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惊鸣从地毯这边滚到地毯那边，又从地毯这边滚到地毯那边。
“真相……好无聊啊~”越惊鸣趴在地毯上，双腿随意晃荡着。
“你觉得无聊就考研去。”沈沉淡淡地道。
“我可以帮你做课外辅导。”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越惊鸣不用听都知道是白昀那狗东西。
“我打死都不学！”越惊鸣捂着耳朵拒绝。
“小朋友啊，总是无理取闹~”白昀半蹲下来，戴在露指手套的手揉了揉越惊鸣的脑袋。
越惊鸣有些抗议，但还是没反抗：“我已经是大人了，不要摸我脑袋！”
“上面来人了。”白昀道。
沈沉翻阅资料的手一顿，看向白昀，问：“当初不是确定小越指导吗？”
“上面的人觉得小越不够成熟，要换人。”
越惊鸣拿开白昀的手，爬起来，有些紧张地问：“那我呢？”
“你爸据理力争，把你留了下来。”白昀道。
白昀摸着自己的下巴，那双桃花眼眯了眯，道：“不过，我倒是觉得，应该有老爷的功劳。”
“你的意思是说，要换人是因为老爷，小越留下来也是因为老爷？”沈沉问。
“对。”白昀打了一个响指。
“啧啧，现在上面还在因为谁来打得头破血流，老爷这魅力，确定不是天魅族的奸细吗？”白昀晃了晃脑袋。
“你别想，以我的权限都查不到老爷。”沈沉道。
“你认真的？你可是上面最看重的数据分析师了啊喂。”
“但毕竟还没有进入核心圈子。”
“也是。”
白昀赞同地点头，随意盘坐在地毯上，补充道：“那现在怎么办？小越如果留下来，就和我的职责发生的重叠。”
“你主攻，小越副攻就行了。”沈沉有些随意，“有老爷在，不会让上面的人乱来。”
……
“我觉得行。”一个满头白发的青年道。
“行个屁！”殷哲狠狠一拍桌子，“反正只要是苏家的人都不行！！！”
“哲哲，你是对苏家的人有多大的意见啊？”秦和平幽幽地问。
“我平等地仇视苏家的每一个人。”殷哲冷哼。
“我看你是只针对苏晏沉。”秦和平差点没翻白眼了。
“苏狗他窥视我弟弟啊！！！”殷哲感觉自己要气疯了。
“这个你放心，只要殷家长老和苏家长老不作妖，苏晏沉是不会对辞辞动手动脚的。”秦和平将自己做好的美甲放在灯光下，看了看，嗯，涂的很整齐。
“而且，你觉得，最后是谁更吃亏呢？”秦和平笑眯眯地问。
殷哲当然一清二楚，最后肯定是苏晏沉更吃亏。
“我觉得，对晏沉不太公平。”宋钟将自己的白色长发扎起来，看向殷哲。
殷哲没说话了，无声叹息，道：“如果苏晏沉是女孩儿，殷家也不会这么忌惮。”
宋钟嗤笑，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殷家还不放手，能怪得了谁？”
殷哲没有说话，这不是殷家放不放手的问题。
没有殷家，苏家的人活不过30岁，哪怕是如今的科技，苏家的人也活不过50岁。
而且，几千年的纠缠，让殷家与苏家几乎融为一体。
苏家想要活命。
殷家不想元气大伤，被其他家族趁虚而入，也不想被苏家架空。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苏家的聪明人死绝，完全成为殷家的附属。
但以殷辞为代表的新派，死保苏晏沉为代表的苏家人。
也是因为观点不合，加上黑暗时期伤了身体，殷辞“合理”退隐。
但殷辞的强势也让几千年来权利掌握在新派手中，苏家才能得以保全。
再加上殷辞和苏晏沉都信奉等价交换，性格也合得来，苏晏沉忠于殷辞，但不忠于殷家。
殷家旧派清楚苏晏沉的性格，担心一旦殷辞出事，殷家没有可以压得住苏晏沉的人，苏晏沉可能会因为苏家的养育之恩，在苏家野心派和反殷派挑拨下对殷家出手。
如果苏晏沉是女孩儿，事情一切好办，苏晏沉嫁殷家，殷家下任继承人在苏晏沉子女中选就行。
等苏晏沉死了，殷家还是殷家。
秦和平看差不多了，才道：“苏离晚是苏家少族长，她未婚夫，殷家少族长，殷净池。”
殷哲茫然地看向秦和平。
“辞辞说了，扶晚晚和小池子上位就行，殷家和苏家那点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那殷家旧派？”
“小池子有能力，净字辈新派代表人，加上军权在手，殷家不敢说什么。至于苏离晚，刚好是离字辈苏家第一人，当选苏家少族长。再加上两人对对方都有好感，一切都顺理成章。这可是辞辞等了一千年才等来的机会。”
“阿辞为什么没有给我说？”
“因为你平等仇视苏家每一个人。”宋钟笑眯眯地捅刀子。
殷哲自闭了，自觉地滚一边儿去画圈圈了。
“接下来得想个办法让小池子滚回来。”秦和平道。
“光明帝国是真的太闲了。”宋钟皱了皱眉，道：“好不容易想到个办法让小池子以为闻辞有心理疾病，还以为他能赶回来。”
“用不用试试‘核平’打击？打不死诡异，还打不死他们吗？”秦和平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
宋钟轻轻笑了笑，道：“我会让宋家人联合唐家人处理宇宙联合平台的舆论的。”
“够疯，不过我喜欢。”秦和平把握着自己的指甲。
“是时候，给光明帝国送点礼物了。”
……
“所以，殷净池在前线？”一个黑色长发及腰的青年抿了一口茶，问。
“是！”
青年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袅袅茶烟下模糊了他深邃的眸。
殷辞那家伙想干什么？
虽然不想承认，但殷辞确实提供了他成长为AI生命的条件，他应该称殷辞一声父亲。
但殷辞的性格和外表年龄真的让他叫不出口。
殷辞拉扯他长大？他拉扯殷辞长大还差不多。
“牧玄。”
“系长！请指示！”
“条件合适的情况下，处理掉光明帝国吧。”青年揉了揉眉心，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