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代价，甚至是生不如死的感觉。”
姜翎松开了手，萧乔的身体就像是一片落叶一般，掉落在地上，宛若破碎的布娃娃，脸上凝固着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悲凄。
可是，那终究不是同情的理由。
“这两个人按照我刚才的话说，把手脚都砍了，泡在营养液里面吧，就放在精神病院，哪里，才是他们的归宿。”
既然那么喜欢在精神病院，那就永远的待在那里吧。
“你凭什么？”
“我才不要去，我父亲会来救我的，他会是秦家的家主，我会是秦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秦怜，我警告你，我什么都没做！”
“是秦锋一个人的注意，她就是看你好，就是喜欢我，是他自己提出这个请求的，不能怪我！”
“不能怪我！”
“我不想死！”
“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
姜翎看都没看一眼，目光淡漠的望着不远处。
远处，天际已经陷入了黑暗。
暗卫不知道姜翎在看什么，只知道，她在极力的隐忍。
那是记忆中，大小姐第一次这样失控。
失控的样子，像极了先生。
家主也是那样，在极其愤怒的时候，脸上不会表现出极大的愤怒，相反，极其的淡然，不仅如此，脸上的笑容还十分的淡然。
那笑不是寻常的笑。
他们见过家主温和谦逊的笑，见过家主含蓄的笑，家主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现如今，还是在大小姐的脸上出现了这种笑容。
怪不得，大小姐真的是家主的亲生女儿。
“听见了吗？你在她的心里，什么都不是，但凡是一条狗，在主人面前摇晃着尾巴，主人估计都会笑会儿，你看看......”
“秦涟有没有正眼看过你一眼呢？”
姜翎的话音刚落。
黑暗中，陌生的男性声音传来。
他的声音就像是塞了石子，生涩难听。
可是就在濒临崩溃的秦涟听来，这声音也是极其熟悉的。
“秦锋......救我......”
“秦锋.......”
暗处的秦锋只发出一声残忍的呜咽声。
而后便没了声音。
秦涟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
为什么秦锋还没有死，为什么秦锋还活着。
可是为什么，姜翎还故意让他看到这样狼狈的自己。
不！
她是高高在上的秦家大小姐！
“啊啊啊啊......”
可是她好像忘记了怎么说话，只能发出低沉的怒吼声，沙哑难听。
这声音越来越微弱。
姜翎目睹这一切，目光毫无波澜，眼底仿佛身深藏这漩涡，没有情感的看着这眼前的一切。
她眉头紧锁，手指叩击着茶几，声音淡然。
“这里交给你们了。”
她的身影顿时消失了。
“大叔，我替你报仇了。”
姜翎在走出地下室的那一刻。
紧锁的心打开了一些。
天边下着雨，她伸手接住了几滴雨水。
半晌，口袋中震动。
是萧时臻发来的消息。
“一切都好，陆医生说，妹夫撑过来了。”
姜翎匆匆看了一眼消息，把手机藏进口袋里。
心里那块沉重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