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拿起一株那种草药,走到老板面前,将草药放到了老板的鼻子前面:“长得一样,气味不一样,这根本不是我要的。这是哪个阴沟旮旯里捡起来的废草?就这中看不中用的废草你还收百两银子一棵?”
老板咽了一口唾沫,背着手死不承认:“胡说!这就是蓝叶草!”
南宫景再次闻了一下,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可真正的蓝叶草,宫鼎辰给她闻过,有轻微的醋味,是酸的。
南宫景将手里的草拿在手心把玩:“你当我不懂啊?我看起来是很好糊弄的样子吗?”
老板瘪了一下嘴:“我看你就是不懂。这明明就是蓝叶草,你任谁来认,它也是蓝色的蓝叶草!色泽鲜艳,十分难见,百两银子一株,千两白银一盒,这个价位,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南宫景看向老板,见他一副贪得无厌的嘴脸:“我说,你抢呢?”
宫府的银子再多,也不是放着让人来抢的啊!
这哪儿是蓝叶草?
以为蓝色叶子就是蓝叶草吗?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儿,那么好糊弄?
老板走近了南宫景一步:“什么抢!这是草!是极其难寻的一种药草!”
南宫景无语地放下了手里的草,她讨厌被欺骗,这根本不是她要的蓝叶草。
转身拂袖而去,语气淡淡:“本公子不要了。”
她自己进山寻蓝叶草去。
蓝叶草单独服用会致幻,搭配红叶草炼毒会致命。
宫府里没有了。
宫鼎辰临走前带她来过这家药铺,药铺老板说不久就找来。
没想到宫鼎辰一走,这药铺老板就当她什么也不懂,拿假的糊弄她!
老板伸手忙拉住了南宫景:“这些草药可是你要,我才让人去采的!你现在跟我说不要,我付出去的工钱岂不是打水漂了?你不要也得要!”
南宫景这时已经走出了暗房,帘子前面是南宫景,老板正隔着帘子拉着她。
她眉眼一冷,抬脚一脚往后踹了出去:“本公子要的是药草,不是废草!”
话落,抬脚离去。
“来人,围起来!”老板在地上躺着大声喊着。
没想到一个药铺都雇了打手。
南宫景转眸看了一圈儿,发现有近二十个头带布巾的粗壮男人将她围在了中间。
也对,处在两国战火交加的地方,怎么着也要雇点打手才心安。
守在门口的四个宫府仆人见南宫景被围起来了,忙跑了过去护在南宫景周围。
药铺老板从暗房走了出来,站得端端正正的,丝毫没有刚刚被踢到地上的狼狈样子:“郑公子,这药,今儿你是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
南宫景看向药铺老板,眉眼清冷,不带一丝感情一般:“你是白送,还是白送?”
还不待药铺老板回答,南宫景又悠悠道:“阴沟旮旯的废草,白送本公子也不要,要送就送点好的,比如你这家铺子就不错。”
话落,指尖一动,一根细小银针越过一圈儿打手,直直插在了药铺老板的眉心上。
药铺老板动弹不得,满目惊恐地往上看着,只能看到一明晃晃的针的尾部:“你你你……你竟然也会……也会……也会这一招……”
这一招,他还只在宫鼎辰身上见识过。
所以从来都对宫鼎辰尊敬有加,他就是得知宫鼎辰离开了虎隘城,才敢这么放肆的,
“我告诉过你我是吃素的吗?”南宫景轻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