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无法回头
声若春风，飘入了堕化神耳朵里，空洞灰蒙的双眸，瞬间恢复了清澈，周身的死亡气息也随之散去，还原如华本来倾国倾城的样貌。
如华清醒，嘴里的腥甜让她想了方才发生的可怕之事，“我又毒发了，是不是？江鸾。”
江鸾捂着被她咬出血的肩膀，深叹一口气，“没事，有我在。一定会解开你的堕神诅咒。”
“别白费心思了，你我心里都清楚，堕神诅咒解不开的。”如华抹去嘴角的血迹，痛苦不已，“求求，你杀了我吧！趁现在，我还能保持最后的神智。”
“不！还有机会，如华相信我。”
“江鸾。”如华拉起江鸾的手，哭求着，“放手吧。与其这样子苟活，还不如一剑杀了我干脆。让我解脱吧，好不好。”
江鸾不愿，他抱着如华，心疼得几乎要碎了，“让我亲手杀了你，那是不可能的。此事，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如今的如华半仙半鬼，时而正常，时而毒发变堕化神要吃人，且毒发一次，神智和神魄都会丢失一部分，整的她身心俱疲，她实在是熬不住了，最重要的是不想看到江鸾，为了保住她的性命和神魄而牺牲自己。
“别闹了！事到如今，一切都不可能回头了。”如华愤恨推开江鸾，眼里泛着泪花，“天境司已经出手，相信很快就就查到我们头上来的，到时候该怎么说？”
“如今的天境司，可没有以前那般厉害，何况我设下的结界，他们根本打不破，也想不到会是我。”江鸾极力劝说，希望如华能冷静下来。
望着眼前血染半个身体的江鸾，如华低下了头，掩面哭了起来，“我不想连累你，江鸾。”
“现在说这话会不会太晚了。我和你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生死相依。”
如华听后，哭得更加凶了，断断续续言，“那，那，现在怎办？我不想，再继续害人了。”
“先回星辰宫吧。”江鸾捂着伤痛，靠近如华，一撤了结界，同时也离开了。
结界的散去，已然是次日的清晨。
沐浴着日光的温暖，安歌从未见过如此惨烈，又充满谜一般的唯美现场。
蔓藤花肆意扭曲，长在巷子两面墙上，掩盖了上面爪痕，地上还分散躺着两位小仙，其身周围还有些点滴血迹。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
“没时间惊叹了，赶紧去救人。”东方司长凑过来，招呼身后的小武神入场救人。
蓄势待发一夜的小武神，哗啦啦都冲了进去，扛起受伤的小仙，就往天境司搬运而去。
林诚轩倒是对墙上的爪痕十分感兴趣，他摸着下巴细细查看。
安歌弯腰穿过蔓藤花，举着手中的卷轴言，“遇袭的是两地官小仙，你这有什么发现。”
“不好说，爪痕锋利，像人又不像人。”
“堕化仙人？”安歌不确定。
林诚轩嗯了一声，抬眼望向远处，似乎在担心月婷。安歌注意到这点，顺声望去，那空无一人的巷子口，玩味一笑，“很在意月婷吗？在意她和陆君渊究竟去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