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与灵惠醒来,才发现自己在王爷的书房,想起自己晕倒前的不对劲,这是怎么回事,王妃不会有事吧?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顾夏虞走了进来,两人看见他的脸色很是骇人,眼下一片青黑,浑身散发着冷气。
“王……爷?”流云与灵惠跪在地上,这是怎么了?
顾夏虞也不和她们啰嗦:“阿笼呢?”
王妃不见了?跪着的两人都一瞬间睁大了眼睛,流云:“王妃那日多看了两刻钟的杂耍,便在奴婢们的劝说下,上了马车。后来,我们与王妃在车上说闹,再后来,马车就停了。”
灵惠点点头:“马车停了,流云便掀开帘子看,随后她说不对劲,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问她,刚说出两个字,奴婢便觉浑身发软,便昏了过去。”
流云:“是的,王爷,我掀开帘子看见外面的侍卫都不见了,刚进来与王妃灵惠说了句不对劲,随后便昏了过去,我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像蜜蜂的声音,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便发现在这里了。”
“阿笼去了哪里?”顾夏虞不想知道这些,现在他就想知道阿笼去了哪里?
“奴婢不知。”两个人同时说道。
顾夏虞像是在考虑她们说的话的真实性,一刻钟后:“这件事不能传出去。”顾夏虞看着两人交代,随后便让两人退下,一人在书房里:“阿笼,你在哪?”
“阿笼,你在哪?”
阿笼躺在一张马车上,昏迷着,龙听爬了出来,见阿笼不醒,摇了摇她的头,轻声叫道:“阿笼,阿笼。”
外面的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探头进来望,喃喃喃自语:“奇怪。”
龙听变换成一个小物件,看清楚了此人的面貌:白发婆娑,精神矍铄,最主要的是微凹陷下去的眼窝里镶着一双琥珀般的眼珠。
龙听便不敢再叫阿笼了,因为刚刚老人仿佛能听懂自己说话,很有可能是阿笼的娘家人来找阿笼了。
龙听想着,还好自己今天嫌盒子太闷,跟着阿笼出来了,不然阿笼都不在了,自己还不知道呢。
撩起阿笼的衣袖,又钻了进去。
“阿笼”顾夏虞站在大街上,恍惚看见了阿笼,拉住一个女子,转过身来,却不是。
元节这几日也是很辛苦,天天在大街上找到相似的背影就问。
头也不洗,脸也不洗,不睡不眠,不吃不喝的。元节觉得王爷要是再这么下去,不疯都得饿死。
拿了水囊朝着顾夏虞去:“主子,喝点水吧?”
顾夏虞根本像是没看见他一样,朝着前面的人就去了:“阿笼。”
见转过来的不是,放了手,朝前面又去了。
元节只好又跟了上去,拉住顾夏虞:“主子,喝点水。”
就见顾夏虞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双眼满是红色血丝:“主子,喝水,不然她还没回来,你就……。”不行了。
顾夏虞拿起水囊,整个人晃晃悠悠向后倒去。
“主子,主子”
……
“阿笼,阿笼。”床上的人不停叫唤着“阿笼”两个字,床边守着的人是素饮,只见她转过身:“你们怎么不好生伺候?”
元节:“王爷根本不听我们的,而且这次王妃是被绑了,这么找下去,实在不是办法。”
“这绑架之人都这么多天了,也不见来信,到底要干嘛,还不知”
素饮:“让她们几个大丫鬟也出去找人,只准说是家中人失踪,名叫阿笼,不准外传,一有消息,立刻回来通传。”
素饮看向元节:“麟游他们呢?”
“都被王爷派出去了。”
素饮:“让她们先不要告诉阿秋。”
这是到了哪里?怎么这么冷。
龙听在阿笼衣袖里抖了又抖。
虽然阿笼身上盖了一层厚厚的裘衣,但是蛇这种生物本就怕冷,一到了冬季便要找个地方冬眠,龙听也不知道自己活了有多久了,还是很怕冷。
虞王府中,人人自危,这几日虞王便处置了好几个人,人人道是王妃消失了,这王爷也变得喜怒无常。
这府中人只能进,不能出。
大家是有苦难言。
顾夏虞慢慢恢复了翩翩公子样,能吃能喝,能睡,但脾气暴躁,喜怒无常。
这府中再也不敢提“阿笼”“王妃”这些字眼,王爷仿佛忘了王妃。
天天出门办了事,便在书房内。
这孙明悠来了好几次,都说来找王妃,素饮只好推诿说道:“皇后娘娘想王妃,便让王妃回宫陪自己去了。”
孙明悠觉得奇怪,但也未多问。
转眼,便到了十一月中旬,天渐渐冷了下来。
韫王妃这里快生了,韫王府也进入了紧张时刻,韫王顾夏韫开始用多数时间陪韫王妃古隽毓,这天古隽毓感觉肚子疼的厉害,把顾夏韫吓着了。
只见顾夏韫愣在原地,动都不会动了,这娟花见了大叫了一声:“王妃快生了,去请产婆。”
这才把顾夏韫叫醒,赶忙抱了她,去了房间,听着她的叫声:“毓儿,对不起。”拉着她的手说道。
这古隽毓看向顾夏韫身后,说道:“让王爷出去。”
娟花平日里觉不敢如此大胆,但小姐快生了,把顾夏韫推出了房门。
顾夏韫站在门口,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只能愣愣的听着里面的叫唤,仿佛疼在了自己心上。
看着丫鬟一趟又躺的端着热水进入,看见血水,顾夏韫才有了反应,硬要往里面去。
就见产婆把孩子倒了过来,拎着腿,另一个产婆“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孩子屁股上,“哇”的一声大叫在房间里一下响了起来。
顾夏韫紧绷着脸来到床边,见古隽毓满头大汗,已经晕了过去。
产婆这才看见:王爷怎么进来了?
“王爷,你怎么进来了?”
“王爷,请你先出去,等我们为王妃清理了身子,你再进来。”
顾夏韫看着古隽毓,怒目看着她们:“你们弄你们的,别管我。”
“可……”
另一个产婆拉了拉她的衣袖,叫她别说了。
这才开始弄,因为顾夏韫在身旁,这两个产婆,动作都轻了些。