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翊零像是完全不在意，随意的说的，“是吧，反正不值什么钱。”
白西柠吞了吞口水，虽说这些年，国画日渐没落，但那些老画家们老收藏家们还是保有着旧文人的傲骨，想要买回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那个，你其实不用这么破费的，真的，就算没有这些画，能把画室布置成这样，我就已经很开心了。”白西柠语气恳诚，本来，画画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但有这么多名家孤品，在画室里她总有一种严肃且自惭形秽的感觉。
好像这里不是她的小画室，而是端庄静雅的美术馆。
“没什么破费的，放在那些人手里也不会欣赏，陈旧废纸，早就过时了。你画的可比他们好多了，能放在这，那是他们的荣幸。”那得意的语气，像是这么说都抬高了他们，全天下就只有她最好似的。
白西柠哭笑不得，她知道他不是很懂国画，可这样盲目夸她，还觉得理直气壮，天经地义，她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真是又好气又欢喜。
奇异的，白西柠的确有被安慰到，想想也是，她朝着未来发展，何必总纠结于前人，反倒固步自封。
还没完，褚翊零再次开口，“不过在成为你的画室之前，有一个条件，”
“说吧。”白西柠点点头，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某人好不容易挤到时间谋福利，要她陪，怎会这么容易就让她轻易得到。
看他能耍什么花招，她可不怕。
“给我画一幅画。”
“什么？”白西柠以为她听错了，“画你？你确定？”
“嗯。”褚翊零很确定的点点头，“就是画我，而且要用毛笔画。”
“用毛笔画？”这可比之前更诧异了。
她是学过素描，学过水墨画，但她画的都是山水风景，什么时候画过肖像了？
而且还用毛笔！
画人就算了，用铅笔画素描她还能摸索摸索，但用毛笔，这难度可不是高了一个度那么简单，简直就是从中等到超高难啊，还是不可能晋级过关的那种。
“不画就不可以用这个画室哦，”看白西柠有点动摇了，褚翊零紧接着又说，“真是可惜了这些名画，还有这狼毫毛笔，这，”
“只要画就行，是吧？”白西柠忍不住直接打断他。
心里哀怨，这人也太会说了，句句戳中她的软肋，就知道她舍不得，还特地在让她仔细看完，感受完之后。
过分。
她能怎么样，只能屈服了呗。
“这可是你说的。”画成什么样她可就不管了，可不是她不用心，是他自己非要用毛笔的。
“我相信柠柠的。”褚翊零漾起笑意。
大尾巴狼，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