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萧梧,南乔赶紧掌风一扫,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侍卫们的炯炯目光。
随即推开萧梧,冷声道:“你不是不进来,不想跟我说话吗?”
萧梧抬头,眼睛一片通红,眼神涣散,南乔吓了一跳,只听萧梧道:
“我不敢进来,我害怕你跟我说要离开,我不愿意听这样的话。早上是我的错,我保证不会再这样。
你若不喜欢,我……我就悄悄地藏起来,不叫你看见我。”
就这几句话,如车轱辘一般,反复念叨着,无论南乔说什么,他就像是听不见似的。
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
南乔心中懊悔不已,自己话说得太重,他的疯病到底还是犯了,此刻已是语无伦次,人也有些糊涂了。
她知道是自己惹的祸,心一横,说了不听,那就做吧。
南乔一把拽过萧梧,不由分说,便深深地吻了上去,萧梧瞬间消声。
在南乔亲过来的刹那间,萧梧便化被动为主动,像真的疯了一般,房间再无说话声传出,只偶尔响起几声难耐的呻吟。
南乔从来不知,仅仅只是亲吻,便能叫人如此沉迷,昏昏沉沉之际,浑然不知今夕何夕。
舷窗半开,一丝凉风闯入,拂过床上纠缠的身影,带来阵阵寒意,南乔猛然清醒。
发现两人都已是衣衫半褪,一个一个灼热的吻,落在自己的唇间、耳畔,而自己的双手,穿过衣襟,正贴在对方的胸膛上。
这也太过了些!
南乔一个激灵,推开了萧梧,忙坐起身来,整理自己的衣襟。
萧梧被她一推,似乎也清醒过来,见南乔情状,忙下了榻,不敢再看,背过身去,整理好衣服。
待南乔打理妥当,才又跪坐于榻前,面带哀求:“南乔,对不起,我刚刚犯糊涂了。你要怎样对我都行,只是求你别走,可好?”
南乔看到萧梧的眼神亮了,眼中有了聚焦,知道这家伙清醒了。
随即心头泛起一丝疑惑:
她与萧梧相识不过半年,萧梧对她竟已是如此情深,半点离不得了吗?
以至于受了委屈,也毫无怨言,只求她不要离开,半分城主的威仪也无。
她轻轻理了理萧梧有些乱的顶髻:
“萧梧,我不走,我喜欢你呀,怎么会走?”
光芒刹那间又回到了萧梧的眼中。他盯着南乔道:“你再说一遍。可好?”
南乔握住萧梧的手,声音柔亮似水:“我喜欢你,我不走,除非你赶我。”
“真的吗?”萧梧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南乔见他这样,知道是被刺激得很了,很是自责,
一时心疼不已,忽略掉心头那一点点疑惑,俯身抱住了他:
“对不起。我全都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的意思。
早上我只是一时迷糊,吓着你了,还伤了你的心,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萧梧闻言,眼睛瞬间恢复了光彩,反手将南乔紧紧地拥在怀中。
正在此时,一阵咕噜咕噜声响起。珍爱在怀,萧梧尚沉迷其中,南乔却轻捶了萧梧一拳,轻嗔道:
“抱够了没,我饿了!”
可不是饿了吗,一大早便被萧梧吓到,折腾到现在,早饭都没用呢。
萧梧忙松开南乔,一双眸子亮如明星:“都怪我,竟忘了你还未用膳。”
说罢,忙唤外面侍卫,送上饭来。
不一会儿,两名侍卫提着食盒进来,各色粥点,一一放上桌来,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南乔见有两副碗筷,猜萧梧也是未用,便招呼他一同坐下,萧梧自是从善如流。
一时饭毕,桌上残羹撤下,南乔觉得,该说正事了。
于是正色道:“萧梧,你且坐好,我有事告诉你。”
萧梧见她如此严肃,收回欲搂人的手,正襟坐于圆凳上,神情有些忐忑:“你说。”
“萧梧,其实,我本不是沧溟人,而是来自另一片大陆,离这里,极远极远。”
南乔没有说自已来自地球的事,在没有确定结果之前,她不想暴露太多秘密。
萧梧则专注地听着,脸上并无异色。
“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回到家乡,所以,我并不会在沧溟久留。萧梧,你……”
南乔吱吱唔唔起来,她想问,你愿不愿意抛下沧溟的一切,与我去地球,永不回来的那种?
可话到嘴边,实在说不出口,她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些。
萧梧位高权重,更是南境的定海神针,自己怎能以一己之私,便要将他拐走呢?
南乔很是为难,低下了头,有些泄气。忽然,一双温热的大掌,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萧梧不知何时,正半蹲于南乔膝下,双手轻拢南乔如画的粉靥:
“南乔,我不管你要去哪里,都不要抛下我。”
萧梧仰面含笑,眼神温柔似水,完美的面容,极致的深情,深深蛊惑了南乔。
她愣愣地开了口:“那你愿意抛下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子民,随我永远离开沧溟吗?”
萧梧轻笑出声:“你就是为了这个为难吗?”
他抓起南乔一只手,贴紧自己的胸膛:
“南乔,这里面,全是你,整个沧溟,不抵你开怀一笑,又何况区区念月城!
念月城的子民没了他们的城主,一样活着,可是,萧梧没了南乔,却是生不如死。
生生世世,你在之处,便是我心安处,所以,南乔,只要你在,无论何地,我都愿往。”
南乔被他一番话镇住,这厮,可太会说情话了,这谁遭得住。
“好,那你不要反悔,待时机成熟,便与我一同回家。”
南乔虽小说看得多,谈恋爱还真是第一次,一时又羞又甜,眼神里都半含了媚意,
萧梧哪里受得了她这等情态,脑子一昏,便要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