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老师还想挣扎。
但是司少琛并不给她机会，直接让人把她带走了。
顾清雅见着李老师被强行脱手的背影，轻笑了一声。
看样子她在司少琛心里的地位还是不错的。
她嘴角向上扬起，主动牵着司少琛的手：“我就知道少琛最关心我了。”
司少琛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不习惯地将手抽出，稍稍拉开了距离：“嗯，人我已经赶走了，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先回去吧。”
顾清雅手被推走，有一瞬间的失落。
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出一副笑靥来。
“我在刚才没多久，你怎么就赶我走啊？”
“我们结婚之后很少有时间独处，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顾清雅把捏着嗓子，故意做出娇俏的模样。
可是她那并不算甜美的模样，发出这般的声音只会让人觉得违和。
司少琛耐着性子安慰：“我最近一段时间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来陪你，你多体谅体谅。”
“嗯。”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顾清雅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
不过表面上倒是保持着平静，心里倒是咬牙切齿。
哪里是什么工作太忙？
明明就是为了顾颜欢的事情不断折腾！
顾清雅停顿了一下，装作不经意地带了一句：“我听人说，姐姐最近生病住院了？”
“听谁说的？”
司少琛从顾清雅的嘴里听到顾颜欢的信息，一下子警戒了起来。
明明顾颜欢生病住院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顾清雅怎么会知道？
难不成她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什么眼线？
可是顾清雅不应该有这个能力。
顾清雅尴尬笑了笑：“肯定是尧尧啦，我有次去幼儿园给尧尧送东西，刚好听到她和打听顾颜欢的情况，我就是猜到了嘛。”
从尧尧嘴里知道的……
这句话还是有点可信度的。
司少琛点头：“下次可以直说。”
顾清雅答应下来，忽然转了个语调，眼里充斥着担忧：“不过，我其实也挺担心姐姐的，姐姐现在在哪里？要不然我去看看的吧？”
“没这个必要。”
司少琛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
顾颜欢向来不喜欢顾清雅，
如果让顾清雅再去找她，恐怕更会刺激她的病情。
不过，他看着顾清雅那失望的眼神，又想起曾经医生跟他说过的话。
他对顾清雅是亏欠的。
终究是有些于心不忍，放柔和声音：“她最近情况太差了，情绪控制不住，我怕她伤到你，她不配。”
顾清雅嘴角向上扬起，他带着几分娇嗔：“这样啊，其实我也不怕的，姐姐和我也是那么多年的好姐妹，就算是姐姐伤了我也没事儿。”
他们二人的交谈，从未设想过，已经落入了当事人的耳里。
顾颜欢恰好推开房门，准备自己去找尧尧。
可，
她还没有绕过走廊，就听到了司少琛给顾清雅的解释。
她嘴角的冷笑更浓烈：“真是关心呢。”
顾颜欢猛的一回头，彻底打消了出去的念头。
重新回到了房间，悄悄合上了门，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曾经出去过了一趟。
而这一边，司少琛安慰了顾清雅许久，让他别担心顾颜欢的情况。
顾清雅这才满意，迈着步子离开。
一转过身去，顾清雅的表情就变了。
司少琛还是没有跟他交代，顾颜欢已经被他带到了老宅的事。
贱人！
都快要死了还不消停。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对顾颜欢恨之入骨。
顾清雅捏紧了拳头，眸子里闪过几分阴狠的光。
司少琛转身去了顾颜欢的房间。
他又回到了房间里翻找出一些东西，一本纪念相册，这是顾颜欢曾经亲手做的，作为他们在一起两周年的礼物。
就算是当初恨顾颜欢入骨，他也没有舍得将这份东西扔掉。
他紧紧的捏着，用皮革包裹着的相册，虽然说有些泛旧，但并没有什么大的磨损。
司少琛推开门，顾颜欢正坐在床上，毫无生气的看着前方黑屏的电视屏幕。
“欢欢。”
司少琛压低了声音，轻声呼唤着顾颜欢。
叫了一遍顾颜欢没有回应，又只能继续叫第二遍。
过了许久，顾颜欢才像是慢半拍转头。
她眼底一片淤青，眼里也遍布着血丝：“和顾清雅聊完了？”
简单的一句话，像是平地一声雷。
司少琛心里一咯噔。
顾颜欢居然知道了！
那，
那刚才的那一些话岂不是也听到了？！
他面色有些动容，开口想要解释。
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顾颜欢慢悠悠来了一句：“你还是赶紧放走吧，我不应该留在这里。”
“你……”
司少琛有些被哽住，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如果你是因为顾清雅，我可以让她不来打扰你。”
顾颜欢摇头。
“不，不是因为这个。”
司少琛皱起了眉头。
他深吸一口气解释着：“刚才那一些话我只是为了安慰顾清雅，你没必要放在心上。”
顾颜欢扯了扯嘴角：“不需要解释，你内心是怎么想的我也清楚。”
司少琛无言。
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我要带着尧尧回去认祖归宗。”
顾颜欢的一句话，瞬间让司少琛瞳孔紧缩。
顾颜欢说要带着尧尧认祖归宗？
尧尧的爹，不就是聂龙泽吗？
他决眦欲裂：“什么？”
“嗯，尧尧毕竟也是聂家的血脉，我不能够让她流落在外，根本能够让你这一个外人养着。”
顾颜欢薄唇微启，淡淡的语气，说着惊为天人的话。
司少琛几乎觉得自己要窒息，整个身子都忍不住颤抖着：“顾颜欢，你到底是不是人？”
他已经用了最大的宽容，让顾颜欢和尧尧都待在自己这里。
甚至可以不计前嫌，把尧尧当成自己的亲女儿来看待，给她治好病，让她正常读书。
顾颜欢却干了什么？
她居然这么堂而皇之的跟自己说，她要带着尧尧回去认祖归宗？
“怎么？之前你一直说尧尧是聂龙泽的种，你恨不得让她去死，也恨不得我去死。”
顾颜欢掀开了被子，起身走下了床。
不过因为身子虚弱，她每走一步都是轻飘飘的，要不是不知道旁边的东西，恐怕都已经摔倒了。
顾颜欢扬起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