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不低啊……
她能高到哪儿去呢？
敬默想知道。
“你直接说吧，别看着我笑了，老班刚进来的时候你肯定就知道成绩了。”
音芙笑得越好看，他心里越忐忑。
弯着手指用指背撑着脸，音芙回话的声调有些略微病态的愉悦，“我们，都是第十，我在上你在下哦。”
对她似乎带有奇怪暗示的地方充耳不闻，敬默收拾干净课桌，沉默的走出教室。
总分相同，那她上他下的问题就出在语文成绩上。
被两周前连课文都读不顺的人在月考语文压一头，这是敬默想不到的。
只怪作文有太大不确定性，他尽力了。
也怪音芙理解力和学习力太强，一周时间就能赶上正常同学的进度。
至于有没有他尽心尽力辅导的原因，敬默只当没有。
照着他的笔记和答疑解惑的认真劲，换条有心学习的狗来，狗都能按部就班稳步提升。
所以，音芙能拿下前十，他不承认和自己有关系。
“回家喽，我有不少想做的事情呢。”
取下挂在桌子侧面的两个包，音芙跟在后面，对走廊上垂着脑袋闷闷不乐的敬默说道。
走廊上没见多少学生，大部分人都在教室里关心着月考成绩。
在楼梯口停住脚步，敬默砸了一下扶手说道：“回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走到他身旁贴着肩膀，音芙细腻地将五指插入他的指缝，单方面叠着二人的手掌心。
随即狠拽他的胳膊，直接一步踏出。
被突如其来的巨力拉到身体失衡，敬默下意识扣住音芙的手，眼里满是对摔下楼梯的惧怕。
他还没做好回家之前先摔出脑震荡的准备。
“这个新玩法怎么样？稀奇古怪的回家方式。”
站在玄关松开手，音芙对撇头检查身体的敬默征求意见。
她最近有不少新鲜的回家方法，就是为了能和敬默多点更心跳的接触。
“整挺好，以后记得提前说，让我的腿和我的心至少有一个能提早做好准备。”
有些虚的换上拖鞋，敬默还敢反抗她不成？
就当她想用吊桥效应钓他的那颗能不快进看完灵长类有关繁衍的行为艺术的心，顺从就完事儿了。
将双腿从丝袜中解放，音芙拖鞋都不穿，吧嗒着光脚走到敬默一个身位前，转头说道：“以后亲爱的肯定会喜欢上这个玩法的~”
俯身拾起她随手乱扔的袜子丢进浴室里的洗衣机，敬默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回应。
小脑发育没他胸大的东西才会喜欢这种玩意儿。
“你考试没作弊吧？我要听实话。”
想分坐在沙发两头却被音芙不依不饶地黏上，敬默别开她的脸突然发问。
“你在否定自己的努力，也在否定我身为魔女的天赋，亲爱的。”
换个姿势惬意的让他放下戒备抬起的手，音芙一副不想被否定的表情。
“你挺会夸人。”参与感并不强烈的敬默闭上眼靠着沙发，接受了她暗示没作弊的夸赞。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起了问这么个白痴问题的念头。
枕着他的大腿，音芙往左扭头，对着敬默的小腹深深呼吸了一口。
一呼一吸的凉热交替让敬默收紧了身体。
“明明很努力为我付出这么多，你啊……把自己对我的意义看的更重要点，可以嘛？”
音芙将脸埋在他小腹上，说话声顺着往上共振到他的心里。
“你想太多了。
我自认为对你唯一的意义就是不太听话就有生命危险的可悲软禁犯。”
两句话就否定了她瓮声瓮气的情感牌，敬默对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认知非常清晰。
“不是的，你可以对我做任何想做的事情，除下让我离开。
以后我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因为……因为……”
先是否认他的说法，音芙随即将自己的摆在了更低位；末了，还对敬默许下承诺，只是没能把“因为”后面的话全盘托出。
因为他喝了半杯“遮感”，自那天起，他的存在感就已经逐渐朝着透明人发展。
这个过程缓慢，如果她不想解除的话，敬默终将只属于她一个人。
“可是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你离开，你一下就给我排除正确选项了，我能对你干什么？”
“你能想到的一切。”
“你真不限制我的自由了？”
“真的，我永远不会让别人有机会爱上你。”
两番问答后，敬默低头看着她不似作伪的虔诚眼神，猛打了个寒颤。
身上稠滑黏腻的监视感实实在在的消失了，音芙放开人身自由的话落在耳朵里，却已经让他脑补出一地残肢。
幸好最近没有什么不开眼的学姐学长或者同级生大着胆子来告白或者约架。
“求你尽量别嚯嚯其他人，真要搞也别往非死即伤的路子上走。”
敬默拦不住自己的魅力和真正有勇气敢来从音芙手里抢他的人，他只能尽力劝住连指甲刀都能当刀使的音芙。
周二下午考完试的时候，家里又莫名来了些被音芙称之为“草貂”的白色生物，敬默亲眼看她掰出指甲刀上刮指甲的玩意儿一下子就戳死了对他龇牙的草貂。
戳完了之后她还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认真修着指甲。
“哼哼，普通人类让我看一眼我都嫌浪费时间，敢找麻烦，随口的噩梦诅咒就够他们难受一段时间。”
轻蔑地眯着眼，音芙顺势抬头贴着他的胸口，倾听他因紧张外人而加速的心跳。
“别把人吓疯吓出毛病，或者你就干脆别出手，没茶到一定程度，也不会有哪个人来故意恶心情侣。”
“你承认了我们是情侣。”
“我只是举例，你别凑脸贴嘴。”
左手横在二人脸中间，敬默进一步为同学们的睡眠质量考虑。
单有他一个人时不时做几个有音芙乱入的噩梦就够了，别人真不一定能承受得住她玩法颇多的噩梦。
“啧！”
花几秒在他手心留下唇齿的湿亮余韵，音芙正视着他不准再逾越的拒绝表情，不满的咋舌。
“还是来说说亲爱的答应过我的事情吧，我有不少想要做的事情呢。”
从茶几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帮敬默擦着手心，她将话题引向敬默最不愿提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