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京圈子里这种当众下人面子的事并不罕见。
只是今日变成了温大小姐,所以大家才格外稀奇。
盛坚白叫了人进来,温迎随意一瞥:“白少,菜都上了,这不好吧”。
他缓缓点头:“好,听温大小姐的”。
“哦,对了,刚刚您请出去的那位王秘书,是我安排他坐这边的,不知他是何处惹到了温大小姐您?”
此话一出,众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王沛林身后的人一直都是蔡翰海。
蔡翰海身居要职,可最近有风头传出,王沛林跟蔡翰海关系闹的很僵。
他这样一个溜须拍马的小喽啰,敢硬气刚自己的“靠山”,原来是傍上了“另一根大腿”。
女人眼含笑意:“也不是什么人都配跟我坐在一吃饭,白少,你说呢?”
温迎步步紧逼,逼的盛坚白伪善面貌下的真实面容快要藏不住。
谢庭琛陪在女人旁边,替她将喜欢吃的菜夹到餐盘中。
一桌人静静看着。
温迎气场太强,以至于大家似乎都忽略了,她还有几日,就与这位谢总成婚,成了名正言顺的谢太太。
但是不管怎么看,这位谢总跟在自己老婆身边,总让人产生一种他“小鸟依人”的错觉。
盛坚白扫了一眼:“温小姐,您跟您未婚夫,当真是恩爱”。
温迎不反驳,似是肯定似的点头:“白少说笑了,不是未婚夫,我们已婚。”
“白少长时间待在澳区,长京这边消息诸多不通,不过没关系,不知者不怪”。
女人一番话,反倒成了他盛坚白不懂规矩了。
盛坚白觉得有趣极了。
他拿起筷子:“不过,我与谢总的弟弟颇有渊源,按道理说,咱们真该早就认识了”。
话音一落,谢庭煜推门进包厢,身后还带着一位妩媚小女人。
他纨绔气息遮都遮不住,不知死活凑上谢庭琛跟前打招呼:“大哥”。
说完,接着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温迎:“大嫂,我这么叫您,可以吧”。
温迎自始至终没给他一个眼神。
女人脸望向谢庭琛:“今晚商会,这么多不请自来的人,看来温氏底下人,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谢庭琛默默抬手,替她撩了一缕发丝到耳后:“嗯,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确实扫兴”。
两人一唱一和。
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呀!”
不知为何,谢庭煜刚带进来的女人尖叫一声。
温迎蹙眉。
盛坚白看过去,挑火一般:“谢家二少,这种场合带女人过来,不是打谢总和温小姐的脸吗...”
商会晚宴,正式场合。
不是风花雪月场。
谢庭煜将女人揽过来,重重在脸上吻了一会:“抱歉各位,我实在是离不开这小女人,一刻也离不开”。
“对了,乔乔,快给各位老总们敬杯酒,他们呐,可是你平时接触不到的人物,怎么样,谢哥对你够意思吧!”
那位叫“乔乔”的女人扯着裙子往下拉:“哎呀谢哥,你叫人家怎么好意思”。
温迎和谢庭琛眼神带着玩弄意味看着眼前一幕。
戏,开场了。
乔乔本就是混迹夜场的,胆子大的很。
一圈酒敬下来,体制内那些个大肚腩的男人眼冒精光。
谢庭煜很满意,“乔乔,过来”。
女人很听话走过去:“啊!谢哥,你这是干什么...”
只见谢庭煜一把就将乔乔的连身裙拉到最低处,堪堪遮不住上面那地方。
温迎挑眉:哦嚯。
衣服被扯下来,乔乔更兴奋了。
她踩着高跟扭着腰肢往盛坚白这个方向过来。
女人很乖巧:“白少,这杯酒,我喂您喝~”。
椅子旁边,乔乔半跪在盛坚白腿边,说出口的话黏腻万分:“白少,谢哥说他要将我送给您玩玩,您要不要我嘛”。
饭局其余男人有几位露出鄙夷神色:“乔乔倒是会挑,挑了咱们白少,有权有势的”。
大家都心知肚明。
温氏的局,谢家二公子亲自带人来砸场子。
众人好几次偷偷打量谢庭琛的神色。
盛坚白重重捏了下乔乔没被遮住的上身那两处。
女人似乎是被捏疼了,媚叫两声,叫的在座几个男人差点失控。
谢庭煜装模作样怪乔乔:“小浪蹄子,叫那么浪,小心白少不要你”。
女人撅起嘴撒娇:“白少...”
盛坚白笑意不达眼底:“谢二少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在座各位论有权有势,恐怕谁也比不上谢总和温大小姐吧”。
温迎是女人就暂且不论了。
他偏头,眼神对上谢庭琛:“谢总,您说呢?”
对面几人附和:“是呀,长京商圈,谁人没听过谢总的名号?”
谢庭琛手里把玩着白瓷勺,眼里尽是漫不经心。
谢庭煜后面才开口:“大嫂,你还没进谢家的门,你是不知道我哥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从不间断的,他可是看不上乔乔这种货色的”。
温迎这会是真好奇:“哦?展开说说”。
谢庭煜一愣。
他预想中,温迎不应该是这种神色和表情。
这女人不是已经和谢庭琛结婚了吗,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温迎催他:“赶紧说,着急听”。
谢庭琛扫了温迎一眼,眼神里晦暗不明。
这女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蔡翰海不知从哪里冒出头:“咱们谢总那都是过去式了,他这个位置、这个身份,哪里会没有女人往上倒贴呢...”
“可惜她们都比不了您,您是温氏千金,她们顶多是上不了台面小角色,来,大家喝酒,快喝酒”。
这人短短几句话,将温迎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做对比,明捧暗讽,着实厉害。
盛坚白看了蔡翰海一眼,似是很满意他刚才那番话。
温迎浅笑。
她颔首,看了一眼地上被盛坚白玩弄的乔乔。
女人开口道:“侍应生,给这位小姐拿一件外套披上”。
乔乔卖力媚叫的嘴巴顿时闭上。
她若有所思看向温迎。
温迎端起酒杯浅含一口:“蔡市长说笑了,哪有什么上不得台面,不三不四的女人?”
“要我看来,凭自己本事挣生活,比那些随时随地控制不住自己兽欲发情的男人有尊严多了”。
“狗随地撒尿尚能理解,男人若是勒不紧裤裆,压不住那根烂黄瓜,才真是上不了台面”。
说着,她酒杯举起,假式样与盛坚白敬酒:“白少,你说呢?”
女人打量的眼神在盛坚白和谢庭煜之间游走。
她一语双关,骂了盛坚白恶心,也骂了谢庭煜是上不得台面的一根“烂黄瓜”。
众人定睛一看,谢庭煜脸色难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