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如何怪我？还不是你乖乖躺平了让我看的？”
浮玉：“……我怀疑你这老神仙是妖怪变的，怎么能讲出闷骚的话来？”
浮玉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哪里知晓聂都统云淡风轻：
“本尊只是于做个示范而已。一朝学坏很容易，要学好，修身养性，克己守信。”
看浮玉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的时候，这都统大人居然揉了揉她的脑袋，他要回去了。
“你还有至少七日才能出去恢复自由。第一次化形的蜕皮的龙，可耐不住外面的阳气。我看的，自然是你的龙身，别想歪了。”
是这样？
浮玉的脸猛地涨起了血色。她格外乖巧，摁了摁被天虞撩拨的发丝。
她又不是小孩子……嘟囔了一句，浮玉看着他从结界处消失，又看看墙壁上的正字，她有点将信将疑。
以为，会被他关上一辈子。原来真的是为了保护她？心里有些喜滋滋地，有了盼头，浮玉好像整个妖怪都鲜活起来。
学习也有了乐趣。看进去的知识那就更是事半功倍。其实天虞能教她，真的是很多妖怪用尽余生都难以企及的。说不上一日千里，可由这老神仙指点，她在妖法修为上一日百里也是有的。
化形之后，她的妖力更为纯粹，指尖轻轻捻动，冰花便凝结在了这杯盏上。冰棱冻住了这老神仙喝过的杯子，里面的茶沫子好似被定格在翻涌的形状。她还以为自己能继承娘亲的妖火灵力，结果……她的父亲应该是条大恶龙啊！
“一定是因为长得丑，才被娘亲抛弃的。”浮玉这下释然了。龙，都很丑！
……
聂都统回了锦衣卫都统府，便发现多了府里多了许多的礼物。
“这是做什么？”拍马奉承的大有人在，可这些东西分明脂粉味道重了些。什么绫罗绸缎，西湖特产。
“禀告都统大人，是燕王府的仆从送来的，说是……云安郡主的意思。”面面相觑，其实觊觎他们大人的女子不少，可鲜有这般明目张胆地。
这是何地？锦衣卫府邸修罗场啊！看得出，郡主真是来真的了！
“大人，咱们虽然和卓相不太对付，可这燕王想招你入赘，是不是异想天开了些！云安郡主咋咋呼呼，配不上您。”都统大人性子宽和了不少，所以下属们也直言不讳。
入赘？天虞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情。燕王与卓相在朝堂上龙虎斗，锦衣卫这股力量，站在哪一方都至关重要。
卓裴，卓相。他虽未有兵权，可掌握了朝堂六部和言史文官，并不比燕王势弱。燕王一路来，没少给卓相使绊子，可到底还是斗到了现在。
记忆里，关于这卓相的生平往事很是有趣。他竟然自小是出世修道的。修行的道场便是虔来山。这年纪，算算好像正是对头。
他和那小胖是否相识？帝君一下对这卓相来了兴趣。
“燕王的寿宴，看来我是不能空手去了。对了，他可有请了卓裴卓相？”都统大人一问，属下想想说道，“大人，名册上有卓相。可卓相去不去这不好说，他和燕王势同水火。而且今年，贡酒被换，还有汾阳无端出现真龙的事情，很是蹊跷。咱们锦衣卫没有放过的蛛丝马迹，那卓相也丝毫没有怠慢。”
“何止没有怠慢，那卓相夫人还是绯灵门的弟子，咱们的人在汾阳调查的时候，这卓夫人还亲自去了汾阳。与那些仙门弟子一道，把真龙出现的地方，统统盘查了一遍。”
这卓氏夫妻，原都是仙门中人？天虞帝君挑眉，本还以为是无干的朋党之争，现在倒是对卓家满是好奇。浮玉她三缄其口，软硬不吃。看来要查明小胖此人，倒是有了别的突破口。
“再多备一份礼，我要送人。”都统大人笑笑，他一边说，一边还把绫罗绸缎和西湖特产都给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