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接收诊治各种各样的病人。由于我的医术精湛,很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名气在滇王城内再次传开,每天看病的人数在增加,我越来越忙,有时候甚至看病到夜里。
忙的感觉很好,虽然很累,但很充实,它可以让我减轻对尝邑的思念之情,我就这样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难得有空的时候,我会陪奶奶去宝藏城走上一趟,去看看建造的进程。
没想到温和谦逊的奶奶做起事情来毫不含糊,在她的尽心监管之下,宝藏城的建工已完成了三分之二,如此这样下去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完工,不像传继在的时候,监管不利工期一拖再拖。
我俩还会再去寻找时空之门,但无论奶奶使用何法术都没有办法找到回去的路。我想,这大概还是缺少琉璃珠的缘故。奶奶也表示她会尽全力找到炼制琉璃珠的方法。
一天,我像往常一样的给排队的病人看病。当一名面遮白纱的女子走进我的诊室时,她看到我后神色慌乱的立即转身离开,我怎么喊她都跟没听见似的,一转眼不见了踪影,我心里纳闷了一下,这人是来看病的么,怎么见到我跟躲瘟疫似的。
天黑时分,终于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后,我吩咐几个巫女关门准备收拾一下休息,她们已经换装成婢女身份的打扮,奶奶说以后她们就是我的随从,任我差遣,当然,我心里认为人人平等,所以跟她们相处还是像朋友一样的以礼相待,她们也很愿意为我效力。
当她们都各自回房休息,我也回房准备躺下时,外面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像是怕打扰别人一样。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找我,我忍不住好奇打开门,原来是白天匆匆逃离的那名女子,我开口问道:“你不是白天来看病的人吗,怎么中途跑掉了?”边说边请她进屋内坐下。
“婉仁大夫,白天人多我没法看,你看,像我这样的脸还有治好的机会吗?”
听她声音就年级不大就是带有一点沙哑,当她缓缓打开面纱,那是一张面容苍老的脸,脸上的褶子吓到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张脸像极了袁依家的保姆!我立刻清醒这是衰老症!
我不由感叹看来这滇国得衰老症的还是有很多人的,她让我想起了袁依……
我很遗憾的跟她讲:“这位姑娘,你的脸……很抱歉我确实无能为力,没有医疗设备我真的……其实就算有我也……”
她听后,眼神里布满悲伤和愤怒,瘫坐在椅子上,她大概是绝望了,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脸这样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我连忙安慰她:“你别太伤心,在这样的时代能好好活着已是幸事。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进行易容,虽然那不是你的真实面目,但起码可能会让你心里好受点。”
“易容出来也不是我的真实面貌,我要这副假皮囊有何用?我要留着这副相貌,它时刻在提醒我害我的人不得好死,我会让他们统统血债血偿。
看着她愤恨的眼神,我只好劝慰她道:“姑娘,烦事想开些。不论什么事发生必有因果。恩怨相报何时了,你说是吗?”
“婉仁大夫讲的有理。另,我还有一事相求。你看我这病有还治吗?只要你能治病,银钱多少不在话下。”
她伸出双手捋起袖子,手臂呈现在我眼前,只见她的手臂上鼓起一块肉好像还在蠕动,我下了一跳,后退几步又仔细定睛一看她胳膊处到处有小小的突起似乎都在蠕动,难道她身体里有虫子?
