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希洲没有回答，他像是没有听见南姿的话，右眸只是看着孙严，神色冷凝中带着一丝坚毅。
他露出来的半张脸上还带着血迹，那是别人的血，无意中溅到他身上的。
他身上的血更多，整个衣服都变得血迹斑斑。
这些血为他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但他身上更多的是冷漠。
这份冷漠让南姿觉得他离自己很远很远，她开口与他讲话，他竟是置之不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今日他抽了她一鞭子，打死打伤她的侍卫，她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可她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了顾苗云默，半个字都没牵连到他。
她为他做到这个份上，可他呢？
反正今日已经是没脸没皮了，索性把一切都说清楚吧！
咬了咬唇，她又道，“孟希洲，云默是先皇后的兄长吗？”
“而你，你的眼睛为何与先皇后的一样？！”
“我之前瞧着你总觉得有一丝熟悉，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你，刚才我终于想起来了，你的眼睛和先皇后的一模一样，我见过先皇后的画像！”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孟希洲“……”
云默“……”
两个人都看向了南姿。
这个蠢货！
就算是心中有疑惑，但这种事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吗？！
“公主快言快语，倒是省得老夫迂回了。”孙严视线在云默和孟希洲身上扫了一圈，而后捋了捋胡须，重重叹了口气。
“说起来，老夫当年有幸见过先皇后，这位孟小哥的眼睛，的确与先皇后的一模一样。”
“那日在槐树村第一次见孟小哥，老夫便觉得熟悉，事后回想，终于找出了缘由。不过，一个是已故的先皇后，一个是乡下的少年，所以老夫并未多想。”
“可是，如今云大夫有可能是先皇后的兄长……”
说道此处，他停顿了下来，没有继续问下去。
但他的下一句很明显了，所以，见他停住，南灏立马接上了，“孟希洲，你和先皇后有关系？”
“没有。”孟希洲回答的很快很坚决。
“那你的眼睛怎么和先皇后的一模一样？”南璟问。
“巧合，天下那么多人，总会有长得相似的。”
“那云默呢？他是先皇后的兄长吗？”南璟又问。
“不是。”这下子换云默开口了。
他的确不是风晴的兄长，当年只不过是为他们两人的同时出现寻一个合适的关系罢了。
“那你是怎么认识我父皇的？你一个乡下大夫，和我父皇有什么话可说？”南灏发问。
“无可奉告。”
“喂！云默你可要知道，就算你是先皇后的兄长，那你也只是一个国舅罢了，你没资格对我和二哥无理！就凭你今日的罪行，你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既已经犯下累累罪行，再多几条又何妨？”云默斜了南灏一眼，而后又看向了刘院长，“再次感谢院长的维护，我这就带着小田回去了。”
这话说完，他转身想走。
但是，颜晗却是身形一闪，挡住了他，“云大夫，你暂时不能离去。”
孟希洲的眼睛与先皇后的一样？
那南赟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