自己是费了多大力气，才点了这个头。反正只知答应后，她心里空落落地，很不舒服。
顾锦书等到她的同意，松口气，同时也在欣喜。终于，她肯让自己接近了。
就寝时，他果然如她的承诺般，没有越过楚河汉界，就连手指的触碰都没有。他只是躺在她身侧，专注地看着她。
江拂略显不自在。
“阿拂。”不知何时，他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唇瓣。
“怎么了？”江拂此生只与容峥亲近过，年少与顾锦书互相心悦时，也是发乎情止乎礼，哪里同榻而眠过？
尽管他们现在盖着各自的被子，都没有躺在一起。
可她还是不习惯。
他内心经过挣扎后，试探问：“阿拂，我可以……吗？”
拉着纱幔，外面的烛火早已熄灭。只能凭借从窗户那透进来的月光，看清楚彼此的模样。顾锦书脸庞半明半暗，轮廓分明，专注地在与她对视。
见她久久不回自己的话，顾锦书以为她不同意，刚想收回手，就听到她说：“好。”
顾锦书唇角忍不住扬了起来，翻身过去，撑在她上方，抓紧她的手。他们二人距离地很近，都能感受到彼此温热地呼吸。
江拂心里有些抗拒，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去推开他。
在二人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寝殿外响起何绣云声音：“陛下，陛下。”
江拂立刻坐起身来，心里那颗扑通扑通乱跳地心，落了地，道：“绣云这么晚过来打扰必定是有事，我先去看看。”
好不容易他和她的关系进一步，现下全被何绣云给打扰了，顾锦书无奈地扶着额头，道：“我陪你一起。”
“好。”
江拂穿了件外衣就走出了寝殿，见何绣云神色焦急地等在外面，便问：“到底发生了何事，需要在这时候打扰？”
何绣云很是歉然地看了眼后面跟过来的顾锦书，她也不是非想这时候来打扰他们的好事，只是真的有急事，不然她也不会这时候来打扰，“陛下，王爷的情况不太好，您还是过去瞧瞧吧。”
“朕这就去。”江拂听到这立刻出去。
该不会是自己白天拍他那两下，让他的病情加重，性命垂危了吧？若是容恒也死在自己手下，这种结果江拂连想都不敢想。
她急匆匆地在前面走，顾锦书不疾不徐地跟在后面，问何绣云：“王爷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这病情加重的时机倒是巧得很很，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江拂寝殿外安了个密探。不然怎么早不病重，晚不病重，偏偏这时候情况不好。
顾锦书放在背后的手缓缓握紧，骨节咯吱咯吱作响。
“奴婢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何绣云有些惧意地看了眼顾锦书，将军该不会要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