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昔咬牙。
不都说施恩莫望报的吗？
可司白锦这是故意提起，挟恩图报的吧？
“随你。”
司白锦满意的弯起了眉眼，又唤了一声。
“昔昔。”
顾今昔不想理会他，直接越过他，抬脚便离去了。
远远看着这两人的时清欢与盛南曦，神色有些复杂。
“清欢你看，顾姑娘好像压根不想理我家老大呢，怎么这么无情啊。”
“阿曦，那你往后会这般对我吗？”
毕竟，感情就是这般复杂的。
盛南曦古怪的盯着他看。
“清欢你是不是傻，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我怎么会不想理你。”
“是吗？”
时清欢却只是笑笑，看不出喜悲。
就在两人说话间，负责教导他们射艺课的范夫子终于来了。
范夫子是个中年妇人，周身的打扮利落，不见半点装饰，双目炯炯有神，看起来倒是十分的英姿煞爽。
范夫子先是让他们聚集在一起，排好队伍之后，便开始拿着花名册点名。
顾今昔也随之抬起眼帘，打量着前方的妇人。
她隐约的听说过，范夫子便是乙班的负责夫子。
所以说，就是这位范夫子，与刘夫子有着纠葛的？
“顾今昔。”
“到。”
随着她的应声，范夫子也将目光投在她的身上，看了她一眼之后，又很快的念起下一个人的名字。
那种反应，根本就没有因为她是一个女子而怀有古怪的目光。
对方的目光寻常，与看平常学子，并没有什么两样。
这也让顾今昔对这位范夫子，多了几分好奇。
世人皆对女子怀有世俗的偏见，刘夫子是这样，就连她家祖父都觉得她就该上女学。
除了她家祖母会毫无理由的支持信任她之外，她还是第一次遇见，对她出现在锦上书院没有半分偏见的人。
念完名册之后，范夫子便开始拿出弓箭，在说了一些要领与需要注意的事项之后，又亲自给他们示范了一遍之后，便开始让他们自主练习了。
“去年我已经让你们练了小半年的臂力，基本要领的东西你们都掌握得差不多了，你们自个练去吧，有问题再来问。”
说着，她这才看向顾今昔。
“你便跟着我，练习一些基本的吧。”
倒不是瞧不起她，只是担心她没有基础，此时拉弓射箭未必能做到。
毕竟，女子在闺中也不会学这些。
顾今昔却是摇摇头。
“多谢夫子，我在家中也练过射箭一段时间。”
“那好，你也跟他们一起练吧。”
范夫子也不强求。
原本开设这些课，也是为了让那些只顾低头看书的学子们锻炼好身体罢了，又不是要训练他们去打仗的，要求自然不必太高。
于是，范夫子便回到高台上，吃着自个带来的小点心，悠哉游哉的看着底下的一切。
众人散开，司白锦第一个便来到她身边。
“没想到，你还学过射箭。”
顾今昔还没来得及回话，便有人插话进来。
“一个小小的女子，也敢自称学过射箭，你怕是连怎么搭箭的都不知吧，而且，就你那小身板，确定拉的开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