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命在回天工计划研究基地的路上给孙汉荣打了电话，申请调几个秘书人员过来给叶泠然当助理。
但孙汉荣一直含糊其辞，故意拖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这一下就引起了秦命的警觉。
超高的智商瞬间从一大堆科研难题中拉了回来。
仔细想想的话，不止是孙部长，泠然姐这几个月似乎也有点不正常。
首先，我找孙部长要人，孙部长不应该会拒绝。
其次，最近天工计划的任务少了很多，泠然姐不应该变得更加憔悴。
再者，我提出找中枢要人来帮忙，泠然姐没有理由拒绝，她不是那种重视功劳和权利的人。
突然，秦命脑海中闪过两个月前一个画面。
“辛苦你了。要不然我向中枢申请一下，调几个专业的秘书人员过来？”
“算了吧。这段时间还是不要有新人加入。”
不要有新人加入？
人事问题？
人事能有什么问题？
天工计划所有人员不是都经过严格筛选的吗？
都是绝对忠于国家的人。
等等……
如果真的有问题，那岂不是代表着国家高层……
接下来的事秦命已经不敢想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扭头看向窗外的天，不知不觉中一天又过去了。
出发的时候还是蓝天白云，烈日当空，这会儿却是残阳如血，晚霞血红。
斜阳带着凄厉的血红色，像是谁把一整桶血都泼在了天上，任由它四溢滑落，渐渐天色亦昏暗下来，那血亦成了枯涸的血痕，黑红黑红地黏在了天边。
……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秦命看到叶泠然还在埋头工作，左手拿笔，右手放在平板电脑上，前面还有一个笔记本电脑，再前面是两摞书面文件，一摞堆的很高，另一摞比较薄。
听到开门声，叶泠然下意识的抬头，看到是秦命，就把比较薄的那一摞向前推了一点。
“这些文件是需要你签字的，你看一下。”
说着，叶泠然还把一支笔放到了这摞文件最上面。
“哦，好。”秦命把椅子拖到叶泠然桌子前，拿起笔就开始翻看文件。
一边看一边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要是还累的话就先回房间休息吧。”
叶泠然头也不抬的回答道:“睡了一下午，这会儿好多了。等把这些文件处理完我就去睡觉。”
叶泠然话刚说完，身体就很不配合的打了个哈欠。
而秦命故作随意道:“今天我给孙部长打电话申请调几个秘书人员过来帮忙。”
叶泠然手中动作一停，然后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听我的。”
“孙部长调了几个人过来？”
秦命签完一份文件，把文件放到了旁边，细长白皙的手指灵活的转着笔，看着叶泠然。
“孙部长拒绝了，没有调人过来。”
叶泠然刚准备开口，秦命就接着说道:“天工计划内是不是有坏虫。”
“啪嗒”一声，叶泠然手里的笔落到了桌子上。
“你都知道了？”
“没有，只是猜出来了一点。”秦命很坦诚的说道。
“是有坏虫而且不止一条，不过都还没接触的核心资料。查了两个多月，牵扯的东西挺多的，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