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都够了。”陆子晴甩开程雅安的手，大声嚷道：“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管什么样的缘由，我都能接受，总比我现在这样，像个傻瓜似得，听你们说话迷迷糊糊。就算我求你们了。”
“丫头，冷静点。”叶司屿实在不忍心看到陆子晴这个样子。
他抓住陆子晴的手。显然这个时候，在好的劝解，陆子晴也无法冷静下来。
听了陆子晴的话，程雅安的脸色苍白，嘴也在不断的打哆嗦。这一切，不是她不想说，只是一旦事情真的摊开了来说。他们将永远也回不到从前。
她们的母女关系，也会在那刻烟消云散。
这二十多年来，她一直把陆子晴当亲生的孩子来对待。
她不想失去她们的母女情。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陆子晴背负太多的恩怨。
“妈妈，求求您，告诉我。”陆子晴又一次的苦苦哀求。
“晴晴。”程雅安听着她的哀求声，心如刀绞般疼痛。
这一刻，是她这二十多年来，天天担心害怕的。即使这个准备，她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现在还是不敢去面对。
“我已经考虑很久了，虽然你说上一辈的恩怨不能强加在下一代身上。可这对我来说，不是我想要的。可以告诉你，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这丫头的母亲。我不会让她在九泉之下，还不能安心。或许我这么做是自私的，但在我眼里，只有她母亲才是第一位的。”黑虎低头，不停的搅动着已经冰凉的咖啡。
“如果她还活着，她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说什么你爱她，其实你根本就是自私，你从来没考虑过她的感受。”程雅安知道现在事情已经隐瞒不住，对于黑虎，她控制不住，竭斯底里的叫喊道。这就是他说的爱的方式吗？
黑虎在说什么，什么她的母亲，什么九泉之下，她妈妈不是在这好好的吗？她转过身，盯着黑虎，沙哑着声音问：“你在说什么？”
“坐下来说吧。既然现在已经隐瞒不住，那就和子晴说个清楚吧。这件事，她早晚都要知道的。”叶司屿扶着陆子晴坐下，又对程雅安说道。
“原来你也早就知道了，看来我真的是这世上最后一个知道的。呵呵，多可笑，整件事情，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只有我这当事人还蒙在鼓里，而我却像个傻瓜似地，让你们一直在看我自欺欺人。”陆子晴想要大笑，却发现自己竟然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晴晴，不是我不想让你知道。只是妈妈不知该怎么和你说，妈妈不想你知道事情真相后，天天伤心难过。我希望你是快乐的。”程雅安看到陆子晴伤心的样子，语气有些着急。却又不知道怎么和她说。
“妈妈？接下来你该说我是你捡来的吧。”听他们说话，陆子晴心里已经猜到事情的大概。
程雅安僵在那，静静的看着陆子晴。
过了好久，她才慢慢的开口：“对，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不过你不是我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