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庆郡主一下子就戳破了她的心思，洛以茗甚至忘了狡辩，呆愣在了那里。
只听荣庆郡主接着说道：“其实我同你的岁数差不多，只是虚增了几年在木兰书院的时光罢了。你知道木兰书院教给我最多的是什么吗？”
洛以茗被荣庆郡主这么一点，就想起了自己三年前报考木兰书院失利时候的尴尬，羞得想把脸埋在土里，只好低头低声道：“臣女不知道。”
洛以茗的那几个闺秀朋友也没成功考进木兰书院，却对荣庆郡主说的木兰书院教会她的东西起了好奇，便都忍不住猜了起来。
“是经史讲解？”
“木兰书院的蓝夫子最擅长辩论了，莫非木兰书院教的最多的是辩论？”
这个猜测引起了最多的共鸣，连姜楠也大声附和了起来。
“有道理，有道理！看看方才茗姑娘被荣庆郡主说了两句羞愧的样子也知道，必然是辩论了！”
荣庆郡主被姜楠逗笑了，但却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转向了洛以蕴：“蕴儿，你知道吗？”
洛以蕴稍加思索，便答道：“我想，郡主在木兰书院学到最多的，是身为女子如何自强。”
听到这个回答，荣庆郡主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
她缓缓补充道：“有些人总爱把世间万物都加上自己的限定。例如女子只需相夫教子，例如投壶是男子席间的娱乐，再例如，木兰书院是盛都女子高嫁的垫脚石。就因为这样，她们眼界狭小，只会在后院的一亩三分地斗得你死我活，甚至连自己的亲堂妹也要坑害……”
洛以茗又被点名出来打了一次脸，恨不得直接转身跳进一旁的湖里算了。
其他闺秀却都认真听着荣庆郡主的话，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洛以蕴点点头：“郡主说的是。投壶可以作为男子们席间的娱乐，自然也可以作为女子席间比试的题目。男子能以此娱乐，女子也能以此比试，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荣庆郡主嘻嘻笑了：“说了这么多，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们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听不懂？”姜楠挠着脑袋，但是很快又把这些抛在脑后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开始投壶吧！”
她贪玩的样子把大家都逗笑了，大家收拾了一番，在洛府下人布置出来的大棚里依次坐好。
荣庆郡主又说在场的人可能多数过去没接触过投壶，便仔细讲解了投壶的规则和要点，然后才让大家主动报名上来投壶。
姜楠自然要争第一个，她站在规定的地方，拿着箭轻轻一抛，那支被她抛出的箭轻轻松松地进了壶里。
洛以蕴则做了第二个，今天比试的难度比她平日里在院子里玩过的简单多了，她随手一投，也是正中壶心。
投壶居然这么简单？姜楠和洛以蕴都能投中，而且看她们的表情，似乎还挺轻松的？
见姜楠和洛以蕴都顺利投了进去，洛以茗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那个投壶。
“接下来，谁愿意下一个上来投壶？”荣庆郡主见洛以蕴下去了，便转头问其他候场的闺秀。
洛以茗立马自告奋勇站了起来：“回郡主的话，我来做下一个吧。”
她自信满满地站了起来，朝荣庆郡主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