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很臭吗？”
轩轩小声嘀咕着，他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小脸一皱一皱的，想也没想，他扭头就跑的远了一点。
“虽然屁不香，但身体很健康，没事没事。”
小家伙自言自语。
呼吸着新鲜空气，他拍着小胸脯，一阵阵的安慰自己。
佟婳瞧着不禁失笑，她快步上前，把轩轩捞进怀里，“臭小子，又折腾人了？还带着哥哥一起折腾，是小屁股痒了？”
“娘……”
搂着佟婳，轩轩在她怀里撒娇直蹭。
“娘，人家哪是折腾人？是海叔叔说的，这个人欺负娘，是坏人。人家这是惩恶扬善，是在守护娘，娘可不能打人家。而且，人家小屁股现在还臭着呢，打不得，等人家小屁股香了娘再打。”
“鬼机灵。”
在轩轩脸上亲了一口，佟婳把他放下，之后，她又冲着辰辰、顾思寒招了招手，把他们也叫过来。
看着三个小黑脸，佟婳宠溺的搂着他们亲了亲。
“儿子，你们是不是担心娘了？”
三个小家伙乖巧的点头。
佟婳伸手摸了摸他们的小脸，心里满足。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心里想着，佟婳轻声开口，“你们担心娘，关心娘，这么贴心这么暖人，娘很开心，娘也很感动。
不过，娘没有受伤，也没有受欺负，娘是大人了，可以保护自己。
大人的事，就交给大人来解决。
你们现在还小，你们就负责读书、练功，明是非，通事理，开心快乐。等你们再长大些，再厉害一些，更来保护娘，好不好？”
大人的世界，跟孩子的世界并不一样。
三个小家伙虽然聪明，也开朗善良，不会做出格的事，可他们到底还是孩子。
佟婳不希望他们太早慧，太早的进入大人的世界，去感受和了解这人世间的复杂。因为她很清楚，很多时候，聪慧和懂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牺牲快乐，可能就是其一。
而佟婳希望，她的小宝贝能幸福一点。
听着佟婳的话，三个小家伙乖巧的点头，佟婳瞧着他们，揉了揉他们的小脑袋。
“去做你们的事吧，这交给娘。”
“好。”
辰辰和轩轩两个应声，直接就离开了。
倒是顾思寒，他嘴上应的快，却没有急着走，他歪着头看着佟婳。
“娘，我们是小孩子，娘不想让我们掺和进大人的事里，怕我们有危险，也怕我们一时糊涂，做了不该做的事，更怕我们懂太多，会不开心不快乐。可是娘，爹不是小孩子了，娘可以让爹保护你吗？爹还是很厉害的。”
“嗯，你爹很厉害。”
“是啊，”顾思寒连连点头，他掰着小手指头，数顾战骁的优点，“爹很厉害，他长得也还行，还有权，有银子，性子也还算好吧。娘，你喜欢他吗？”
顾思寒眼睛清澈，可那人小鬼大的聪明劲儿，也在眼睛里。
三个孩子里，顾思寒性子大约是最稳的。
顾战骁对他的教育，更类似于练兵，更严肃也更严苛，顾思寒这样，大约跟军营中处理军务的顾战骁更像一些。
但顾思寒比顾战骁可爱多了。
揽着顾思寒，听话捏了捏他的小脸，“臭小子，懂的倒是不少。”
“娘……”
“你爹……很好。”
佟婳只说了这四个字，不过，顾思寒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笑意。搂着佟婳，顾思寒笑着在她耳畔嘀咕。
“所以，娘也是喜欢爹的，是不是？”
“臭小子，就事论事而已，哪有什么所以？少来套我的话。你有那个工夫，来向我推销你爹，倒不如想想，怎么帮着你爹，搞一搞你的两个弟弟。那是你们老顾家的事，我姓佟的可不管。但是，你们城门失火，总殃及我，这可不好？小黑脸太丑了，我想要白嫩嫩的儿子。”
“嘿嘿……”
顾思寒偷笑，他搂着佟婳亲她的脸。
“娘，那晚上我们白白的，来和娘睡，好不好？”
“好。”
佟婳应得快极了。
搂着三个白嫩的小儿子，光想想那画面，佟婳都觉得开心。
顾思寒大约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没多逗留，他很快就跑开，去找辰辰和轩轩去了。
佟婳目送着他走远，心底一片柔软。
许久，佟婳才起身，到了刀爷和苏全边上。瞧着晕过去的苏全，佟婳拿了轩轩之前遗落在地上的银针，在他身上戳了一针，苏全瞬时就醒了过来。
把针拔了，佟婳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两个人。
“进屋说吧。”
佟婳说完，就先奔着堂屋去了。
刀爷扯着还没缓过气来的苏全，硬把他拽起来，两个废了腿的男人，借助着对方的扶持，废了老大的力，摔了几次，才勉强进屋。
看着佟婳，刀爷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佟小姐，佟奶奶，佟祖宗，你放过我吧，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
“不敢了，以后我一定金盆洗手，一心向善，我一定好好做人，洗心革面。祖宗，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打狗，我绝不杀鸡。我做你的狗，我给你当牛做马，这行吗？”
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腿被打断了，手腕也断了，浑身到处疼，还要拖着个半死不活的苏全，吃饭睡觉上茅房，就没有一件事，他能自己干。
他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再多两日，他得疯了。
尤其是苏全还惹事。
欠了赌坊一屁股债，追债的上门，拳打脚踢还带着骂，他也跟着遭殃。
他都要崩溃了。
一旁，苏全也直求饶，“佟小姐，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是严邵诚给我出的主意，不然，我就算长了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找你闹事。我也是被严邵诚忽悠了，一时鬼迷心窍，你就行行好，你放我一马吧。”
“我又不是放马的，哪有那么多马可放？”
“我……”
“我说了，心情好的话，你们两个，我能救一个，”佟婳盯着两个人，眨了眨眼睛，她邪笑着开口，“我现在将你们分开，你们一人去帮我办一件事，谁办得好，我就给谁治腿，怎么样？”
刀爷连连点头，只要能跟苏全分开，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乐意。
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倒是苏全，他看着佟婳的笑，莫名的有些不安。
“办……办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