是什么人这么狠毒在她身上养虫子?我委婉的说道:
“姑娘,抱歉,这病我可治不了,你还是去请道行高的巫师吧,说不定他们有办法医治你。”说完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因为眼前的场面让我全身都感觉痒痒的,头皮也已经麻到不行。
“多谢大夫。”她拿出一袋银钱摆在我面前,便不再过多言语。
其实萨婉娜不知道那名去看病的女子便是袁依,她被郎怡改名成依依安插在煊怡殿内当郎怡的眼线。
她在地牢里受尽万般折磨,嗓子已经喊哑,如今她不得不屈服于郎怡,既然她逃不出郎怡的掌心,就干脆讨好郎怡,她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和郎怡的敌人都是同一个人,她只好说服自己把郎怡当合作伙伴,先毁了萨婉娜再说,从此一切为郎怡服务。
自她搬进煊怡殿伺候郎怡和尝邑,天天看到他俩相敬如宾有说有笑的样子,她心里醋意大发。
虽然尝邑不是姜允诺,但她经常会有种错觉,会把他当成姜允诺来看待,也许是她太爱姜允诺才导致她的心里变得更加扭曲。但她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迎合郎怡做她想做的事。袁依看完病回到煊怡殿思索一番后,第二天便将萨婉娜开药馆的事情透露给郎怡,郎怡听后脸色大变,萨婉娜果然没有死,而且没有残废还活的好好的,她自认为这几天好不容易让尝邑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现情敌再次出现,她恨不得她立即消失在滇国。于是,她换上便装带关袁依出现去药馆一探究竟。
聪明的袁依早就在天没亮时,往祈易副将守岗的睡榻门口塞进一纸条,上面写着:婉仁药馆,这样就有好戏可以看了。
果然,她们前脚刚出门,祈易便偷偷带领几个手下跟了上来,为了不被郎怡发现,他们与她们保持着很远的距离。郎怡在药馆的不远处观望多时后,终于看到萨婉娜从药馆送病人出来。她果然回来了,行,这事不能让尝邑知道,在他知道之前一定要将她除掉。
她需要等晚上天黑才好动手,否则大白天会惹来很多麻烦,踩完点后她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带着袁依回煊怡殿,筹划晚上如何动手才妥当。
祈易也看到了萨婉娜,她还活着,要是煊王殿下知道了不知该有多高兴呢!他掩饰不住内心的惊喜,连忙走上前想和她打招呼,一名手下提醒他:“将军,我们不能打草惊蛇。萨婉娜小姐躲到这里就是为了逃避我们煊王殿下,如果你现在上前和她相认,说不定她一会就溜走了,我们不是又白跑了吗?”
“好!你负责带他们留下看守好这里,不要让她消失了。否则,我绝不轻饶你们。我去禀报煊王殿下,让他尽快过来!”
“是!”几人领命后,便分散开来,蹲守在药馆周围。
祈易副将连忙赶回滇王宫议事大厅,等待尝邑将国事处理完,会议结束众人离开后,他急忙向尝邑禀报已找到萨婉娜一事,尝邑知道后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立即起身欲前往药馆:上天保佑她真的平安归来,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岂不要愧疚一辈子。
祈易将有人放纸条给他的事情说了出来,两人感觉很奇怪是谁这么好心告诉他们这个消息?边讨论边匆匆赶路。
我正在药馆给一病人包扎手臂,弄完后直起身来准备出去为下一病人看病。抬头的瞬间看到正在门口等待我的尝邑,心里咯噔一下:我已经隐姓埋名,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这个让我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是多么让我感到高兴的事情,但他憔悴了许多,应该是这段时间太操劳导致。
四目相对的瞬间泪水在打转,我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惊喜和狂跳。他大步走上前来将我紧紧拥入怀中,闻到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我的心里踏实多了,幸福感由然而生。这时,祈易命所有人退了出去。
“对不起,婉娜,都是我的错。那天要不是我逼你,你就不会掉下山崖,不会遭受伤痛的折磨。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消失的这些日子我度日如年,要不是国事缠身,我真的要走遍天涯海角去寻你。”他激动的说道。
我忽然想起自己必须对他无情才能将他推向郎怡,所以,我用力将他推开,冷声道:“无所谓对得起对不起。我们缘分已尽,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婉娜,我不相信你会和梵冷成亲,现在你回到滇国就是最好的证明。只要你没有成亲一天,我是不可能和你分开的。
”他紧紧拉住我的手不让我松开。“我只是暂时回来和奶奶相聚而已,等我说服奶奶去昆明国,我就嫁给昆明王。你总是自以为是想得太多。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见我,以免引起郎怡的误会而把我当成敌人对待。你已将郎怡接回煊王殿,就好好待她给她幸福,不要再让她失望。”
我忍了下,还是没将郎怡害我的事情说出来,我怕他知道后回去对郎怡更加不好。
“婉娜,对不起。现在我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你容我再想想办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和你分开。”
“你赶紧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我用尽全力将他推出门外,他带着悲伤和无奈离开,我毫不知情的是他临走前安排了一些人手守护在药馆周围。直到晚上,几名巫女关门时发现有可疑情况向我汇报后,我偷偷观察了一直守在周围隐蔽处的那些人,才明白是尝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