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淡淡道:“说的也是,那你挡这一掌,只是为了彼岸花了?”
阎罗认真点头:“对。儿臣是看父尊尤其喜爱彼岸花,不忍彼岸花今后无冥官照料,这才挡下了父尊方才一怒之下击来的一掌。”
魔尊看向阎罗身后的花错:“这一掌就免了,不过你不把本尊放在眼里,刑罚自然免不了。”
花错跪在了地上,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有说话。
她没有不把魔尊放在眼里啊!
阎罗走近魔尊,说:“父尊,此冥官生性不爱说话,也不爱邀功,方才您问这些花是不是她照料的,她轻轻点了个头,并没有不把您放在眼里,儿臣亲眼见到的。”
魔尊看向花错,凤眸微眯:“是吗?”
花错明白了症结所在,点着头:“是,还请魔尊饶命,花错今后一定改正。凡是魔尊所问之事,花错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会再以无声的语言作答。”
阎罗看了花错一眼,随即别过了目光,看向魔尊:“父尊,她知道错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魔尊“嗯”了一身,便消失不见了。
阎罗忙施法闪身跟了上去。
两道黑影离开了好半天,花错才起了身。
摸着起伏不定的胸口。
阎王刚刚是替她求情了?
花错越想,心跳越快。
她盘腿而坐,开始打坐调息平复心情了。
不一会儿,阎罗再次来了彼岸花海。
花错睁开了眼睛,跪在地上:“花错见过阎王。”
阎罗淡淡道:“起来吧,以后对我,不必行礼。”
花错起身了,却是不理解这句话。
阎罗问:“二殿下情劫之事,办得如何了?”
花错回答:“二殿下的意中人已经消失了。情劫应该是历了,剩下的就是雷劫和死劫了。”
阎罗轻点头:“好。看来我要亲自上一次九重天,让雷神助他历雷劫了。”
……
人界,帝冥国,西境,惜月关。
一家客栈的二楼厢房里。
南宫景一直在用湿帕子给战御降温。
每次换了湿帕子,不到一会儿就又烫了,又得换一张帕子。
南宫景忙个不停,心里却舒畅了不少,出汗排毒就是快要好了。
当战御额头不烫,身体也不烫了的时候,南宫景已经累趴下了,她本身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好全,这几天没日没夜地折腾,她已经心累体乏了。
浑身乏力地趴在了战御的床头,她一手握着战御的手,一手搭在战御的心脏处,以便随时知道他的身体情况。
然后闭眸假寐着,想休息一会儿。
……
帝倾城一进惜月关,就直奔战御和南宫景所待的客栈而去。
钟离也跟着去了,一路上心急如焚,问帝倾城:“七殿下,我家主子真的没事了吗?”
帝倾城:“阿御不嫌你吵吗?”
钟离俊脸微微一抽,挠了一下头,又问:“我家主子没事吧?”
帝倾城无奈道:“这是你问本殿下第二十遍了。有事没事,去看了就知道了,就快到了。”
钟离“哦”了一声,就彻底闭了嘴,跟着帝倾城沿着熙熙攘攘的夜市直奔一个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