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和棵棵组cp是不是为了流量？”
阿姨还没回厨房，听不懂俞九九这话，抬手在围裙上擦了下：“九九你吃过饭了吗？”
俞九九瞪着俞承的中途转了下脑袋，声音立刻温和下来，“还没呢，阿姨您给我也装碗饭吧。”
“好嘞，我这就去。”
俞九九再次看向俞承，瞪大了一双杏眼，“哥哥你该回答我了。”
“为什么这么问？”俞承面色平静。
俞九九会知道这件事，他并没有感到意外。
昨天在直播间里露了书架，粉丝迅速把那边格格不入的女频小说搜了一遍，看到作者名后，很轻易地就联想到了和他开黑的纪黎。
他想拦，也拦不住。
更何况，大家还看到了那本书下，显示的“已阅读100%”的字样。
当时是晚上十点多，直播间里近一百万的粉丝，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人去收藏，在纪黎现在的基础上，也不是小数目。
今天早上他起来时，收藏已经九万了。
手机刚打开，俞九九又冲到了他的面前，“如果不是炒热度的话，你为什么要任由着粉丝磕你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的cp啊？”
作为高中生，她学业还是有点忙的，所以开学以来，她虽然看小说，但从来没看过自家哥哥的直播。
没想到，就发生了这事。
其实不是素未谋面。
俞承这么想着，但没说。
他拿出手机，上面有半个小时内收到的消息，他还没看。
刷了一下，并没有纪黎发的消息。
会是生气了吗？
俞九九还在说些什么，大抵是他不应该这么做的话。
“如果，”俞承打断她，“我说我不是为了炒热度，你信吗？”
俞九九的话猛然顿住，呆呆地看了他两秒。
就当俞承以为自己听不到回答的时候，她开口了。
“信啊，你是我哥啊，你说我就信啊。”
见他脸色微微惊讶的表情，俞九九又瞪了他一眼，“你这表情怎么回事？”
“没什么。”
俞承收起手机，走向餐厅，转过身时抿了下唇，压下了差点扬起的嘴角。
俞九九跟在身后，“什么没什么，哥哥你那怀疑的表情也太明显了吧。”
“真没有。”俞承坐下说。
“反正我说的是真的，我今天还提前去给你道歉了呢？”俞九九瘪了瘪嘴。
“道歉？”
“对啊，我怕棵棵会生气啊，当然得去解释了。”俞九九说。
俞承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她理你了吗？”
“理了，我觉得棵棵人是真的好。我和她说你可能是炒热度，要给你道个歉，她还反过来安慰我，说你可能不是故意的，还说是自己蹭了你流量，让我不要觉得抱歉。”
俞九九说完，夹了一块红烧肉，还没来得及夸阿姨烧的好吃，对面的俞承突然站了起来，向房间走去。
玩游戏的手机房在卧室的书桌上，俞承走过去，拿起打开，看见俞十八的QQ上，纪黎发了一条消息。
【黎：俞十八，你是个游戏主播吗？】
原来是问了的，不是不理他。
呼了一口气，他坐到椅子上，身子有些绷着，一字一字地打着。
【俞十八：嗯，我是。】
【俞十八：很抱歉，没有提前告诉你这件事。
【俞十八：擅自在和你开黑的时候开直播，也很抱歉。】
“我也不是故意要和你炒cp的。”
这句话打上，又被删掉。
他当时没拦着粉丝，是因为心里，真的有些想要被和纪黎放在一起。
也算故意。
虽然俞九九说，纪黎人很好，他自己也是知道的。
可这件事上，他不敢确定，纪黎是安慰九九，还是真的不生气。
【俞十八：九九有和你说，我和你组cp，是为了炒流量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