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光明媚。
急诊室换过班，白班的医生们在科室里有说有笑。
年轻的小护士虞灵正在开电脑。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风风火火走进办公室，把一杯豆浆放在虞灵桌上，靠着桌子吸了口自己手里的豆浆，自认帅气地一挑眉。
“虞灵早啊，请你喝豆浆！”
“我吃过早饭了。陆乘风，你怎么又跑我们科室来了？”
陆乘风左看右看，凑过去小声问：“我找你们主任有事，你们主任来了没？”
“我也刚来，没看到主任。”
正说着，一个看起来很稳重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进来。
科室里的同事纷纷问好。
徐主任点头微笑，和他们问好。
陆乘风跟虞灵说了声“豆浆趁热喝”，跟着徐主任走进小办公室。
“徐主任早啊！”陆乘风笑着问好。
“嗯早。”徐主任坐进座椅内，抬头看了他一眼，忙活着自己手上的事。
“主任你怎么不问我来你们急诊科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
“我来说正事的！”陆乘风坐到徐主任对面，放下豆浆，神色都正经起来，“我听说你们急诊科缺人手，我正在跟科里申请调到急诊科来，过两天就出结果了？等申请流程到您这儿，能不能麻烦您给批个同意？”
徐主任放下手里的病历，神情有些犹豫。
昨天傍晚手术室里发生的事，许良都告诉他了。
一开始他也没当回事，现在联系到陆乘风的调科申请，昨天权律说的那番话就有点微妙了。
仔细一想，那番话就是在暗示他们急诊科。
敢收外科的人，不介意把急诊科都变成外科的。
听起来很夸张，但凭借徐主任多年的经验和医生的直觉，那位年轻有为的海归医生，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徐主任沉思片刻，抬头一笑。
“这个事吧，急诊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缺人手。”
陆乘风一愣，没转过来弯：“不对啊，前两天不是您跟院里申报说缺人手，我们主任也跟我们提过一嘴，现在怎么就不缺了？”
“你们外科不忙的话，你倒是可是来急诊科搭把手。”
“忙啊！所以才要调过来才能帮上你们的忙啊！”
“外科忙，我就更不能收你了，大家都在同一个医院，怎么能搞分裂主义？”
“我没有这个意思的徐主任，我是真想来你们急诊科，你就成全我吧！”
“你们科不是忙吗？”徐主任看了眼手表，说，“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你这么混在我们急诊科没关系吗？”
“我……”
“对了。权医生的妹妹今天应该可以转出ICU病房，你帮我通知一声权医生。我先去查病房了，回见。”
徐主任拿起桌上的资料，起身往外走。
陆乘风气恼地猛吸豆浆，走回外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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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
陆乘风垂头丧气地坐进座椅中。
权律刚好倒茶，从他座位旁经过。
“诶权医生！”
“嗯？”权律停下。
“急诊科说你妹妹可以转出ICU病房了。”
“哦，对，急诊科。”权律掏出一颗喜糖，放到他桌上，“陆医生，祝贺你。”
“祝贺我什么啊？”
权律已经拿着茶杯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