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源洪手里提着的大弯刀还在滴着血。
他对依旧架着楚浩天身体的几个兵士道:“人都死了还架着干嘛?走,出去继续杀敌!今夜就要重新夺回南关口!”
“好。”几个兵士手一松,楚浩天无头的尸身就直直倒在了地上。
这个遇事就躲、还杀人夺妻、杀人不眨眼的前庆年城大金守将楚浩天,终于落得了个悲惨可耻的下场!
战御几乎是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地找,终于在一个外面有重兵把手的帐篷里找到了被绑在人形架上的南宫景。
一边呼唤着“小景”,一边替她松绑。
南宫景浑身是血,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战御的双眸被南宫景的鲜血彻底染红了,其内泛起了惊天的杀意。
抱着昏迷不醒的南宫景出了帐篷,一路上,战袍翻飞,气场翻涌,杀气腾腾。
浑身都是肃杀之气,犹如地狱浴火而来的修罗。
大金将士前来阻拦战御,无一不是死得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
战御清理完了南关口的一万大金兵士,这才带领剩下的人回到了庆年城。
这时,天色已经亮了。
陈德听说战御从庆年城外进了城,不由得心里泛起了嘀咕,忙去问了帝倾城:“七殿下,战御昨夜在城外?”
帝倾城悠悠道:“是。怎么,他告诉你了?”
陈德坐在了帝倾城身旁的椅子上:“我的部下说看见战御从城外回来了。还说他抱着一个人……他抱的难道是……”
“是小景。”帝倾城说着,慵懒邪肆的凤眸里荡出了笑意,“他果然把小景救回来了。还能活着回来,不错,果然不愧是他。”
陈德蹙眉:“他单枪匹马去南关口救了人?”
帝倾城起身了,懒懒地走向了屋外:“对。我去战御房间等着了,你自便。”
陈德石化在了原地。
战御这不是胡闹吗?
刚退还了南关口,就又夜袭南关口!
这不是给其他诸国留下帝冥国言而无信的话柄吗?
这使帝冥国的国威和国风何在啊?
思及此,陈德隔着厚重的盔甲摸了一下自己起伏不定的心脏。
战御啊战御!
哎——
战御将南宫景抱回了自己的房间,钟离立即去传来了军医。
帝倾城坐在桌边,见战御将南宫景放在了床上,这才开了口:“看样子她受伤很重。”
战御没说话,只是坐在南宫景的床头,眼里全是猩红之色。
帝倾城眨了一下眼睛,自说自话:“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不过还好,还好你昨夜去了南关口救回了小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突然觉得你昨晚的行为实在是太对了。”
见战御不理他,帝倾城干咳了两声,给自己找了一下存在感,又说:“我是想来劝你的,所以我一早就等在你房间里了。我就知道小景在那儿一定是受罪了,按照楚浩天那心狠手辣的性格,小景落在他手上,能好吗?你别……”
“你出去。”战御终于开口了。
不过却是赶人!!!
帝倾城面色一抽:“那个……阿御啊,你别赶我走啊。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伤心,但是,小景已经这样了,你再难过也没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