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研究院，宋书书再次看向这个灰黑干瘦的小孩。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的，今年多大了，你父母呢？老实交代，不然就把你送官府。”
刚才在怎么豪横，他也就是个小孩子，听到宋书书的话被吓破了胆。
“大家都叫我瘦皮猴，家住凉州，今年十二岁，父母都没了。”
宋书书听了一愣，然后继续问道：“凉州离汴京挺远的吧，你一个人是怎么来的？”
“跟在皇上后面来的。”
跟着皇上来的？
宋书书瞪大了眼，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你是傅…皇上的私生子？”
十二岁啊！
傅玄如今也不过二十五，十二年前也就十三岁。
十三岁就有娃了，这是什么禽兽！
“不、不是。”
瘦皮猴连忙摇摇头，碰瓷别人还行，碰瓷皇上是要被杀头的。
“我是跟在皇上回京的队伍后来的汴京。
我父母都在这次战乱中没了，求求您饶了小人一命吧。”
哦，误会了啊。
宋书书看向瘦皮猴，明明十二三岁，看起来却只有六七岁大小，手脚细得像个竹竿儿。
现在的孤儿哪有他们那个时代的好。
宋书书恻隐之心动了。
“算了，这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我发现你再继续恐吓别人，我就让你去监牢里呆着。”
年纪小不是犯罪的理由。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谢谢大人！”小孩连连点头说道，光着脚丫子飞快地往外跑去，都不知道身后跟上了几个尾巴。
一路到了城外，荒郊之地奔着一个废弃的拱形桥跑去。
小孩不做停顿地跳下，瞬间没了身影。
没过多久，三个小豆丁攀岩着石头七手八脚地爬出来。
这时候，桥底传来厉声呵斥。
“都给我回来！”
这是刚才瘦皮猴的声音。
他刚从桥底下钻出来，就看见赶来的宋书书，顿时一愣。
拉着这三个小孩就开跑。
“跑哪儿去啊？给我过来！”
宋书书喊了一声，两步就跨过去将四人拦住，“就一个桥洞你们还能跑哪儿去？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宋书书拍了下瘦皮猴的后脑勺，让小孩顿时一愣。
宋书书顺着小孩走的路径到了桥下，这举动让小孩连忙跟上。
桥洞下面放着一床破旧发黑的棉被褥子。
有两个破旧的小碗，宋书书在碗里还看见了一个貌似前天她给买的包子。
身后就是加上瘦皮猴的四个小豆丁。
一个个像个小乞丐一般，破破烂烂，藏垢露腚，瘦皮猴是最体面的了。
“你们就住这儿啊？”宋书书问。
“就、就住这儿。”
瘦皮猴点点头，看到宋书书时眼中闪过不安。
“你一个小孩还要带三个小孩？”
“他们都是我弟弟。”瘦皮猴说道，“一个六岁、一个四岁、一个一岁。”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都不聪明。”
“呵，我看你小子到是挺聪明的。”宋书书看着这孩子，后面三个小的拉着小孩的衣服，看起来很怕生。
宋书书心一下子就软了，“有兴趣跟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