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吸了一下鼻子:“你知道他当初为了黛衣炼打我一掌还叫我滚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吗?
你知道他在明知道我是南宫景却下令把我关进地牢时,我的心有多痛吗?
尽管黛衣炼的事情解释清楚了,错不在他。
可把我关进地牢呢?那总是他的错了吧!
我和他已经结束了,就算黛衣炼的事情是误会,但在他厉声关押我的那一刻,我和他就结束了。”
落辰不知道如何劝了,只得聊了些别的。
守将府里的下人送来了汤药,南宫景起不来,落辰便一勺一勺地喂着。
……
战御醒了,帝倾城坐在一旁,看了过来:“陈德已经把大军带去南关口了,你好好养伤,你和小景的伤好些之后,我们就去南关口与陈德汇合。”
战御起身了:“她如何了?”
帝倾城转了一下眼眸,看向手中的杯展:“挺好的。”
战御眸色暗淡,蹙眉道:“她还是在生我的气?”
帝倾城瘪了一下嘴,悠悠道:“生你的气不是应该的吗?谁让你那天把她关进地牢的?”
“是我错了。”战御突然心里抽痛了起来,紧抿双唇,俊脸上渗出了层层细密的汗珠。
帝倾城看出了不对劲,起身走到床边,忧心道:“你好好休息,别多想了。可别忘了,你如今也是身受重伤,你不好好调养,虎隘关谁去破?”
战御没说话,阖上了双眸,开始在床上打坐调息。
帝倾城搬了椅子过来坐在他床边,双腿自然地叠加在一起,身子往后靠,一派的慵懒模样,眼里却有对战御的担忧。
钟离这时端了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刚踏进房间,帝倾城就看了过去,抬起修长的右手食指,轻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钟离会意,放轻了脚步,将汤药轻轻放在了桌上。
一个时辰后,战御睁开了双眸。
深邃瑰丽的凤眸里有层层涟漪涌动,点点泪光闪现。
帝倾城见战御睁眼了,这才对钟离道:“热一下汤药。”
“好。”钟离将屋子里的火炉用火折子点亮,再将汤碗放上去热着了。
战御起身下床,帝倾城也起身,伸手想扶他一把。
战御微微侧身,躲过了帝倾城伸过来的手:“我身体很好。”
帝倾城面色一抽:“好好好,不扶就不扶。”
战御走向屋外,步履匆匆。
帝倾城忙跟了上去:“你不好好休息,你去哪儿啊?”
钟离一看这景象忙熄了炉火,追上了战御和帝倾城。
“请罪。”战御说得风轻云淡,眼里却是浓浓的悔意。
帝倾城也不说什么了,只是跟着他一直往南宫景躺着的房间走去。
三人刚到门口,南宫景便察觉屋外有人,一见是雪白长袍的战御过来了,南宫景忍着浑身的疼痛大声道:“不用你进来!有落辰在这儿,我很好!”
战御顿足,手在雪白袖袍下紧紧握着,手指都快要嵌进肉里:“你真的,就这样不想见我吗?”
落辰回头看向战御,只见他身旁还站着七殿下和钟离,也不说什么,只是再次转头看着南宫景,伸手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
无声地劝南宫景不要再生气了,气大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