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以蕴看到姜楠一脸担忧的样子，猜到她是担心自己因为强行要救孙婆子留下个祸患，便笑着宽慰她道：“那也不至于。我只是觉得孙婆子的身份有些球奇怪，但是她被张家人虐待应该是真的。不然她身上的伤痕应该都是新伤，不会新伤旧伤都有的。”
见姜楠还有些懵，余黛仪笑着同她解释道：“你想呀，若是要蒙骗我们，这主意应该也是最近才想到的，怎么可能早早就猜到我们会救孙婆子，提前许久在她一个老婆子身上留下这许多旧伤？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姜楠这才反应了过来，点头道：“原来如此。可是她为什么会和宫里那什么孙美人也有牵扯？还有那个孙美人死了之后，她的家里人，还有孙婆子的丈夫也跟着死了，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洛以蕴点了点头：“应该不是。而且你想，孙美人死了，孙婆子的丈夫也死了，可孙婆子和她儿子恰恰没有什么事，孙婆子还被有心之人故意送到我们面前。你说，那个有心之人会想不到我们去查孙婆子的身世吗？”
余黛仪立马明白了洛以蕴的意思：“你是说，有人故意想让你从孙婆子这条线上查出什么，才会在你面前表演出一副孙婆子被那个叫桃花的丫鬟欺凌的样子？”
许如君摸了摸下巴，问洛以蕴：“那这件事是张太太，张家人，或者他们身后的人策划的吗？”
洛以蕴摇了摇头，沉吟道：“这尚不清楚。”
姜楠听得云里雾里的：“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啊？是我太傻了吗，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余黛仪忍不住轻笑起来，拍了拍她的肩柔声道：“傻好，是福气啊。”
“……”
姜楠脸色沉了下来，噘起嘴巴看向余黛仪，“虽然刚才你们的话我没听懂，但是你这句我听懂了，你是变着法在骂我傻呢。”
大家都被姜楠逗得哈哈笑了起来，而后余黛仪又肃容望向洛以蕴：“关于这件事，你需要我们帮你查一些什么吗？”
洛以蕴想了想。
余黛仪父亲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平日在文官清流中颇有声望，也能查到不少过去的宫廷秘辛。
而姜楠的父亲也是多年武将，自然也有人脉在。许如君一家虽然进盛都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许家也结交了不少新贵，自然也能帮忙查到不少东西。
这般想着，洛以蕴也不同几个朋友客气了，纷纷低声拜托她们去查这些事情，而后笑着道：“你们查这些事情，不必特别小心翼翼背着旁人，但是也别太大张旗鼓了。总之，让人知道你们在查这件事，但是又知道你们不太想别人知道你们在查这件事就行了。”
余黛仪和许如君怔了怔，旋即明白了洛以蕴的意思，笑着应了下来。
姜楠则是摸着脑袋琢磨了半天洛以蕴这句话，最后还是余黛仪低声同她解释了一通，她才了然，朝着洛以蕴比了个大拇指：“我明白了，蕴儿你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