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楚阳并不知道花灵语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但他却没有多说什么。
而是就这么和她一起往着前方走去。
由于周围都是一模一样的景色，就连他的神念中也没发现什么东西，因此他们前进的方向非常随机。
似乎就连花灵语也不清楚前方到底会出现什么东西。
只不过比起他这个从来没来过第四域的人，她至少还是多少了解一点这里的情况。
楚阳对第四域的了解，也就仅限于花梓玫对他说的那些而已。
但来到这里之后，他却发现这里和所谓的“魔域”好像一点关系都没有。
虽然景色极为单调，全都是沙漠。
可他的神念中从未发现一点其他存在的气息，更别说域外天魔了。
不过从花灵语这个卖关子的举动来看，或许第四域也不单单全是普通的沙漠。
也许这里真的存在一些特别的东西。
但比起这些，楚阳现在更加好奇的是那个素未谋面的第四域域主——白陌晴。
不管是花梓玫还是花灵语，都对白陌晴有一个相同的评价——直接。
据她们所言，白陌晴一向都是有话直说，行事风格也是直来直去。
这样的评价，让楚阳对她不禁有些好奇。
因为自从他来到琉璃宫以后，遇到的几个都是不怎么直接的人物——当然，俨然是个小女孩性子的敖璃除外。
但即便是敖璃其实也算不上直接，只不过是心理年龄比较小罢了。
要是再长大点，说不定性格也会变得扭曲起来。
但除了她之外，不管是花梓玫还是花灵语性格都有点扭曲。
花梓玫为了能更好的和他亲近，居然非要扮演一个冰山般的存在。
要不是他经验丰富，估计还真可能被她瞒过去。
而花灵语就更加夸张了，这么多年都扮演成另外一个人格。
而且不管是面对他这个外人还是自己的姐妹都是如此。
但他也很清楚，这都是她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说起来的话，他倒是有点心疼花灵语。
因此他对她之前的那些想法确实能理解一点。
毕竟比起她的姐妹们，她显然更加痛苦。
因为她是知晓这一切的人。
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姐妹们不同，花灵语可谓是一人承受了所有。
不仅如此，就算知晓这一切她也没有人能倾诉。
这样的感觉楚阳虽说没有体会过，但也能稍微想象一下。
因此说不定花灵语的心里曾今也想过，若是自己没那么特殊，也和姐妹们一样被琉璃宫宫主控制就好了。
要是那样的话，完全不知道真相的她也就不会经历这么多痛苦了。
看着身边脸带笑意的花灵语，楚阳不由欣慰地笑了笑
虽然他这辈子做过的恶事已经够多了。
但至少现在他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并不是因为他和那些英雄一样心怀正义，仅仅只是因为他对花灵语产生了怜悯而已。
又或者……他是看上了对方的美貌？
想起之前那个美妙的触感，楚阳不禁哑然失笑。
尽管花灵语的本来相貌称得上倾国倾城，但他的兴趣确实不是很大。
起码并没有到那种为了她豁出性命的程度。
当然，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尿性。
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一时的想法而已，甚至算是一直以来的借口。
因为每次他心里这么想，最后都会发展到同一个方向——将对方收入后宫。
尽管他心里这么想，但他却完全掌控不了事态的发展。
而且也是个几乎来者不拒的人，这样一来便造就了这种情况。
但也许花灵语是一个唯一的例外。
因为直到现在他也没发现对方有那种方面的意思。
而之后如果没有发生什么的话，那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也会止步于此。
这样也好……
楚阳心中产生了这么一个想法。
他可不是为了得到花灵语的心才会帮助她，仅仅只是遵循自己的本心罢了。
看到她脸上洋溢的笑容就已经足够。
楚阳并不觉得一定要解救花灵语她们四姐妹才算帮忙。
他对花灵语最大的帮助，便是替她做出了选择。
在决定与琉璃宫宫主一战之后，她就再也不需要戴着那个虚假的面具了。
也不需要变化成另外的人，将自己隐藏。
而这么多年以来令她痛苦的东西也很快就能解决，不管是正面意义上还是负面意义上的。
因为一旦做出选择，她身上的束缚就完全消失了。
这样一来，即便他们不敌琉璃宫宫主，最终死在对方手里，但至少她不会再因为这些事而痛苦。
尽管花灵语心里非常犹豫该怎么选择，但楚阳知道这就是对她最好的结果。
当然，他是不可能不出这一口恶气的。
即便琉璃宫宫主尚未对他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但既然知道对方对自己有很大的恶意，甚至还将他视为所谓的祭品，这个梁子就已经结下了。
因此即便没有花灵语这层关系，他也不可能会放过对方。
不过他虽然非常自信，但也不是那种目中无人的角色。
在琉璃宫的地盘上和琉璃宫宫主战斗，获胜概率肯定非常低。
因为对方的主场便利实在是太大了。
不仅有那些从上古时期就流传下来的护宗手段，还有对方布局这么多年设下的陷阱。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他这一趟都是凶多吉少。
所以在此之前，楚阳很想找到一个突破口，亦或者是能和对方一战的依仗。
不过这种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尤其是在琉璃宫内。
琉璃宫宫主也不是傻子，自家宗门里的情况她肯定比他这个外人更加清楚。
若是有什么对她有威胁的东西存在，肯定早就处理掉了。
不可能会等他发现。
这正是楚阳现在的难题，但他也丝毫没有办法。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在心里祈祷这个尚未探索过的第四域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
于是楚阳就在无尽的思索之中，和花灵语一同走了不知道多久。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没发现周围有什么特别的气息。
一眼望去依然是无尽的沙漠。
这让他不禁想问，这里真的有其他东西吗？
而且花灵语不是说白陌晴是个非常直接的人，肯定会主动来找他们？
可他们走了大半天，白陌晴的影子都没见到。
似乎他们只是在沙漠中漫无目的的走动罢了，像个迷途羔羊一般。
发现这种情况后，楚阳不由微微皱眉。
随即用疑惑地眼神看向花灵语。
在他的心中，虽然花灵语是个性子极为古怪的人，但显然不会特意耍他。
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管怎么看他都像是被耍了。
“别着急嘛，很快你就知道了。”
似乎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花灵语笑嘻嘻地说道。
看到她直到现在都依然在卖关子的样子，楚阳不由摇了摇头。
果然，谜语人是最可恨的存在。
他倒不是不相信花灵语说的话，但这种一直不透露真相的方式实在是太可恨了。
让他都有点想给对方一拳了。
只不过他刚想开口说话之时，神念中突然传来一道独特的信号。
楚阳脸上微微一变，随即用询问地眼神看向花灵语。
意思是说：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怎么样，被吓到了吧，不枉我卖这么多关子。”
花灵语嘿嘿一笑，但脸色却并没有轻松多少，反而无比凝重。
“怎么说呢，这可真是……麻烦啊。”
楚阳轻轻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说出了“麻烦”两个字。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花灵语非要让他看看这个惊喜了。
不，与其说是惊喜不如说是惊吓。
因为此时出现在他神念中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他早已打过交道的域外天魔。
但这头域外天魔并不是之前遇到的那些弱小的存在。
恰恰相反，这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为强大的域外天魔。
即便是他对自己极其有自信，脸上也不由露出凝重的神情。
因为那头天魔和他一样，都是绝仙境中期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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