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栗没回答。
像被戳中了想法，低着头看鞋尖，以掩饰自己慌乱的心。
南宸突然捧起她脸颊。
她怔住。
他掌心是温热的。
“回答我，是不是？”
她想否认，但在这一刻，问出口的却是，“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啊？”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扭过头，“我就随便问问而已…”
“合作关系。”
他答了。
而且很快。
“不是你什么…前女友吗…”
像他这么优秀，出身好的人，有女朋友不奇怪的。
南宸忽然笑了。
她疑惑不解，“你笑什么？”
“我没有女朋友。”
“啊？”
“我没谈过，不管你信不信。”南宸眼底的浓墨化开，变得一片清明。
一定是这夜晚，过于撩人。
才会让她有他在向自己示意的梦幻错觉。
温栗干涸的唇微微阖动，“你…你不进去吗，天色已经不早了…”
“赶我进屋了？”南宸挨近她半寸，“你一个人回去吗？这么晚，附近打不到车，路上，有坏人。”
她低头，“你吓唬我。”
“没吓唬。”
“那我叫车！”
“大晚上叫车也不安全。”
温栗嗔道，“那你让你家司机送我！”
他似乎跟她抬杠上了，“我家司机也靠不住。”
几番折腾下来，温栗算是懂了。
他故意逗她的。
可她不觉得讨厌。
“那你送我，路上碰到查酒驾的，抓你！”
他笑，“我又没说我开车。”他转头，喊司机。
就等着她开口呢。
阮颜与南家夫妇趴在窗户，看这一幕。
南夫人激动起来，抓住南战，“我就说我们儿子魅力还是很大的，瞧见儿媳妇表情都没有，乖的，要被儿子吃定了！”
南战被她抓疼，也不敢说什么，“你这乱点鸳鸯谱，还点到了！”
当初他也不是没想过，儿子跟人家不来电，这婚事得硬凑。
这样多委屈了人家姑娘。
“什么叫乱点鸳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南夫人轻哼，“咱们儿子什么女人没见过，自视清高，浮躁，傲气的都有，能入得了他的眼吗？像栗栗这样的纯真善良，难得可贵，儿子会不喜欢？”
“得得得，你说得对。”南战妥协了。
…
司机将他们送到公寓，温栗与南宸进门，在跟玩具球打滚戏耍的“宠宠”立马起身，朝他们靠近。
她将“宠宠”抱起，“想妈咪了吗？”
“宠宠”猫呜的叫。
南宸靠在玄关储物柜上，温栗回头看他，玄关灯影下，他脸很红。
“你真醉了？”
“没醉…”停顿数秒，改口，“是醉了。”
“那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温栗把“宠宠”抱回猫窝，走进厨房。
南宸脱了外套，将领带一丢，到沙发落坐。
“宠宠”爬到他腿上，手扒拉他衬衣，他低头，掌心抚摸它小脑袋，“看久了，你跟她还挺像。”
“宠宠”突然撒了尿。
他腿子，衣摆都是湿热的。
南宸瞬间清醒了，蓦地严肃，“宠宠！”
“宠宠”撒丫子跳下沙发。
温栗端着醒酒汤出来，看到这一幕，急忙放下汤碗，“宠宠，你…你怎么…能随地小便呢！啊哈哈哈哈。”
实在是憋不住了。
笑出声。
南宸又气又无奈，“你还笑？”
“人家还是只小奶猫，你…理解理解…噗…”温栗尽力掩饰了。
“你过来。”
她摇摇头，“不过。”
他用纸巾擦拭，“不骂你，过来。”
“才不要呢。”温栗跟他对着干。
南宸起身，她抱起罪魁祸首“宠宠”就要逃。
他伸手一捞，人跟猫都到他怀里，温栗腰间痒痒，她受不了，挣扎大笑，“哈哈哈哈，我不玩了…我错了！”
“宠宠”跳了出去。
温栗突然绊住地毯，连带身后的人一同摔了。
两人躺在地上，他眼疾手快护住了她的脑袋。
她愣在他怀里，心跳再度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