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皇后脸色一白：“你、你胡扯，那个什么九香散明明是淑妃下的！”
燕元珩点了点头：“皇后说得不错，臣的确知道了九香散是淑妃下的。臣说的是，皇后给臣母亲下的是另一种毒药。”
他顿了顿，冷冷望向华熙长公主，“长公主，你觉得呢？”
华熙长公主张了张嘴巴，却一时没想好措辞，不知该如何开口，顿时愕在了原地。
皇帝脸上惊疑不定，目光从华熙长公主的脸上扫到朱皇后脸上，而后望向燕元珩：“珩儿，你这般说，可有什么证据？”
燕元珩拱手道：“这些证据，都是华熙长公主相助，儿臣才能得到的。”
说着，他从门外使了个眼色，一个侍卫便带着孙婆子走了进来。
朱皇后眉心紧蹙，死死盯着孙婆子：“你……你不是……”
虽说面前的老婆子看着眼熟，可好歹二十年过去了，朱皇后的确已经记不清她的身份了。
燕元珩点了点头：“皇后娘娘若还记得，这位就是当年孙美人的亲姑姑，夫家在盛都开了一家医馆。”
燕元珩这么说，朱皇后瞬间变了脸色，却听燕元珩接着道：“皇后娘娘应该想不到，臣之所以找到了孙婆子，是因为在秋狩的时候，丽妃娘娘的宫女故意在洛姑娘面前欺辱孙婆子，而后孙婆子被洛姑娘所救，臣才知道了孙婆子的身份的吧。”
朱皇后脸色大变，连连倒退了几步，被燕元瑾冲上前稳稳扶住，大惊问道：“母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皇后惨白着脸色喃喃：“丽妃误我！丽妃误我！”
燕元珩淡漠地看着神色惨淡的朱皇后，微一颔首：“不错，想来皇后娘娘已经明白了，向来同你交好，经常去找淑妃茬的丽妃，实则是淑妃的同盟。”
他这话一出，皇帝和燕元瑾同时变了脸色：“这……这怎么可能！”
禁宫里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丽妃向来同淑妃不对付，不见面倒还好，只要见了面，丽妃总要为难淑妃一下，让淑妃当众难堪的。
以她们两人交恶的情形来看，互相不想掐死对方也就罢了，怎么可能会是同盟呢！
皇帝泄了气一般瘫坐在自己的龙椅上，这些年来，他一直以为后宫安宁，顶多就是丽妃对淑妃挑三拣四偶尔有些鸡飞狗跳，殊不知每个人都藏了这两幅面孔，让他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燕元珩也不在乎皇帝和其他人现下在想什么，他只垂眸望向孙婆子，吩咐道：“你之前怎么告诉我的，现下就全都说出来吧。”
孙婆子心惊胆战地磕了个头，低声道：“老婆子见过各位贵人……老婆子的男人之前是在枣树街那头开医馆的，侄女儿则进宫做了娘娘。原本这日子也是和和美美的，可有一日，老婆子那男人忽然大白天地回家来了，还让老婆子收拾细软带着儿子赶紧回乡下老家。老婆子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正追问的时候，沈家人忽然找上门来了。”
淑妃听着孙婆子说的话，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这同之前她交代过让孙婆子说的话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