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在过去某天翻出了一本压箱底的书籍，他指着书上那句话，我正躺在贵妃椅上假寐，这把椅子还是从大老远运回来的，花了不少银子，好不容易睡着了，被他摇醒了。
我从睡梦中醒来，看着他想知道话，读了出来。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句话确实挺有意思，我的解释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有人惹我，那就天诛地灭吧!”
小五子听了，小小的眉眼间蹙起，我下意识地把手拂过他眉眼间，瞬间就舒展开来了，他疑惑的小眼神看过来时，我但笑不语。
这模样，看着很像宁溪，也仅仅是有点像。
现在的位置，宁溪还没死，又怎么会投身在小五子身上呢。
无论是谁轮回，一般一个人就只能投身一次，除非死了才可以重新投胎，那会我还以为宁溪死了，不然看小五子时，恍惚间会看到眉眼间那双眼睛澄澈明亮望着我时，有种言语不出，却心中感慨万千。
究竟是被伤到了，上辈子死去的感觉，真疼。
到现在还能回想起躺地上时，痛觉麻痹全身时，已然在痛感中离去，那个居高临下穿着一身盔甲骑在马上的男人，每每想到的是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神，像是无情地视若无睹我的离开。
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感情呢？丝毫感觉也没有，空荡荡的心中，藏不下少女的心思。
人死了，还会有轮回吗？
有的话，怎么看着像是惩罚。
对于那句话的回答，小五子写了给我。
“你说得不对，伯仁不死，我也会杀了伯仁。”
这张纸被我看到时，此刻神情微微愣住，心底忽地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他知道他会死，但不知道杀了他的人会不会是我，如果是的话，他愿意的。
他那么小，就知道了。
我会杀掉他。
上辈子熟知草药，很多方面的毒药和慢性毒药了解不少，第一次用到害人，我下不去，所以日常放了一点草药，无色无味，对他身体没有影响，一旦停了，他就活不久了。
能治好，只是他这辈子离不开我了。
宁溪这辈子是可以活久一点，操劳而死，是他最终的结局。
归位后，再也不复相见就好了。
我问他：“我不杀你的话，你可以听我的话吗？不然我会死。”
他点头，清亮的双眼一眨不眨，似乎想说什么，那张嘴巴开不了口，只能做着嘴型勉强看出他想说的话，很多时候我教他用手语。
他告诉我，没关系的。
“你死了的话，也没关系吗？”
他摇头，继续用手语告诉我。
“我只希望我们一起活下去。”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知道，我活着，他不杀生，也不动手。
真有那么一天需要动手，我会比沈弋先一步杀了他。
李祯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人是我的小五子。
过去和现在要好好告别，一旦死去那就掩盖掉这件事，日后我们会离开这里过好隐居生活，不让其他人发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