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摇头,哭得更厉害了:“定情信物是一块玉,早在西境的时候就被我送人抵饭钱了,呜呜呜……”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你这不是胡闹吗?哪儿有把定情信物用来抵饭钱的道理?简直是胡闹!”
南宫景也懒得解释当初黛衣炼插足她与战御之间的事了,只是一直哭着。
老夫人拍拍他的后背,问:“除了定情信物,还有没有别的?”
南宫景还没说话,站在一旁的小璞就已经开口了。
小璞说:“老夫人,小公子曾经画了许多战王的画像。”
南宫老夫人:“快拿出来,拿着一起去找战御。”
浴风跟着一起去了。
三人一狗,走得其乐融融。
到了战府门口,门前没有守卫,南宫老夫人刚想扣门,南宫景就俯下身摸了一下浴风:“浴风,去开后门。”
浴风在南宫景身上蹭了一下,然后“嘤嘤”叫了两声,就撒着欢儿朝狗洞的方向跑去了。
浴风从狗洞钻进了战王府,然后直奔后门而去。
一路狂奔,吓得府里的下人躲闪不及。
南宫景对老夫人说:“奶奶,我们从后门进去,浴风开门去了。”
老夫人点头,笑得和蔼可亲:“真是乖巧听话的狗,这狗啊,是最通灵性的家养畜生了。”
当南宫景等人横空出现在战王府的庭院时,齐管家懵了,看着趴在南宫景脚边的雪白的浴风,齐管家顿时明白了。
又是浴风给景小公子开的门。
白裳走了过来,见南宫景又来了,对齐管家道:“齐叔,王爷近来烦心,不要让这些闲杂人等扰了王爷的……”
“她是战王未过门的妻子,算什么闲杂人等?”小璞蹙眉,“要说闲杂人等,也是你好吧。”
钟离走了过来:“景小公子,你们请回吧。王爷今日不见客。”
南宫景杵着拐杖,往钟离的方向走去:“钟离,你带我去找战御,我有东西要给他。”
“给我吧,我替你转交。”白裳说。
钟离也说:“给她吧。”
南宫景让小璞将那厚厚的一摞画纸都递给白裳。
南宫老夫人阻止了小璞的动作,对钟离道:“把你家王爷给老身叫出来,老身有话要问他。”
南宫老夫人是当年开国的功臣之一,全国上上下下都对老夫人尊敬有加,钟离自然不敢怠慢。
白裳跟着钟离一起去了,跟在他身后,眼神始终在他高大挺拔的背影上。
齐管家一直守在南宫景等人旁边。
过了一会儿,钟离过来了:“老夫人,王爷让你们去正厅。”
正厅里。
南宫景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淌着,双手紧紧握着拐杖。
战御看着心里发堵,蹙了眉:“你一个大男人,在本王的府上哭哭啼啼做什么?”
南宫老夫人将一摞画递给了钟离:“拿给你家王爷好好看看。”
钟离接过画,走到战御身前,将画递给了战御。
战御一张一张地翻着画卷,眉头越蹙越紧,最后看向南宫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老夫人道:“老身就长话短说了——你在跌落悬崖之前,与我家景儿有婚约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